眾人的撤退讓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的云釗興奮起來,身上森森戾氣突然大盛,正是出手前的預(yù)兆!
任毅眼疾手快,云釗動身的瞬間,他也隨著動了!
長劍出鞘流光涌動,特殊的本源屬性下,任毅的攻擊也使得本能更加敏銳的云釗有些忌憚,急忙縮回抓向護衛(wèi)們的手,終于正視了面前的任毅。
只見他帶著詭異的笑容,緩緩趴在地上,再次化作人形嗜血蝎,更驚人的是原本如煙塵一般的戾氣,竟然在其身后形成一根近丈長的蝎尾!
“嘶?。?!”
伴隨著嘶吼云釗率先出手,抬手而來的便是嗜血蝎已經(jīng)融于本能的絕殺三連擊,雙鉗攻殺蝎尾穿擊,只是這一刻的必殺三連要比嗜血蝎本身施展的威能更強,雙鉗堅硬無比力道無窮,但比起云釗如今的十根直接吞噬血肉的手指卻要差得多了!
這一刻仿佛空氣已經(jīng)不能再阻止云釗那狂暴的肉身力道,劇烈的轟震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地面的塌陷,亦或是超越音速的氣爆!
十指交叉揮動,在面前織出一張死亡之網(wǎng),任毅即便已經(jīng)激發(fā)出全部的潛能,可在這般狂暴的攻擊下,身上依舊不斷出現(xiàn)傷勢,而且還是不流血的傷勢!
所有飄蕩在外界的血液都仿佛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引動,不斷朝著云釗雙手涌去,而后通過雙手被吸收進身體。甚至任毅能夠感覺到,如果不是體內(nèi)那股自主防御的勁力封鎖,恐怕全身的血液都會被抽干!
“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
即便再強的人也總有力竭的時候,可面前的人形荒獸卻能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再加上那超越音速的攻擊和裂山碎石的勁力,任毅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打著一場仗了。
這種感覺讓他不禁回想起在平疆鎮(zhèn)和夫人對戰(zhàn)的那人,最后時刻好像他也是猛然爆發(fā),擁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才最終將夫人打傷的!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只是,場上的局勢卻無法讓任毅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那些事情,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讓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再加上血液不斷流失,一種深深的力不從心悄然浮現(xiàn),可他也只能咬牙堅持,現(xiàn)在恐怕連那些護衛(wèi)都沒逃多遠,更別說通知大部隊了,所以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
任毅大喝一聲為自己提升那么一絲微不足道的氣勢,除了這樣他也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讓自己能多撐一會,此消彼長的戰(zhàn)斗誰能受得住?
也幸虧突破了凝息境,云釗現(xiàn)在的攻擊還不足以破開真息的防御,這才讓他一次又一次擋住云釗的致命點殺。
只是,他也不過是凝息境初期,能夠調(diào)用的真息實在有限,也只能護住一些致命位置,可一旦云釗繼續(xù)采用最初那種大面積攻擊,他就不行了。
即便大面積的攻擊并不致命,但不斷的失血誰又能受得了?
終于,在雙方大戰(zhàn)......應(yīng)該說單方面碾壓了一刻鐘后,任毅扛不住了,被云釗的手爪轟飛出去,盡管并未破開防御,但長時間的失血再加上抵擋攻擊逐漸力竭,任毅已經(jīng)無法再調(diào)動任何一縷真息了。
臉上盡是蒼白躺在遠處的地上,過度失血下神志已經(jīng)模糊,僅存的意志不斷催動著手腳,卻根本做不到,看著就在手邊的長劍,任毅才知道什么叫做咫尺天涯......
感受著大地再次傳來的劇震,任毅心理很清楚,他又來了,可自己卻連動動手指的戾氣都沒有了,但這一刻他并不害怕,因為他已經(jīng)做了所有他能做的,心中無怨無悔!
“只是,還是覺得好不甘心啊......”
......
混沌之中,云釗行走在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上,身后是片七彩的世界,他嘗試過回頭,卻一次又一次被耳畔的一個充滿邪魅意味的聲音催促著不斷向前。
這時,突然一只銀色的怪影出現(xiàn)在眼前,朝著云釗撲閃而來,只一次交互云釗便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浸透衣衫,而且雖然銀影沒有說話,但云釗卻從其中感受到一股明確的嘲諷和玩弄,頓時云釗被激怒了,一個連什么東西都知道的玩意都敢嘲諷他,這也太不把他云家小霸王放在眼里了?更何況他還是立志要走出一條無敵大道的男人......男孩!
可就在他思索如何對敵之時,耳畔那個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以你的實力不是它的對手,你需要我!”
“需要你?你是誰?”
“我就是你!我們就是一體!”
雖然云釗很確定自己從沒聽過這個聲音,但卻對他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就是自己,他們本就是一體!
而這時,那道銀影也再次撲閃而來,隨著它的靠近那種嘲諷的一位更濃了,甚至他都能聽到銀影中傳來張狂的笑聲!
