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梁大醫(yī)就診的速度非常快,加上大仆不斷的扔人,在次梁大醫(yī)門口排隊的人好不容易慢慢變短。
最后一個人也沒了的時候,次梁大醫(yī)一聲關(guān)門,大仆一揮手,示意牧神杰克把李維斯弄進(jìn)醫(yī)館,然后跳起來將高高的閘門拉下。
拉好閘門,大仆卻開了個小門,然后提著菜籃子就出去了,也沒理杰克和李維斯。
矮小無比的大醫(yī)微笑著從古樸的椅子上跳下來,動作相當(dāng)?shù)拿艚荻抢罹S斯一點都沒有笑的意思。
這大醫(yī)很不簡單。
大醫(yī)走過來,也沒一個字廢話,只是把兩手的手指懟在李維斯太陽穴和眉心上。
李維斯好奇的看著他半透明的腦袋,心里想原來活的腦子就這樣的啊,他自己的腦子里面估計要更復(fù)雜些吧,畢竟住了無數(shù)的幽影意識在里面,還有越來越龐大的夢國和冥想夢境。
大醫(yī)皺了皺眉頭,一直笑容可掬的面孔慢慢拉了下來。
接著他換了手指,左手懟眉心,右手懟太陽穴,然后左左右右的換來換去,顯得忙碌無比。
看著大醫(yī)忙碌得半透明的腦袋都滲出了汗水,李維斯不由得心越來越?jīng)?,牧神杰克早也看出不對了,治療別的癱人時,那是一個快,簡直是摸摸頭人就能走的速度。
“不好辦!”大醫(yī)終于收回手,聲音沙啞而尖細(xì)的說到。
李維斯卻是心中一喜,大醫(yī)說不好辦,而不是說沒希望。
接著他遭受暴擊:“基本上沒希望,你這算病入腦髓,不治之癥。”
李維斯老血噴出,然后追問:“完全毫無辦法了嗎?”
“有,徒手我做不到了,依靠物事也許能行,但是得很多你們怎么也找不到的東西,龍啖晶、白象牙,很多很多龍啖晶,至少一百顆,整整一根的白象牙?!?p> 然后大醫(yī)又摸摸尖尖的兩撇小胡子:“還得一樣更難,龍啖晶今天起拿不到了,每年第一天小龍出洞,龍洞才開一條一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封閉,你們就是能請到頂尖的獵獸人去偷,也得等一年。”
“而白象牙倒是能拿到,不過讓獵獸人在象墟冒險,價格可比爬上龍洞偷龍啖晶高多了,對于不怕邪的獵獸人來說,上龍洞簡直小菜一碟。”
“象墟就不同了,常年有高階象將軍把守,去幾百個到不夠電漿甩的。”
“而最后一樣更離譜,我都請不到,那就是女城主的吟唱,這個就不是人力所為了?!?p> “所以說你的這毛病,說是不治之癥也差不多?!?p> “女城主的吟唱?”牧神杰克好奇心起:“女城主很難請嗎?”
“城主啊,你說呢?”次梁大醫(yī)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他:“你也有問題!你的力脈全堵上了,過不了多久也和他一樣?!贝筢t(yī)邊說邊指指坐在輪椅上的李維斯。
“那我的,怎么治?”牧神杰克緊張起來,兩個人都變木樁的話,那就是兩根木樁,兩根木樁只能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然后悲催的餓死在出租屋里,還怎么想辦法回氪星?
“你的我不治,沒那力氣,你去求庫拉拉?!?p> “庫拉拉?”牧神杰克又是一愣。
“就是扔人的那個?!?p> 次梁大醫(yī)說完就跑去椅子上,敏捷的一撐一跳,穩(wěn)穩(wěn)的坐上椅子,然后在桌子下的抽屜掏啊掏,掏出一堆東西來把玩,看樣子相當(dāng)?shù)目駸?,然而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樣子。
玩著玩著,大醫(yī)忽然意識到兩人沒走,于是指指門口:“沒什么事就走吧,不送。”很奇怪的,他一關(guān)門就不再是那種圣母樣,倒有了真實人類的感覺。
“有事!”李維斯大聲回答。
“嗯?”大醫(yī)回過頭來:“還有什么事?”
