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陰謀
“小姑子,這錢我不能要?!?p> 柳如煙坐在床腳,沒有說話,就是細細看著。
二舅母長地很好看。
是氣質(zhì)美人,冷淡中帶著溫柔地那種。
柳娘子把見面禮一一拿出來。
二舅母也沒有像大舅母一樣表露對阿娘的不喜歡。
甚至于枕頭拿出來的時候,冷淡地臉上出現(xiàn)了可見的歡喜。
她這胎有點
反應(yīng)大,一直躺在床上。
有了這個柔軟地枕頭,總算可以舒服一些。
想到自己相公和自己的商量。
這個小姑子可比大嫂性格好多了。
也不是不可以幫襯一把。
姑嫂兩人相見甚歡,倒是聊地?zé)峤j(luò)。
柳如煙看著也歡喜。
都說相由心生。
柳娘子本就長地不差。
現(xiàn)在被柳如煙天天開解,雖然皮膚什么沒有太多的改善。
但是也比初次見面好看了很多。
這次是二十多的女人該有得樣子。
柳娘子的人生才走了一小半,總不能真守寡一輩子。
柳如煙還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心相待的人一起生活。
很快地,飯菜就準備好了。
是外祖母親自做的飯。
二舅母身子虛,還是安胎,就沒有上桌。
等柳如煙被柳娘子牽著手走出來,看見的就是徐州油膩膩的表情直勾勾看著柳娘子。
柳如煙立馬低下了腦袋。
冷冷地看著地面。
果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想瘋了。
他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要不然。
柳如煙絕對讓他后悔做人。
方家二老做在主位。
老大一家坐在右手邊。
二舅舅坐在左手邊。
柳娘子準備和二哥一起坐著。
徐州就出來獻殷勤了。
“大妹子坐我這邊,不擠?!?p> 柳娘子看也不看,拉著柳如煙在二哥這里坐了下來。
徐州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再說話。
以前就是感覺柳娘子比較潑辣。
現(xiàn)在,可真有個性。
說著拿起筷子咬了一下。
方家二哥臉立馬就黑了。
但是方家二老沒有開口,他也就不方便說話。
這種流氓行跡,你越搭理,他越來勁。
桌面上,有著炒肉片,一盤炒雞蛋,一只雞,還有幾個咸菜,一壺酒。
方老頭直接動了筷子,喊了句吃飯。
于是,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徐州立馬把一只雞的兩個雞腿撕了下來。
放進了自己碗里。
柳如煙看見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臉直接黑了。
等看到徐州直接把一碟子肉片端起來,那是把臉都撇了過去。
雖然柳如煙自己不饞。
但是桌面上這么多人,徐州又是一個外人。
這么大刺刺地把好吃的都堆自己碗里,實在過分。
于是,柳如煙把剩下的雞直接夾到外祖母和外祖父的碗里。
雞燉地很爛。
根本不用手撕。
在徐州還想動盤子的時候,里面怕過去按住了。
童言無忌地問道,“你是禽獸嗎?”
“阿娘說,只有禽獸吃飯,才這般沒有禮數(shù),豬狗不如。”
方氏也不是第一次和自家弟弟吃飯,他一貫如此。
阿娘把好吃的都給他。
也養(yǎng)不起他吃東西喜歡把喜歡的全扒拉自己碗里。
方氏是大姐,要讓著下面的弟弟妹妹,也不好說什么。
但是徐州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被一個孩子說是禽獸不如。
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立馬摔了筷子。
“小姑子,你和如煙今天是存心不想讓人吃好飯嗎?”
柳如煙看向大舅舅,只知道悶頭扒飯。
徐州舔了舔油膩膩的嘴角,朝著柳娘子惡心地笑。
方家二老卻是也低著頭只吃飯不說話。
這到底是方家的地盤還是徐家的地盤。
從來沒有想過,柳娘子脾氣這般暴躁,原來是逼不得已嗎?
一家子不作為,疼自己的二哥卻不在身邊。
一個年輕的寡婦。
柳如煙為她心疼。
方家二哥放下了筷子。
看向了方氏。
“大嫂,我說過,無關(guān)的人要離開?!?p> 聲音平平淡淡,但是也不容忽視。
徐州快速吃完了一個雞腿。
豁口黃牙里塞滿了肉。
一張嘴簡直是噩夢。
色咪咪看了看柳娘子。
“我怎么會是外人。”
“我馬上就是方家的女婿了?!?p> 徐州的意圖很明顯。
柳如煙直接冷了一張臉。
“就你,也配?!?p> “瘌蛤蟆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p> 方氏卻不高興了。
自己弟弟哪里不比這個掃把星的小姑子好。
“小孩子不要插嘴。”
徐州一直沒有從凳子上起身。
這會站起來,要朝柳娘子走過來。
被方家二哥攔了下來。
“你想做什么?”
“只是看看我未來媳婦,一個沒有婆娘,一個沒有相公,不正合適,親上加親。”
“要不然,多孤單,是不是,柳妹妹。”
柳如煙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無賴。
在別人的家中,登堂入室,公然調(diào)戲。
可恨。
方家二哥沒想到自家妹妹會在自己家受到這種侮辱。
立馬一拳頭打了過去。
徐州被打到了墻邊。
方氏立馬撲了過去。
“小叔子,你干什么,這是我弟弟,你下手這么狠,是想讓我們方家絕后嗎?”
“這種齷齪下流之人,就應(yīng)該絕后。”
柳如煙握著氣得發(fā)抖地柳娘子。
方氏啐了一口。
“我呸?!?p>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娘要真是貞潔烈婦,就應(yīng)該隨你爹一起死去?!?p> “就是,就是她勾引我的?!?p> 徐州指著柳娘子。
柳如煙看著還是不作為地外祖母和外祖父。
就任由著外人這般侮辱柳娘子。
虧的柳娘子還惦記著他們。
“小舅舅不必費心了,這頓飯也不必吃了。”
“我和阿娘是外人,比不得,還是不自討沒趣了?!?p> “阿娘,我們走。”
柳如煙拉著柳娘子的手就往外走去,生怕一會再聽見什么更扎心的話,方家她是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不準走,打了人就想走。”
“我告訴你們,我就看上了柳娘子了,今天就要帶走?!?p> 徐州一臉戾氣,無賴地很。
就在柳如煙拿起板凳的時候,方家二老開了口。
“閨女呀,你就嫁了吧,你看看這些年,方家的名聲?!?p> “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如煙想想,誰家愿意娶寡婦的女兒?!?p> 外祖父抽起了旱煙。
“當(dāng)成就不讓你嫁,你非要嫁,現(xiàn)在日子過成這樣,還不抵嫁給徐州呢,至少人活著?!?p> “老頭子今天就發(fā)話了,誰出二錢銀子誰就把你娶走?!?p> “你侄子明年開春要去上私塾,要錢,你這個姑姑不得幫著?!?p> 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呀。
柳如煙算是看明白了。
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怪不得這么多年不叫柳娘子回來。
就偏偏這次叫了。
柳如煙還當(dāng)自己給柳娘子帶了好運,或者柳娘子苦盡甘來了。
原來就是為了二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