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釗的話讓三人都不免愣住了,他們完全沒想到云釗竟然會下如此決定,只是云釗的話中卻又頗有深意,讓他們聽不太明白。
狗子雖然已經(jīng)無法動彈,但眼神卻格外堅定:“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但是我跟你一塊去!”
小三子也開口道:“我也去!正好狗子現(xiàn)在沒法走路,我背著他!”
清兒此刻也將云釗的外衣穿好,即便不少地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可她還是選擇要一同前往。
云釗淡笑著看向三人說道:“你們的心意我已明了,但是狗子的傷勢如何經(jīng)得起折騰?若是現(xiàn)在送回去交給我爹,興許還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還有清兒,你受此大辱我怎會讓你再被揭起傷疤?放心吧,我說過總有一天要帶著你們走出邊荒去看外面的世界,又怎會食言呢?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任務(wù)交給你們,雖然我已有計劃,但依舊有兇險,所以我要你們回村子去搬救兵!但是要等半個時辰后再來,記住了嗎?”
雖然心頭千萬個不愿意,但面對云釗的囑托,他們也只好妥協(xié)。
小三子率先開口了:“好,云釗哥!我聽你的,這就帶狗子去見云大叔,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清兒也眼眶含淚的看著云釗,云釗幫她理了理散落的頭發(fā),輕聲道:“去吧,替我陪著狗子和大牛,等我回來!”
清兒用力的點點頭,才陪著狗子他們離去,直到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中,云釗才拖起地上死狗般的劉振走向其他三個惡霸,讓他們這鎮(zhèn)荒四少重新聚集一堂!
隨后看了眼他們還在流血的傷口,云釗取出一點止血粉撒在他們傷口處,同時在他們的衣服里塞了什么東西。
他從未想過要殺任何人,即便是劉振也不例外,劉振雖然罪孽深重但畢竟罪不至死,變成廢人也算得有所報。
何況,云釗心中已有計劃,對他而言這幾個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而此刻的劉家正在宴請著什么貴客,更讓人驚奇的是一向霸道的劉家,這次居然將上座讓了出來!
只見一名棕色衣袍的中年正端坐在上位中,一一回應(yīng)著劉家人的客套,在他身后一名青年正懷抱古樸長劍靜立著,絲毫未曾受到任何美酒美食的影響,單是這份定力就足以讓人欽佩。
而作為劉家家主的劉豐此刻也不禁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尤其是讓他驕傲的大兒子,他堅信總有一天,大兒子也一定能如這青年劍客一般甚至?xí)懈叩某删汀V劣谛鹤铀麉s只能嘆口氣搖搖頭,只求他能少惹點事少找點麻煩就算燒高香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家丁卻大叫著不好了沖進宴會廳,頓時劉豐的臉色猛然一拉,貴客登門卻如此無禮,不是打臉嗎?
可就在那家丁訴說了經(jīng)過之后,劉豐卻第一個騰身而起,眼中滿是殺意!
“你再說一遍?!”
“老爺,小少爺被打成重傷還捆住手腳吊在村口的大門上了!”
頓時劉家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劉豐只顧得上向貴客告了聲罪便直奔門外而去,其余劉家人也紛紛跟著家主朝村口而去。
宴會廳中頓時便只剩下主位上的兩位貴賓,可那中年男子并不生氣,反而悠閑的抿了一口酒,然后對著身后的青年劍客說道:“風(fēng)至啊,去看看吧,視情況自己決斷?!?p> 青年劍客躬身應(yīng)了一聲,隨即也大步跨出宴會廳,只留下中年男子獨自品嘗美食美酒。
“嗯!這酒還真不錯,等會可得帶走一些,給云葉拿去嘗嘗......”
......
此刻,鎮(zhèn)荒村村口的大門前,鎮(zhèn)荒村的大門修的極為氣派,寬兩丈高近四丈,兩邊各有四根雕刻著各種洪荒猛獸圖案的石柱,正中的石板上刻著“鎮(zhèn)荒村”三個大字。
只是,一直都是鎮(zhèn)荒村引以為傲的石門,此刻卻讓他們望而卻步,只見有名的鎮(zhèn)荒四少此刻竟被人吊在石門上!
而石門之下一名少年怒目橫視,眼睛掃過鎮(zhèn)荒村的每一個村民,因為兩村之間常有矛盾,所以此刻多少都對他有一些敵意,可偏偏那少年手中拿著一把已經(jīng)上箭的手弩,手弩的箭頭正對著上方被吊著的四人。
“叫劉家的人出來!”
此時劉豐也帶人來都村口,當(dāng)看到劉振的慘狀時頓時雙目通紅,若不是礙于云釗手中的手弩,他早已命人殺過去了!
