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娜住了將近一周的院,本來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的她被吳一唯硬生生的又摁在醫(yī)院呆了幾天,美名其曰多靜養(yǎng)一段時間,免得剛走到門口又暈倒了。
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外表看起來那么嚴(yán)肅高冷的吳一唯,居然是一個有點傻缺的人。
比如說,明明外面是大太陽,他卻拿起一件衛(wèi)衣讓她穿上,她的表情各種囧。可吳一唯死活不肯美名其曰:外面的太陽不是很熱,如果穿太少會影響身體康復(fù)的。
她的身體明明早就好了好不好!
采娜的拳頭捏起又放下,那是她第一次覺得吳一唯好像童話里面那個古怪固執(zhí)的看守人一樣。
特別欠打,特別欠打。
當(dāng)她和吳一唯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院的時候,王沐子突然跑到醫(yī)院。拿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的折疊好的紙張遞給她。
“采娜采娜,我給你講,我昨天給你去算了一卦,那個大師說你最近會有一些小災(zāi)小難,特意給了我這個,讓你隨身攜帶著。還說什么你最近........”
“不過是騙取錢財財?shù)氖侄瘟T了?!眳且晃ɡ洳欢〉膩砹艘痪洹?p> 林采娜轉(zhuǎn)過頭瞪了他一眼,掃興的家伙。
吳一唯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又沒說錯什么。
“啊~你.....你怎么還在”王沐子長大嘴巴看著吳一唯。
“為什么說我還在....”吳一唯詢問著。
“采娜不是說......”她猛得轉(zhuǎn)過頭看著林采娜。
感情這丫頭騙自己的,難怪給她說她自己請了護工,不需要她每天來。原來是過二人世界了。
林采娜對她眨了眨眼睛,一臉乞求的模樣,仿佛在說:不要拆穿我??!不要??!
王沐子拍了下額頭,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啊哈.....不是...不是...我好像搞錯了哈。”王沐子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真誠的回答道。
“我照顧她比較放心?!彼蝗粊砹艘痪?。
王沐子憋住呼吸,不再做聲。心底默默說了一句:秀立孕。
林采娜很默契的不再說話,拉上王沐子和自己一起收拾東西。
“沐子,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南山玩。”走在過道的林采娜突然對旁邊的王沐子說到。
王沐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眼睛,像一只精靈的猴子似的,不住的擺手道:“我不去我不去。學(xué)校最近要辦舞會,我得去策劃。”
哦,對了,沐子是學(xué)生會副主席誒。應(yīng)該挺忙的。
她嘟了嘟嘴巴,不情愿的說了句好吧。
吳一唯就跟在她們的身后,沉默不語。
他將林采娜送回學(xué)校便急匆匆的又趕去醫(yī)院,他突然想起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照顧采娜的這幾天,好像變得格外的放松和舒坦,就好像整個人都放空了一樣,像云朵,像微風(fēng)。
一到醫(yī)院便看見張品品站在門外焦急的張望著。一看見他,便立刻沖了過去。
“你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參會了,下個月要競選新的主任,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睆埰菲穾缀跏且赃瓦捅迫说恼Z氣朝他說話。
“也只有你能有這么多假....”
“你不是不知道采娜住院了。”他盯著她的眼睛,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可也不能因為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而亂了你的前程?!睆埰菲吩囂叫缘拈_口道。
“她是我女朋友,不是毫不相關(guān)的人?!彼敛华q豫的回答道。繼而繞過張品品走進辦公室,全程幾乎沒有多余的對白,簡單,迅速,明了。
張品品尾隨他進去,遞給他一疊資料,“這是今天你需要總結(jié)的,我已經(jīng)提前幫你整理好了,”她欲言又止,終是退了出去。
吳一唯看著她離開的模樣,如墨色般的眼睛陷入了沉思,他看著那疊資料。靜默不語,心中好像始終有一個不知明的東西住在他的心頭,到底是什么?張品品?
他拿起那疊資料走出了辦公室?;蛟S是自己想多了,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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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面,吳一唯正襟危坐,手上拿著筆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臺上的副院長講話。心里卻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采娜,她愛笑的眼睛,蹦蹦跳跳的身影,鮮活的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為什么問自己真的不記得了嗎?難道之前見過而自己忘記了什么嗎?
林采娜,林雅,林雅........他在頭腦中拼命的去尋找什么,就好像溺水的人想要找到上岸的浮木一樣,正當(dāng)他要抓住一絲什么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吳醫(yī)生,這個手術(shù)方案就由你來做?!备痹洪L摸了摸鏡框,看著他說道。
“我可能最近會請假?!彼焖俚幕卮鸬?。
“嗯?為什么,你剛請完假?!备痹洪L王平疑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