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程的老頭?你可真會說??!你知道他是誰嗎?”
李守義指著程慕明離開的方向,氣得恨不得當(dāng)場掐死這個蠢貨。
“我、我怎么知道?”趙子豪小聲說道。
“他就是程慕明,程大學(xué)士!”
李守義幾乎是吼著說出了這句話。
程慕明?
程大學(xué)生?
那個老頭就是程慕明?
一瞬間,趙子豪只感覺兩眼發(fā)黑,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程慕明!
那可是程慕明??!
他就一個富商的兒子,剛才居然當(dāng)面罵了程慕明程大學(xué)士,這是犯下了何等大罪?
要是讓爹知道,非得活活打斷他雙腿,這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了!
“現(xiàn)在,你們該相信,那首詩是我作的了吧?”易塵淡淡說道。
此時再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禁沉默。
剛才程慕明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仿佛有種無形的壓力,充斥著整片天地。
尤其是眼前這個本該“不學(xué)無術(shù)”的易塵,還偏偏就被程慕明給看上了。
這是何等的榮幸?
簡直就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史運!
“五千字的道經(jīng)而已,就算是三歲小孩都會背。不管你背的是哪種道經(jīng),也都只是道經(jīng),和作詩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這時候,剛才后退到人群中的林天誠,突然站了出來。
哪怕剛才程慕明替易塵站臺,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道經(jīng)是道經(jīng),作詩是作詩。想必以程大學(xué)士的見地,絕不會將兩者一概而論?!?p> 說到這里,林天誠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
得意,而猖狂!
他這句話,等于是把話給說死了。
就算程慕明看好易塵,也無法在這個問題上,為他撐腰站臺。
“沒錯,背個道經(jīng)而已,跟八步成詩有什么關(guān)系?抄襲,你一定是抄襲的!”
趙子豪捂著紅腫的半張臉,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了易塵的身上。
“呵,就他那點本事,還八步成詩呢!怕不是等他躺進棺材里,一句詩都還沒作出來?!?p> “易塵有多少墨水,我們誰不清楚?。糠凑沂遣恍?,他能寫出這種詩!”
“我也不信!他哪來的本事,再多活二十年,也是不可能的!”
……
眾人紛紛質(zhì)疑。
又是八步成詩,又是程大學(xué)士當(dāng)面贊賞,今天的易塵,幾乎搶走了所有人的風(fēng)頭。
這群年輕氣盛的學(xué)生,哪里能接受的了?
心中不僅沒有半點佩服,反而被深深的嫉妒所淹沒。
甚至連說話的口氣,都充滿了濃濃的酸味!
“易塵,你說實話,這首詩你是從哪里看來的?”李守義更是神色嚴肅,語氣冰冷的再次逼問。
道經(jīng)的事情,歸道經(jīng)。
他還是不相信,易塵會有八步成詩,力壓當(dāng)世大儒的才華!
“看來的?抄來的?證據(jù)呢?你們誰能證明,在今天之前,從其他任何人任何地方,看到過這首詩?”
易塵冷笑道。
這首詩的確不是他寫的,而是地球上一位古代的詩人所作。
但是易塵同樣非常清楚,在整個玄黃大世界,除了他之外,絕無第二個人知道這首詩。
至少,在此時此刻的望湖樓上,不可能存在!
“你……”
李守義一時語塞。
的確,他讀書讀了大半輩子,可謂是博覽群書,但從沒看到過如此驚艷絕世的詩句。
而且剛才是臨時出題,照理來說,易塵也沒有提前準備的機會。
“那就能證明是你寫的嗎?你能拿出證據(jù)嗎?”林天誠眼神冷漠,充滿了敵意。
八步成詩,也就算了,居然還被程慕明賞識。
尤其,還是在他林天誠的面前。
就好像易塵才是云山書院的天才,是眾人視線的焦點。
這讓他有種被綠的恥辱感,就像自己的老婆,當(dāng)眾被易塵給上了一樣。
林天誠的臉色,看似平靜如常,實則早就恨得咬牙切齒。
“證據(jù)?呵呵,難道拿不出證據(jù),就不是我作的了?”易塵反問道。
“沒錯,你證明不了這首詩是你作的。那這首詩,自然就不是你的!”
看到易塵的反應(yīng),林天誠還以為他被自己問住了,不禁冷笑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學(xué)生,要如何解困?”
包廂中的年輕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戲,忍不住大笑起來。
“如何證明是他寫的,這的確是個難題,老朽也想知道。”
回到包廂的程慕明,面露微笑,視線一直落在易塵的身上,似乎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感興趣。
“林天誠,你殺了一個乞丐!”
就在這時,易塵突然說道。
什么?
殺人?
林天誠殺了一個乞丐?
頓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包廂中的一老一少,也面露異色,死死盯著林天誠。
殺人,可是死罪??!
哪怕他殺的人,只是一個乞丐!
“胡說,你胡說八道!我哪里殺人了?我怎么殺人了?你、你有種證明我殺人了啊!”
林天誠一下子就慌了,指著易塵破口大罵。
“我是不能證明你殺人了。”易塵說道。
“哈哈哈……果然,你們看,他就是故意污蔑我,我絕對沒有殺人!”林天誠得意的冷笑。
“但是!”
易塵突然把聲音一提,“你能證明自己沒殺人嗎?”
嗯?
瞬間,林天誠的臉色就凝固了。
他要怎么證明自己沒殺人?
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怎么去證明?
“易塵,你適可而止!天誠根本就沒殺人,他怎么去證明?”李守義厲聲呵斥道。
“原來,你也知道啊,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是無法證明的。那我沒有剽竊,你們又要我如何去證明?”
易塵臉色淡漠,橫眉冷對。
這一刻!
所有人,尤其是林天誠和李守義,臉色格外的難看,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既然林天誠沒法證明自己沒殺人。
同樣的,易塵也不可能去證明自己沒抄襲。
“有罪,才需要證明!無罪,是不需要證明的!只要你證明不了一個人有罪,那他就是無罪!”
易塵沉聲說道,“這么簡單的無罪推論,你們都不知道嗎?”
“你……”
林天誠氣得咬牙切齒,卻是無法反駁。
“好了,我沒空陪你們過家家了,告辭!”
易塵一轉(zhuǎn)身,消失在了眾人震驚的視線中。
“目無師長,孽障,真是孽障!就你這種不知尊卑,不知長幼的東西,日后也定然是忘恩負義的狗輩鼠兒!”
李守義惱羞成怒的大罵起來。
他的老臉,都在今天,被易塵這個不聽管教的學(xué)生,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