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驚喜交加,當(dāng)然警惕地伏下了身子,向四周圍一望而去,蒼茫的天空之下,灰蒙蒙,而隱隱約約,能見度不過百來米,能讓有一股如臨深淵的感覺,而深淵中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瞪著你似的。
張非小心地向周圍看去,這是一很有年代感的小路路,泥路!這絲毫沒有小橋流水的詩意,只有凹凸不平的坎坷,這是一條車馬行走艱難,如果是選擇步行的農(nóng)家小道。
張非本能的就琢磨:這樣子的路不是都市會有的吧!這像是鄉(xiāng)村,而且是非常偏僻貧窮的鄉(xiāng)村。
現(xiàn)在我們國家還有這樣子的鄉(xiāng)村嗎!還沒有跑遍全國的張非不敢打這種保票,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關(guān)心另外一個問題:他是怎么會到了這里的?
張非兩分鐘之前,還是身在自己那個簡陋的出租房里,現(xiàn)代可沒有任何一種交通工具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它送到這里來。
所以,張非終于是相信了他剛剛遇到的如夢幻一般的事情:他得到了一個開掛的綠玉的戒指!而且這個戒指讓他實現(xiàn)了空間大轉(zhuǎn)移,也有可能是那種小說里才會有的情形:穿越了。
那種平常想想還行的事情竟然真的發(fā)生了?還是說,這是另外一種發(fā)生這種情況時并不會讓人奇怪的現(xiàn)象:做夢。
為了驗明是不是做夢,張非當(dāng)即往自己手上看去,那個突然得到的帝王戒指還戴在手上,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之下,那帝王戒指映出了幽綠色的光,這樣子的光亮雖然不至于晃到人的眼睛,但是它幽森森的柔和光線,卻是讓他格外的迷人,張非都忍不住再仔細(xì)地端詳著這板指。
張非這著迷似地看了一會,那帝王戒指突然像熒光一樣地亮了一下,隨即張非是聽到了一個像是從深淵,但是非常正式嚴(yán)肅的聲音:幫張大牛找到丟失的東西,任務(wù)難度,二星。
找東西?還二星難度?
一聽是二星的,張非本能就覺得這不會是很難的。
不過張大牛這名字有點兒土啊!文化低的人才會起這種名字吧!
張非覺得自己關(guān)心的重點好像錯了,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得要找到張大牛。
這里沒有其他的路,只有眼前這條只是讓人步行走的路???
這路看著很像是會有伏擊的,當(dāng)然,是毒蛇的伏擊的可能性比打劫的土匪的伏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張非小心翼翼地便順著路往前走過去,大概走了二三十米,前面是傳來了“啊嗚”“啊嗚”的喊聲,這聲音像是在哭喊,又像是在咆哮,但是在這荒野與黑暗之中,就像是傳說中的鬼叫,或者是那吃REN的狼嚎。
是人?張非當(dāng)即就判斷出來了:只有人才能發(fā)出這種像鬼又像是獸叫的聲音。
天這么黑,卻有人在這里哭?別不是某個被嚇壞的迷路膽小鬼。
或者是帝王戒指里說的那什么妖魔鬼怪的哭聲。
張非之前向來不相信那些東西,但是既然帝王戒指能把他送到這樣子的地方來,那他所說的“妖魔鬼怪”的事情顯然就不會只是單單是騙人的。
現(xiàn)在前面發(fā)出那聲響的,是人,還是鬼怪?傳說有一些鬼怪,會在晚上出來,把自己裝成可憐人,只有一有人靠近,他就會變成面上猙獰的妖魔或者鬼怪,然后把人吃掉。
張非猶豫了一下,如果真不是人,那這樣子上去,那不等于是找死。
張非想著要找一件可以防身的家伙,但是周圍就是連一塊石頭都沒有,難道就這樣子耗下去嗎?
人害怕就會被怕死,不然也會被耗死!張非絕不愿意在這里跟別人艱難地耗著。
張非給自己壯了一下膽,便迎著那聲音走去。
越走過去,那聲音愈加的清晰了,張非聽得清楚,那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哭聲。
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可以哭的……是鬼怪無疑。
“張大牛!”張非朝著前面喊了一聲,荒野之中,這聲音格外的響亮,竟然有一股晴天打雷的感覺。
“喝??!”前面哭泣聲一下子就變了,變成了驚喜與興奮,但是那并不歡喜,而是咄咄逼人。
“是誰……是你偷走了我的銀子嗎!”
銀子?
張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黑暗中一個身影向他跑了過來,在只有月光的夜晚,那身影顯得有些兒模糊,尤其他沖刺的樣子,只讓人看到了一個影子。
那不是人?即便是,也是人死了之后變成的魂魄:那給人的感覺太虛幻了。
而且,那是用四條腿在跑的。
那是狗?但是張非在電光石火之中反應(yīng)了過來,它剛剛發(fā)出的聲音并不是狗的叫聲,所以那……不是狗,是妖魔,或者是鬼怪?