而云釗看著劉豐的樣子,嘴角也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來,說道:“對!就是這個表情!兩炷香前我也是這個表情看著你兒子!你們鎮(zhèn)荒村的人當(dāng)真是了不得,你們劉家更是了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不僅侵犯女孩,更毫無人性的無故折斷他人四肢。只可惜他們實在是太廢物了,我都沒出力,他們就倒下了?!?p> 此言一出瞬間逼的鎮(zhèn)荒村的人都紛紛上前,只見云釗晃了晃手中的弩,他們便不得不停下腳步,劉豐此刻已經(jīng)面色鐵青,不住的喘著粗氣。
云釗卻奸笑著慢慢從身后取下一個袋子,袋子一抖便有掉下來一件東西,赫然正是劉振貼身穿的軟猬甲。尤其是看到上面滿是鮮血,劉家人都快要瘋了!
云釗抓起軟猬甲扔在了劉豐身前,劉豐只看了一眼便閉上雙目,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那種心痛。
云釗這時神情猛地一變,語氣凌冽地說道:“這種心痛的感覺舒服嗎?你知不知道不久之前,我也是同樣的感覺看著我的兄弟躺在床上!就因為他碰到了被你罵了一頓的兒子,就因為他只是出于好心的問了一句他是不是餓了!就被你兒子廢掉了雙腿!我當(dāng)時就是你現(xiàn)在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來看,我們還是有著不同的!因為我已經(jīng)報了仇,而你......只能干看著!”
“我殺了你!??!”
劉豐再也忍不住了,可就在他上前的瞬間,云釗扣動了扳機,一只弩箭瞬間直射而上,強大的勁道下瞬間便釘在劉振腦袋一側(cè)不到一寸處。
“不!?。 ?p> 淚水漸漸從劉豐眼中滴落,對于兒子的心疼,讓他如野獸一般嘶吼起來,卻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而這就是云釗想要的效果!見時機差不多了,云釗終于開始了他此行的計劃。
“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劉豐抬起野獸一般通紅的雙眼,恨聲道:“我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
云釗輕笑一聲道:“很好,我很欣賞你現(xiàn)在的表情,這才有馭荒者世家的驕傲和霸道!只不過,今天我就要把你們所謂的驕傲和霸道徹底碾碎!?。 ?p> 說著云釗一把將手弩扔在一旁,然后指著對面鎮(zhèn)荒村的所有人大聲說道:“今日,我在此設(shè)下生死擂臺,邀戰(zhàn)你們鎮(zhèn)荒村所有同代之人!要么我被你們打死在這,要么就打到你們不敢應(yīng)戰(zhàn)!今天我就要好好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們究竟有什么本事!而且,我也相信作為馭荒者世家的劉家,應(yīng)該也不屑于會做出小的不行老的補上這種戲碼吧?”
不少人見云釗丟掉了手弩,想要立刻上前,卻被站在最前列的劉豐一手?jǐn)r下,盡管他現(xiàn)在比任何人都想把面前的小賊生吞活剝,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云釗這是一招陽謀!
所謂生死擂臺便是上臺前需簽訂生死狀,一旦上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比武,是江湖上最慘烈的一種挑戰(zhàn)。如果挑戰(zhàn)者已經(jīng)發(fā)出戰(zhàn)書,而對方不敢應(yīng)戰(zhàn),便會從此淪為笑柄!
而作為馭荒者世家的劉家,無論是不應(yīng)戰(zhàn)還是讓高手出手,都必然會被江湖人恥笑,若那般還如何立足?
“好!你放心單是我劉家少年英才就足以將你斬殺!”
就在這時,一個鎮(zhèn)荒村的少年朝前踏出一步:“鎮(zhèn)荒村周乾,請賜教!”
劉豐回頭望去,那少年面容與被困在石門上的四惡霸之一的周坤有些神似,再加上相似的名字,自然輕易推斷出,來者正是周坤的兄長,眉頭微皺之下竟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在算計些什么......
而此刻周乾眼見自己弟弟被吊在門上不住哀嚎,早已忍不住心中怒火。劉豐上前一步拍拍周乾的肩膀說道:“去吧孩子,你是鎮(zhèn)荒村的驕傲!”
可云釗卻不禁大笑起來:“驕傲?哈哈哈哈,今日我便將你們的驕傲完全碾碎!”
周乾怒喝一聲,邁開步子沖去,臨近之時凌空躍起,舉拳化作招。
“落石拳!”
眾人都不免一驚,周坤雖然性情卑劣,但他這兄長卻著實不凡,小小年紀(jì)便已能將中品武藝落石拳施展出如此威勢,落石拳便是將身體躍起降落時的沖擊化作威能的拳法,講究腿腰身肩拳連貫如意,若是沒有一番苦功,絕對無法完美掌握!
而此刻在暴怒之下的周乾更是引動潛在的力道,光是聽著拳頭震動空氣的聲音就已經(jīng)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給我死!??!”
雖然并沒有簽訂生死狀,但其實雙方早已默認這一事實,那鄰近云釗的拳頭帶著刮的人臉生疼的勁風(fēng),足以可見此招不同凡響!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云釗只做了三個簡單的動作,移步、側(cè)身、出拳......
而后,那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周乾便倒而回,砸翻一群鎮(zhèn)荒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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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總不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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