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閆烙清第二次見到趙將軍。
上一次是在城門口,他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一身衣衫襤褸,落魄至極,命不久矣。
如今不過過了幾日,那人梳洗完好,頭發(fā)一絲不茍束于冠上,一身戎裝毫無褶皺,周身泛著凌厲的殺伐之氣。
他一見閆烙清,硬朗的眉眼稍稍緩和,深深朝她抱拳行禮,“多謝清姑娘救命之恩?!?p> 閆烙清避開,虛扶了他一把,“是將軍命不該絕,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p> 的確是他命不該絕,若不是她那晚被殺手拖慢了腳程,以至于比往日晚回了一些,這位趙將軍恐怕會直接一命嗚呼了。
趙將軍扯了扯嘴角,努力了許久才讓自己扯出來一抹僵硬的笑,“清姑娘不必謙虛,我都聽手下說了,那晚要不是你,我們一行人都得死。趙某欠你一個人情,若是哪天有用得著的地方,清姑娘只管開口,趙某能做到的,定會給清姑娘做好?!?p> 閆烙清點了點頭,倒是沒跟他客氣,笑道,“既然將軍這么說,那我便不客氣了?!?p> 趙將軍朝她疑惑一看。
閆烙清再道,“聽聞趙將軍在城外有一處莊子,不知道將軍是否肯割愛,讓給我?”
那莊子她看過,地勢很好,陽光很好,土壤也很好,她想用來種花。
趙將軍更加疑惑了,“清姑娘只想要那處莊子?”
他那個莊子,距離懸山不遠,雖然風景環(huán)境都不錯,但是因為地處七王的勢力范圍,他為了避嫌,也不敢在那莊子上大肆動土,可謂是一處廢棄了的莊子。
他實在不明白,“你要那處莊子作甚?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趕忙告罪。
那女子嫣嫣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都閃爍著動人的笑意,她說,“種花?。 ?p> 趙將軍一愣,“種花?”
????(黑人問號臉)
他的人情,什么時候這么不值錢了?
小姑娘認真地點了點頭,上次從國公那里坑來的糕點鋪子,她去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生意實在是...
慘淡!
她決定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等她空閑了救做點鮮花餅來賣,從此發(fā)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
當然,這只是她對趙將軍的說辭,至于是不是真這樣,那鬼知道呢?
反正那莊子她看上很久了,礙于囊中羞澀,又是趙將軍的東西,上面的人不賣她,所以趕巧了,趙將軍這人,救得值!
“既然清姑娘喜歡,那處莊子便送于姑娘,回頭便讓人將地契送來?!?p> 閆烙清樂呵呵點頭應好。
趙將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聽聞清姑娘府上有一匹蒼牧云夜,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看一眼?”
此話一出,閆烙清便知道了他的來意,恐怕不是單純地來道謝的,而是要她去幫忙馴馬呢!
“貴府的烈馬尚未馴得?”
趙將軍老臉一紅,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住臉上的尷尬。
兒子說得果然不錯,這清姑娘精著呢!
他不過是稍稍這么一提,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閆烙清有些好笑,得到了那莊子,心情好,“不知將軍府上可方便,烙清也想會一會那烈馬,前些日子養(yǎng)傷期間一直聽趙公子提及,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到底是什么樣的烈馬,讓將軍您都束手無策?”
趙將軍眼睛一亮,知道她這是答應了,立馬自豪道,“云梯高原的戰(zhàn)馬,體型比尋常的馬要高大些,性子也比較烈,清姑娘若是能夠?qū)⒅Z服,便是大功一件!”
閆烙清點頭笑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