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顧言就來勁兒了,目光炯炯有神道:“我第一天去上班的時(shí)候,來了個女的,說‘姐姐,能不能給我找個像劉德華一樣的,我要每晚聽著他唱歌,看著他的帥氣的容顏入睡’我的媽呀,我渾身都是雞皮。
還有一個說要找個有錢人,可關(guān)鍵是他是個男人,我說:找個有錢人,不如當(dāng)個有錢人更好啊。你猜他這么說,老婆有錢不就是我有錢啦,她出錢我出貌,我這是靠臉吃飯”
顧言無語道:“他就不怕他哪天年老色衰,他老婆搞外遇啊。還有個男的更奇葩,有六個女朋友了,還來相親,這是要湊齊一套七龍珠嗎?”
“雖然我是一只舊社會來的老妖,但我自我感覺我的思想還是很前衛(wèi)的,可還是無法理解新人類的新思想呀!居然說:是不是男朋友不重要,只要能給她買奶茶,清空購物車,買最新的口紅色號就行。她不如嫁給提款機(jī)算了……嗚嗚,我太難了!”
趙念百里噗嗤一笑:“沒事,見識見識風(fēng)浪也不錯”
顧言兩手一攤,吼道:“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禿頂啦~”
趙念百里一愣,繼而笑道:“那你辭職?回家睡覺?我來養(yǎng)你,你就當(dāng)一只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呢i”
顧言抱過枕頭把下巴抵到枕頭上道:“算了吧,我還是找點(diǎn)事情做做,過段時(shí)間就習(xí)慣了,這么多人都能做下來我為什么不行?”
趙念百里點(diǎn)點(diǎn)頭:“加油!需要幫忙就告訴我”
“不過”顧言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要不要我?guī)湍阋舱乙粋€呀?保管色香味俱全,包君滿意哦~”
“多謝顧顧問,并沒有這方面的考慮”趙念百里莞爾道。
“切~~”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顧言睜開眼的時(shí)候趙念百里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
趙念百里教楊巖認(rèn)識草藥,又重新將樓頂?shù)耐练环种匦峦锩娣N藥草。
“這是甘草,這是薄荷葉,可以拿來泡水……”
楊巖聽得認(rèn)真,還抱著一本筆記本記筆記,一副好學(xué)不倦的樣子讓趙念百里很受用。
連續(xù)好幾天楊巖都跟在趙念百里的屁股后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趙醫(yī)生,下面有人找你”小韓在樓梯間喊道,最近小韓有點(diǎn)小情緒,大抵是因?yàn)楹O朊返碾x開和楊巖的到來。
趙念百里曾經(jīng)聽到她嘟噥:“要是把這小子換成小梅就好了”
“好,我現(xiàn)在就下來”趙念百里拍拍身上的泥土到旁邊的池子里洗洗手,對楊巖道:“你自己再認(rèn)認(rèn)吧,我下去看看”
“好”楊巖拿起甘草左看看右看看:“友情提示你一下,下面的人是來鬧事的,有個心里準(zhǔn)備哦”
小韓差異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yàn)槲冶饶懵斆骱芏唷?p> 果不其然,一樓前廳的門診里坐著一男一女,還有一臉“像干架就來”的白磷。
趙念百里莫名松了口氣,還好來的人不多,還好白磷在這里,咦?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女人看見下樓的趙念百里,首先站起來打響第一槍:“我說小趙醫(yī)生,你是想害死我男人,讓我守寡嗎?”
“菜太太?”趙念百里在女人尖細(xì)的嗓音中認(rèn)出了,這個女人就是前天跟旁邊這個男人來看喉嚨的。
菜太太哼一聲,冷冷道:“你給我們的那個藥,越吃越咳嗽得厲害,今天早上都咳出血了,你這不是要害死人嗎?我要去告你!我要向你索賠!封了你們家醫(yī)館!”
菜太太十分激動,就差沒指著趙念百里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要不是白磷坐在這里事先給了兩人一個下馬威,此刻的菜太太已經(jīng)沖上樓了。
菜太太罵我見趙念百里不說話,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視意他說兩句,然后蔡先生一陣猛咳,羸弱地簡直要暈過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再這樣咳下去,肺都要咳出來了”菜太太見丈夫這樣立馬急了,拼命拍他的背。
趙念百里到邊上的飲水機(jī),拿紙杯倒了一杯冒熱氣的熱水遞給蔡先生:“不是拿來喝的,嘴巴貼著杯口深呼吸”
蔡先生立馬照做,大約十幾次呼吸后,情況好了很多,趙念百里把水倒了又重新端杯熱水給他。
“蔡先生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好一點(diǎn),喉嚨很干,想咳嗽,胸口悶的難受”蔡先生弱弱道。
趙念百里頷首,轉(zhuǎn)頭對菜太太道:“太太,前天你們來的時(shí)候,我給你們開了半個月的藥,吃藥期間是不能吃生冷辛辣的東西……”
趙念百里還沒說完菜太太不耐煩道:“我們沒吃,這兩天除了喝粥就是吃青菜,連肉沫都沒碰過”語氣還有些不滿。
“……煙酒也不能沾”
菜太太不滿:“我們是做生意的,喝酒應(yīng)酬也是要的滴酒不沾怎么行,我……我們也沒喝多少,大部分,也都是喝紅酒”
“煙呢?”
“他不抽煙”菜太太立馬道。
趙念百里無語了:“蔡先生我在問你”
菜太太皺眉怒道:“我跟了他十幾年了,他抽不抽煙,喝不喝酒我能不知道嗎?你這醫(yī)師怎么當(dāng)?shù)模俣榷急饶沩斢谩?p> 小韓站在后面暗暗贊嘆:趙醫(yī)生果然是好脾氣,要是我就翻臉了。
白磷略帶寒氣的目光一掃,菜太太訕訕地住嘴,仍舊一臉討債模樣。
“蔡先生?你應(yīng)該明白,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是最清楚的,做過什么也是你自己最清楚的,對癥才能下藥”
這位蔡先生就是個“妻管嚴(yán)”太太說什么就是什么。
“昨天晚上有個應(yīng)酬酒會,客戶遞了根雪茄,我就抽了一根……”后面的蔡先生不敢再說了,菜太太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他。
“這么說,煙酒都碰了,之前喝的方子,自然不管用”趙念百里淡淡道。
菜太太猶如被人扇了一巴掌,坐在一旁橫眉冷對,默不作聲,不是人家的錯處,撒潑也沒有借口。
蔡先生臉色一白:“小趙醫(yī)生,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咳咳咳咳咳咳咳……”
蔡先生又是一陣猛咳,這次菜太太可沒再管他。
趙念百里道:“我再給你開個劑量大一些的方子,一樣是半個月的藥量,禁忌和之前一樣,煙酒不要再碰了”
蔡先生點(diǎn)頭:“麻煩你了小趙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