張非一時之間也認(rèn)不出來,但是那“怪物”沖過來的速度很快,氣勢非常的逼人。
張非不是抓鬼的大師,還不至于愚蠢到直接跟妖魔鬼怪面對面地沖突,于是轉(zhuǎn)身就跑。
但是剛跑出不到十米,張非只覺后面被強力的一撲,隨即一倒,便生生地被撲倒在了地上。
“走開!”張非甩起腿就踢,一下子就用膝蓋撞到了那怪物的軀干,那怪物是“啊”的叫了一聲,但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xù)撲.在張非身上,開始朝張非身上摸去。
“喂!你干什么?你快滾開!”張非覺得這怪物像是在飛禮他……不會有這種事情吧!作為一個男子,張非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
當(dāng)然如果對方是一個美女,那還是可以接受的,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可他究竟是?
在這近距離地相斗了一會,雖然眼睛被晃得根本就定不下來,但他還是看清了,這怪物是一個“人”,外形像人,可能只是一只猿,或者猩猩……猩猩好像沒那么小,但是顯而易見的是,他臟亂臭!
“滾開!”張非大聲驚呼,揮起拳頭,用盡他全身的力氣,就往那怪物頭上一拳砸了過去。
“哎呀”一聲,那怪物當(dāng)即就被一拳打得滾到一邊。
至少這怪物的力氣不是太強,張非趁著這個機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原本是想要乘勝追擊打出去,可是卻是聽到這個滾在地上的怪物喊道:“你還我的銀子?!?p> 在這怪物剛剛還在打張非的時候他就在喊著這話,雖然是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那哭喊似的聲音,太像一個可憐人了。
張非當(dāng)即想起,帝王戒指的任務(wù)不是說要替張大牛找到丟失的東西嗎!
眼前這個怪物就像是在找東西?
那怪物急切之下就跳了起來,還想再向張非跳過來,可是他似乎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一時動作有些兒遲疑。
趁著這個機會,張非再仔細(xì)看著這個怪物,它真的是人,但是一個很久沒換洗衣服的乞丐,又臟又亂,已經(jīng)看不出穿的是什么衣服了,他剛剛是連爬帶跑地追過來,所以張非才會覺得他不是人。
“你是叫張大牛嗎?”張非以幾乎能扯破嗓子的聲音喊道,他不想喊那么大聲,但不這么大聲,這個人根本就不會理他。
“我是叫張大牛!”張大牛一下子就爬了起來,向張非跪了下來,求道:“你把我的銀子還給我,好嗎!大恩人?!?p> 合著這人以為張非拿了他的銀子??!張非可沒拿他的東西,但是他這么一跪一求,硬生生地就讓張非覺得他好像真干了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竟然生出了向分負(fù)罪感。
“我沒拿你的銀子?!睆埛菑娏q白。
張大牛卻還是磕頭求告道:“大爺,求求你,把我的銀子還給我好嗎!”
張非是哭笑不得,好一陣無可奈何:這人聽不懂人話嗎!他怎么就認(rèn)定是我拿了他的銀子??!
張大牛求爺爺告奶奶的樣子,張非連好好跟他說話都不行了,無奈,張非只能再以扯破嗓子的音量喊道:“你的銀子怎么了?怎么丟的?”
張大牛嚇了一跳,他確實是想要找回自己的銀子,張非這一吼之下,他就回憶起來,說道:“我要回家,趕路到這里,我怕銀子丟了,就一直用手捂住銀子,后來在這里被人一撞,銀子就不見了?!?p> 張大牛的錢是在這周圍弄丟了,但被撞他的人偷走了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要是丟了還可以找找,要是被偷走了,小偷肯定已經(jīng)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這要怎么找?。埛窃囂叫缘貑柕溃骸澳沐X丟了多久了?”
張大牛不由得一摸頭,說道:“我不記得了?!?p> 不會吧!
張非再一看張大牛身上的衣服:他既然是能有銀子的,說明肯定不會是窮人。
至少一身干凈的衣服還是買得起的吧!可是他這一身衣服都已經(jīng)是這樣子了,說明他已經(jīng)找了很久了。
難道?張非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帝王戒指說這里是妖魔鬼怪的監(jiān)禁地。
就張大?,F(xiàn)在這樣子,說他只知道找銀子而忘了其他的事情,張非絕對相信。
張大牛該不會是為了丟失的銀子而把自己急死了吧!
這張大牛不是乞丐,而是死人!聽說人死了之后,變成的鬼也會保持著死前的樣子。
一個有銀子的人把自己找成了一個乞丐……這得是找了多久,找得多瘋狂啊!
那就是說張大牛丟銀子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這要我怎么去找啊!
“你在這附近都已經(jīng)找過了嗎?”雖然是覺得很難,但是張非還得想著得試一試,盡可能的多找點線索,便開始詢問張大牛。
“我找了,我一寸一寸地面都已經(jīng)翻過來找過了?!睆埓笈R荒樀木趩蕵幼樱由纤簧韯诳嗟臉幼?,這話絕對不是虛的。
可是一寸一寸的地翻過來找?這地方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