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現(xiàn)在要殺你,不過抬手的事?!毙髡婢籼裘?。“自保尚且困難,還要護人,這不是個笑話嗎?”
梅婉婉沒再插話。
秦瑜坐在水里,頭一陣陣的疼痛,眼前發(fā)黑,有些艱難的開口:“晚輩會盡力而為?!?p> “盡力不夠?!毙髡婢龘u搖頭?!叭缛裟銈儍扇私Y(jié)為道侶,你就要做到視另一人的命為你的命。”
“你還做不到。”
秦瑜覺得很有些冤屈,自己多大的年紀了,就要視另一人的生命為生命了?
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些。
玄明真君瞧著她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
“算了算了,你知道些什么。”他好笑的說。
“但不要讓婉婉受了委屈,知道不知道?”
“知道?!鼻罔けWC說。
“你記得今天你說的話?!毙髡婢呐乃念^,向梅婉婉招招手?!澳阋惨煤脤δ愕幕锇??!?p> 梅婉婉有些異常的安靜,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點點頭。
“從現(xiàn)在開始呢,你帶著婉婉回明平峰閉關(guān),婉婉沒有進階三品,就不要出來?!毙髡婢愿赖?。
“可是我們每日還要晨練、修習功課呢。”梅婉婉說。
“阿瑜可以,你不行,你要盡快的成為三品的丹師,還記不記得師父跟你說的,入三品了,才算正式入了門?!?p> 三品丹師,一般對應的是筑基期的修為境界。
秦瑜對丹修的法門并不很清楚。
但也估摸著這跟自己在筑基期劍術(shù)小成的難度差不多。
倒是頗有些擔心這姑娘會不會一閉關(guān)出不來了。
梅婉婉倒是不驚奇這樣的高要求,點了點頭。
“那好,我送你們二人回去吧,最近無事不要來玄明峰了?!毙髡婢缡钦f。
嗯?
秦瑜腦子有無數(shù)的問號。
梅婉婉朝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明白了,這事不當問。
不當問就最好不問。
反正梅婉婉會在私下里給一個最清楚明白的翻譯。
秦瑜閉緊了嘴,忍著頭痛,跟著玄明真君回峰。
試練塔的后遺癥很嚴重,玄明真君走后,秦瑜躺在床上不住的翻滾。
實在是痛啊。
“師父走了,先把這藥吃了吧。”梅婉婉爬上床,咬著耳朵說。
秦瑜忙不迭的吞了藥,修仙界最令人稱道的就是這神奇的丹藥,藥到病除,疼痛頓消,真是好東西。
不過也有些郁悶就是了,梅婉婉手上能拿出的丹藥,玄明真君身為丹修大佬,如何會沒有?
看來是故意讓自己疼上一疼了。
不過這倒是委屈玄明真君了,這類低品級的丹藥,他還真是會煉但沒有現(xiàn)貨。
此事暫且按下不提。
梅婉婉湊近了咬著耳朵繼續(xù)說:“你前幾日學的那個隔音法術(shù)呢,可會使了?”
自然是會使了,秦瑜點點頭,用靈力撐開了一道隔音的屏障。
有了隔絕,秦瑜不解的問:“這可是明平峰,有什么不可以說的,還要用隔音法術(shù)?”
梅婉婉松了聲音:“如今這明平峰上可不止你我二人。”
這倒是。
宗門還送了一些寄住在此的弟子呢。
明平峰大,但是沒什么人氣。
宗門送些弟子來,說是湊湊人氣,順便管束一番這山上山下的花花草草。
一石二鳥的事。
倒也沒什么不好。
用慣了仆從侍女的秦瑜很習慣這樣的環(huán)境,即便這些弟子基本上不如何管她們兩個人的吃喝住行,事情還得自己動手。
這也是秦瑜身為明平峰的小主人,卻勤勞簡樸依舊如前的根本原因了。
生活質(zhì)量這前后沒什么區(qū)別啊。
“是有什么不妥嗎?”秦瑜有些緊張的問。
梅婉婉瞅著她,有些疑惑。“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嗎?”
問題?什么問題?
秦瑜開始回想山下住的那群被自己稱作師兄師姐的弟子們。
宗門弟子,這肯定沒問題,送他們來的是宗主的心腹。
湊人氣,也沒什么問題,來了以后好像是熱鬧了些。而且明平峰的護山屏障也關(guān)閉了,外來鳥獸的也多了些了,一大清早的就嘰嘰喳喳的,從早喳喳到晚上,可熱鬧了。
管理花草,那就更稱職了,自從他們來了,玄明真君從前栽種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藥草全給整理了一遍,花是花草是草的,規(guī)整的清清楚楚的,沒毛病啊。
梅婉婉對著她茫然的眼,嘆著氣拍頭?!澳阌X得他們?nèi)嗽趺礃???p> 人?
秦瑜開始想山下的人。
好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然后呢?
不記得了啊,自己出入都是直接乘著竹蜻蜓進出的,基本上不跟他們接觸啊。
梅婉婉再三確認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家伙是真的不清楚,不由得心中嘆氣。
“我記得,其中幾人,劍術(shù)很好?!?p> 迎著梅婉婉驚詫的目光,秦瑜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偷偷看過其中幾人拿劍術(shù)開荒?!?p> 就是劍招對著靈田使的那種,一劍下去一條溝,不大不小,不深不淺,恰恰好種東西。
控制的簡直完美。
不過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
“我前幾日,去跟山下的一位師姐聊了聊,無意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枚牌子。”
什么牌子?
“戰(zhàn)部的令牌,也就是說這些弟子來自戰(zhàn)部,個個靈力深厚,戰(zhàn)力超絕?!?p> 靈力深厚,戰(zhàn)力超絕,來明平峰開荒?
你怕不是來找我玩笑來了。
而且,真這么厲害能叫你看到這牌子?
秦瑜淡定的看著她。
“哎呀,這是其中一件事。還有一事,今日師父私下給了我一件東西?!泵吠裢裾f。
“師伯私下給的,應該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你也不該給我看啊?!鼻罔だ碇堑姆治?。
梅婉婉……梅婉婉怎么說呢。
好想一巴掌拍飛這家伙啊。
“我們是道侶關(guān)系呀?!?p> “未來的?!币会樢娧恼f。
梅婉婉才不管什么未來不未來,這姑娘上了賊船就別想下去了,什么過去未來全是現(xiàn)在。
秦瑜在梅婉婉的瞪視下縮了縮脖子,問:“什么東西?”
梅婉婉哼了一聲,從腕子上的靈器中取出一卷書帛。
那書帛的質(zhì)地極細密,凡間再好的織女繡娘也做不出如此巧奪天工之物。
一卷書帛,只有一個核桃大小。
鋪展開來卻大的很。
秦瑜謹慎的又加了層防護,把之前得的那霧陣也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