“讓你不要暴殄天物啊,”李維斯指指他手上的東西:“這灸錄筆,可不能這樣折騰。”
“灸錄筆?你認(rèn)識這東西?”大醫(yī)舉起手中極富科幻感的灸錄筆。
水滴!氪星上比較新的型號,李維斯辨識清楚之后心中大定。
“當(dāng)然認(rèn)識啊,想知道怎么玩嗎?”李維斯偏著頭望他:“我教你啊?!?p> ————
東玉龍,白云省,現(xiàn)在已稱為白云皇郡。
前線指揮所,會議密室,竹墨望著眼前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竹墨最信任的手下,他最信任的手下有五個人,其中監(jiān)工九號畢姬和監(jiān)工八號毛利留在了竹簡身邊。
剩下的就是三號舒蔓、四號呂輝、五號張勇勇。
竹墨望著長相清秀的舒蔓,關(guān)切的問:“東西確認(rèn)交到了畢姬手里嗎?”
“確認(rèn),我親眼所見,”畢姬回答到:“而且在我的晶械持續(xù)探測下,并沒有人跟蹤?!?p> “以后你不能去了,不能親自去了?!笨雌饋碛挛錈o比的大胡子張勇勇粗聲粗氣的說到,說完又望了一眼竹墨。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看起來太柔順,性格卻很倔強(qiáng),很多事情喜歡親力親為,只有自己做完才放心。
不過這也是監(jiān)工們的通病,每個人對處理每一件事都不能出岔子,需要到他們過手的事情,都是極其重要不容有失的。
“同意,”竹墨點頭:“帶出來的人不多,很多地方需要你們撐著,你們每一個人的重要性比以前強(qiáng)了太多太多?!?p> 文質(zhì)彬彬的呂輝用手點點額頭:“這樣的往來以后越少越好,那些勢力不乏高手,要是看穿甚至有所懷疑,那就不妙了,太子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p> “對!一切做要得像真的一樣,比真的還要真!”竹墨點頭同意:“另外,死亡的兄弟們盡快把撫恤金發(fā)下去,不能讓家屬寒了心?!?p> 清秀的舒蔓嘆了口氣:“我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怎么就變成叛國賊了,家族蒙羞,連我這個女兒也不認(rèn)了?!?p> 張勇勇極力讓自己粗糲的聲音變得溫柔:“蔓蔓,總有一天,他們會為我們而驕傲,堅持下去?!?p> 文質(zhì)彬彬的呂輝細(xì)聲細(xì)氣的說:“現(xiàn)在誰都認(rèn)為,我們是刺殺玉皇的元兇,太子是保住了,但我們自己的心里壓力得有更強(qiáng)的承受力?!?p> “想要衣錦還鄉(xiāng),那得活下去才行!”竹墨嚴(yán)肅的望著幾人:“接下來,我們就以弒殺玉皇的不義之身做很多太子無法做的陰暗之事,危險隨時來臨,若不是依靠這毒霧四起的大云苗山脈,弟兄們根本沒法抗衡聯(lián)軍,以后的步驟盡量嚴(yán)謹(jǐn),盡量減少減員,畢竟補充人員太困難了!”
“是!”眾人齊聲應(yīng)答,這時密室里紅燈亮起,一長一短的閃著。
“我去,”柔順的舒蔓站起:“苗后斑鳩到了!”
眾人對視一眼,面露喜色,苗后斑鳩終于肯和他們接觸了!
不久之后張勇勇看到紅燈閃爍,趕去門邊打開閘門,舒蔓引進(jìn)一個小巧精致的女子。
女子服裝色彩交織艷麗,絲毫不在意輻射的佩戴著繁復(fù)的氪晶飾品,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木質(zhì)的手鐲等等。
人一進(jìn)來,帶著白云省糯糯口音的聲音就亮麗的出口:“殿下,族群長老會已經(jīng)同意,白云云苗全族,全力助殿下大業(yè),這百萬山,便是殿下新的家了?!?p> 果然是云苗性格,直來直往,竹墨喜歡這樣的性格,他摸摸右眼下的疤痕說道:“好,等【墨玉竹杖】不日運到,竹墨便在此建立大宮?!?p> 苗后斑鳩也不多言,一揚手,密室出現(xiàn)一大堆物件,她指著這些物件一樣樣解說:“這箱是晶牌符咒,可避云苗陷阱,這箱是萬油丸子,可避毒霧以及可治療毒蟲咬傷,這箱是銀蜂粉,可引帶銀蜂御敵……”
一箱箱一件件,無不顯示出云苗大王滿滿的誠意,竹墨等人越聽,眼睛越是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