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這些狗賊當年把我綁到這里,是為了引你前來,如今他們既已得逞,斷沒有放過你的道理,所以不必聽他們說什么,你若還有余力,放手一搏便是!”葉知秋看也不看李星河一眼,平靜地對花曼語說到。
花曼語點點頭,道:“自從你走后,我的心魔一刻也未曾斷絕過,這些年過的著實辛苦,今日總算可以解脫了?!?p> 李星河在一旁聽了,心知不妙,連忙叫到:“且慢……”
可惜還是晚了,原先靜立不動的五柄飛劍猛然發(fā)動,朝著同樣身在陣中的李星河等人殺去。
花曼語此時法力已經所剩不多,這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于是眨眼間就殺的那些鬼修鬼哭狼嚎,紛紛化作黑煙,只有李星河和葉知秋身旁的兩名鬼修幸免于難。
李星河生前不過是結丹修為,如今卻已經修煉到鬼王境界,此時見一干同門被殺的魂飛魄散,頓時兇性大發(fā),身上放出數十條黑色鎖鏈,與那些飛劍戰(zhàn)到了一起。
“花前輩,我等今日雖不能放過你,但只要你肯配合,未嘗不能重入輪回以求來世,何必非要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呢?”乾元在陣外勸到。
“呵呵,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前世是什么人,做過什么?”花曼語一臉譏諷地說到。
乾元明白她的意思,既然來世不記得今生,那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管那么多有什么用?
于是又道:“前輩既然不愿顧及來世,那咱們就說說眼前好了,葉前輩的魂魄在此,說明身死并非結束,你可知這世上有一種術法叫做煉魂術?”
花曼語一聽這話,雙眼立刻變的赤紅,厲聲道:“你敢!”
乾元卻是不為所動,對挾持著葉知秋的兩名鬼修道:“兩位師叔不妨讓花前輩見識一下?!?p> 那兩名鬼修之前見同門被殺,早已等的不耐煩了,此時見乾元開口,雙雙露出獰笑,一人一腳將葉知秋踹的跪在地上,又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其擺成仰望天空的姿態(tài)。
“小曼,殺了我!”葉知秋大喊了一聲。
“知秋!”花曼語悲呼一聲,臉上現出一絲不忍。
就在她這片刻的遲疑之間,李星河早已護到葉知秋身邊,掐斷了她動手的機會。
兩名鬼修卻是毫不遲疑,一人伸手捏著葉知秋的腮幫讓她將嘴張開,另一人掏出一根黑色的細繩從她嘴里塞了進去,只留下幾寸長的一截露在外面。
“嘿嘿,點燈咯——”那鬼修露出殘忍的笑容,伸手朝著那燈芯狀的繩頭一指,立刻就有一簇豆大的綠色火苗被燃起。
葉知秋的身體不自主地痙攣顫抖起來,卻又絲毫動彈不了,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花曼語。
“花前輩,以葉前輩的魂力來看,這盞燈點上百年應該不成問題,你確定要眼睜睜看她受苦嗎?”乾元的聲音再次傳來。
花曼語目呲欲裂,她知道葉知秋的心意,可惜的是,她如今法力已經所剩無幾,連雷法也已經使不出來,即使拼了性命,也不能做到玉石俱焚。
眼看李星河將葉知秋周圍封鎖的風雨不透,自己絕不可能再有機會,她終于下定決心,忽然召回五柄飛劍,將劍尖全部指向自己周身要害,厲聲吼道:“無論你們想做什么,只怕要的不只是我的尸體吧?放了知秋,我任你們擺布就是!”
“呵呵,前輩早說這話,我們又何必如此麻煩?這個條件我們可以答應,只要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立刻就送葉前輩去輪回!”乾元見她終于肯就范,長長地松了口氣。
“先把燈滅了!”花曼語不愿見葉知秋多受片刻的苦楚,控制飛劍又靠近了自己幾分。
“好說!”乾元朝那兩名鬼修揮了揮手,其中一人立刻將魂燈熄滅,葉知秋終于停止了顫抖,若不是被人一直揪著頭發(fā),估計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說吧,到底要我怎么做?”花曼語問到。
“我這里有一篇口訣,請前輩記下,然后將血滴在地上的魔神圖案上,按口訣施法即可?!鼻f完,便將一段晦澀的口訣念了出來。
“好,先放了知秋,否則我怎知你們不會出爾反爾?”花曼語記下口訣后立刻說到。
乾元搖了搖頭道:“先放人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若是出爾反爾,便魂飛魄散,如何?”
“好,不過不只是你,他們三個也同樣要立下誓言?!被Z知道天道誓言做不得假,痛快答應了下來。
“好說!我們本就沒打算為難葉仙子,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崩钚呛雍呛且恍?,率先立下了誓言。
乾元等人見狀也同樣施為,完成之后,立刻有四道古樸蒼涼的氣息降臨,沒入了四人身體之內。
花曼語見誓言沒什么問題,又看向葉知秋,見她急切朝自己搖頭,展顏一笑道:“這一輩子,咱們都有太多遺憾,不如就這樣了吧!若真有來世,咱們再慢慢彌補回來?!?p> 說完,伸手朝著面前其中一柄劍鋒撫摸了一下,殷紅的鮮血隨機淋漓而下,落在了地面的鬼臉圖案上。
隨著那段晦澀的口訣從她口中念出,地上的鬼臉圖案終于有了變化,只見它的雙眼緩緩睜開,然后開始吞噬那些滴下的鮮血,顯得無比貪婪。
口訣念完,那鬼臉圖案忽然化作一道血色的身影從地上站了起來。
乾元等人立刻朝其跪拜,齊聲道:“拜見魔神大人!”
血色人影瞥了幾人一眼,隨意的揮了揮手,沒有理睬他們,而是站到花曼語的面前仔細打量起來。
“沒想到你逃到此界之后,還是如此不濟,竟落到幾個……宵小的手上!”血色人影盯著她感嘆到。
乾元等人見他斟酌了半天,才給了自己等人一個“宵小”的稱謂,看上去是想給自己留些顏面,只是不知他原本是打算怎樣形容的。
心中雖然有些郁悶,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一個個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姿態(tài)。
“你究竟是什么人?”花曼語同樣盯著眼前的人影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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