“我去你馬的!敢嘲笑我?”
在心中那股怒意的牽引下,云釗只覺體內(nèi)突然涌出一股驚人的力道,本已達到百鈞的巨力此刻竟然再次翻倍?。?!
“這股力量......好爽!哈哈哈哈......”
云釗的笑聲突然變得肆意起來,而他不知道的是,隨著他開始調(diào)用這股力量,那個七彩的世界正在急速離他遠去!
可云釗已經(jīng)不在乎了,現(xiàn)在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那團銀影,他要把這個嘲諷自己的玩意徹底滅掉!就像當初殺掉那個青嵐的刺客一般?。。?p>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吼?。?!”
他的聲音到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純粹的獸吼,眼中看到的一切也都產(chǎn)生了變形,整個世界也逐漸從混沌轉(zhuǎn)向壓抑的暗紅色!
那團銀影終于怕了,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畏懼,那種畏懼仿佛最肥沃的土壤,不斷溫養(yǎng)著心頭的那股暴戾!
而在云釗真正出手打傷銀影的時候,一股讓他心神舒暢的血腥味更讓他激動起來,甚至身體已經(jīng)在鮮血的刺激下興奮的發(fā)顫!
而更令他興奮的是,隨著他接觸到那些鮮血并把鮮血融進體內(nèi),所有的傷口竟開始慢慢愈合,而且這么久的劇烈打斗下,他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疲憊,反而更加亢奮!
“殺!爽!哈哈哈哈......”
“對!就是這樣!咱們本就是一體的,就應(yīng)該合二為一!來吧,盡情拿去用,讓這種痛快一直持續(xù)下去,無敵大道?我們本來就是最完美的,我們本來就是無敵的!?。 ?p> “我就是無敵的......我本來就是無敵的!”
在云釗瘋狂的攻勢下銀影怕了,并且拼著丟掉自己的一部分為代價,攻擊云釗的同時逃了。
等云釗緩過勁來,已看不到銀影的蹤跡,可獵物消失后一種由心而發(fā)的空虛感讓他難受極了,他渴望繼續(xù)戰(zhàn)斗,渴望那種觸碰鮮血的快感,更渴望殺戮之后的亢奮!
在那個聲音的提醒下,他看向了另外一群和銀影相似的影子!
“去吧,那些都是它的同伙,都是該死的罪惡!我知道你渴望戰(zhàn)斗,渴望鮮血,渴望亢奮!不要壓抑自己,盡情的釋放出來,盡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吧?。?!”
“殺?。?!”
隨著那群影子的哀嚎響起,空虛的心得到了滿足,饑渴的身體也得到了養(yǎng)分的滋潤,漸漸的云釗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的心中只剩下殺戮的快感!
而隨著他每次殺戮,空間中的暗紅便會濃重一分,直至將那群影子全部化作身體的養(yǎng)料,空間已經(jīng)化作一片煉獄,到處充斥著各種生靈的哀嚎,有云釗見過的,也有云釗沒見過的,最讓他關(guān)注的還是一個人,一個既陌生有熟悉的人,赫然正是被他殺掉的那名青嵐的刺客!
“為什么要殺我?你這罪人!”
突如其來的訊問,讓云釗停下了腳步,此時七彩的世界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光點,云釗疑惑的歪著頭,看向那團根本觸碰不到的影子。
此刻耳畔再次響起那個邪魅的聲音:“因為他才是罪人,他想殺了你父親!只有殺了他才能永絕后患!”
“對!你才是罪人!你才是想殺我父親的罪人!我要殺了你永絕后患?。?!”
“沒錯,殺了他!還有那邊那幾個,也是他的同伙!只要殺光他們,才能真正的保護老爹的安全!”
“保護老爹......保護老爹?殺光你們,殺光你們這群怪物!殺?。?!”
云釗怒吼著沖向那幾名已經(jīng)在他眼中完全變形成由鮮血構(gòu)成的怪物,可不知為何其中一個竟被他的同伴一把推向自己,頓時讓云釗笑了起來。
可就在他的手爪即將落下的瞬間,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不可以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云釗停下的攻擊,大聲問道:“是誰?”
“不可以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邪魅的聲音趕忙說道:“別聽他瞎說,這些人都是罪人!快殺了他們!”
而邪魅聲音之所以如此著急,便是因為這片煉獄還差最后一塊碎片拼圖,只要再殺一個人,他就能補全煉獄,讓云釗徹底遠離那片七彩的世界,他便能完全掌控這具身體,可在這關(guān)鍵時刻卻有人阻撓如何不急?
“他在瞎說?在騙我?”
“沒錯!他在騙你!快動手,殺了那個罪人!這樣老爹就安全了......”
“老爹就安全了......老爹安全了......老爹......父親?。?!不!他沒有騙我,他是我爹?。。∷^不會騙我!是你,你才是騙我的人!我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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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總不吃飯了
今天回老家了,一直到現(xiàn)在才抽出空,不過好飯不怕晚,是吧?稍后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