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聚散終有時,但愿人長久,朋友一生一起走,五魁首,六六六……
“哈哈哈,可惜此刻沒有酒啊,不然一定要痛飲幾杯?!?p> 張老七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飲下一杯雪水,暢快笑道。
“朋友一生一起走么?”
聽著張老七隨口亂說的言語,雪瑩瑩神色黯然,低聲喃喃道。
“唉,別這樣,怎么說你現(xiàn)在也是逍遙派的弟子,這般悵然,如何對得起逍遙二字?”
張老七將手中的雞腿遞給對方,豪氣道。
“嗯!說的有道理,師兄說的對,聚散終有時,等我報完仇,就一定去找你。”
雪瑩瑩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從修煉了天心決之后,不僅讓這丫頭沉迷其中,更提升了她的自信,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
如果說從前的雪瑩瑩像雪原上的雪鳥,雖靈動但毫無霸氣,那么此刻她則更像是一只即將展翅的冰鳳,只待風(fēng)起,便可扶搖直上九萬里。
若說氣質(zhì)上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那么外表上的蛻變,則顯而易見。
修煉了天心決的雪瑩瑩,原本那黝黑的皮膚,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zhuǎn)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和她的大白牙一樣。
離開的想法并不是憑空而來,在雪瑩瑩沒日沒夜修煉的時候,百無聊賴的張老七就開始想自己接下來在這個世界怎么生存。
“總不能一直呆在冰原吧?”
即便目前來說,他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況且身為南方人的他,老實(shí)說還真的不適應(yīng)這種冰冷的天氣。
“我不在的時候,且不可怠慢修行,但也不能急功近利,需牢記張弛有度。隨心所欲而為,才最符合逍遙二字,等到天心決大成之日,就是你報仇之時。”
拍了拍雪瑩瑩的肩膀,張老七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接過對方遞來的包裹便踏上了,前往青嵐魔國的道路。
回首望,茫茫雪原,洞穴外雪瑩瑩仍舊站在那里目送,張老七沖她擺了擺手,接著便頭也不回的朝前走,直到身影漸漸隱沒在雪霧之中。
“希望這丫頭能聽進(jìn)去自己的話吧!”
關(guān)于雪瑩瑩的血仇,對方并沒有多說,張老七也沒有追問,只知道仇家是雪原上一個大部族的首領(lǐng),不僅武藝驚人,且足智多謀。
漫天飛雪,浩大冰原,最難的是辨別方向,張老七雖然有雪瑩瑩提供的一份簡單地圖,可是由于對方也沒有離開過冰原,因此其中諸多漏洞。
走了三天,似乎都沒能找到正確的方向,這不禁讓張老七有些沮喪,帶的食物即便他精打細(xì)算也只能再撐三天。
不過還好冰原之上最不缺的就是水,畢竟隨手一抓,只要不怕冷就不會渴。
一天又一天,日升日落,根據(jù)那份簡單的地圖以及太陽的方位,一路走來,積雪不再及腰而是只到小腿,張老七便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走對了。
“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堅持!”
把身后的黑鍋背好,抖了抖身上的雪,張老七撐著木杖繼續(xù)前行。
說起來這十幾天,張老七的修為已經(jīng)變成了引氣(三),于此同時,積分也來到了1200分,秉承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想法。
全部梭哈!
不過似乎運(yùn)氣越來越差的緣故,除了抽到三張低階靈符:冰錐術(shù)以外,竟是一無所獲。
雖然很是不滿,但張老七心想我一個大活人,如何會去跟連人都不是的系統(tǒng)計較?
“呵呵!”
仿佛在心底聽到一個女子清冷的笑聲,張老七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吞咽了下口水,不由加快了步伐。
這些天行走雪原,對也算有些熟悉雪原了。
張老七已經(jīng)不會被餓著了,只要略施小計,那些雪雉啊,兔子啊,獐子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尤其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進(jìn)入修為到達(dá)引氣(三)之后,他的反應(yīng)也似乎提升了一些,心中就更加喜悅了。
哼著小調(diào),晃著腦袋,張老七將一張黃紙符篆,夾在兩指指尖,似乎有些嘚瑟。
“想我張老七,現(xiàn)在也算是野外生存達(dá)人了吧?哈哈哈,這茫茫冰原,都被踏在我腳下?!?p> 他一陣得意大笑,卻引來樹上積雪唰的一下,砸了滿頭。
“這是暗算,有本事給爺來群狼???”
張老七指著那雪松,憤恨不滿道。
“啊嗚!”
就在此時,卻聽得前方真的傳來一陣?yán)侨旱暮拷小?p> “隨口說說而已,不需要這么靈的!”
張老七自認(rèn)為沒有本事對付狼群,臨走之時還專門向雪瑩瑩請教了躲避狼群的辦法。
此時便打算如法炮制。
躡手躡腳的走在雪地之上,盡量發(fā)出極小的聲音,同時整個人彎著腰,讓自己的目標(biāo)變小。
“啊嗚,啊嗚!”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嚎叫聲似乎越來越近,而且靠近地速度也逐漸加快。
“搞毛線??!”
張老七暗自叫苦,同時一狠心將自己這幾天存的口糧全部埋入雪中,接著找到剛才落雪的大樹,有些不情愿的瞥了瞥嘴。
每一個可愛又調(diào)皮的男生,童年的技能一定包括攀爬。
因此張老七毫不費(fèi)力的爬了上去,還好周圍沒什么人,也不用考慮丟面子的事情,畢竟好漢也架不住狼多??!
雪原之上最不缺的就雪,才一陣就已經(jīng)將張老七之前留下的腳印等痕跡,掩蓋完了。
等了好半天,卻不見狼群出現(xiàn)。
“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張老七心中有些犯嘀咕,挑了下眉毛正準(zhǔn)備從樹上下來。
卻聽到耳邊再次傳來狼嚎,而且清晰無比。
同時視線之中,十幾匹狼正在雪地上狂奔,其速度之快,令人側(cè)目,而在它們前方的則是三個騎著馬的人。
“偶喲,幸好沒下去,否則不得陪葬了么!”
對于三人將狼群引來,張老七極為不滿,不過相信狼群會代表自己對他們做出懲罰滴,自己只需要打個盹,醒來之后就可以繼續(xù)出發(fā)了,想到此處張老七打了個哈欠,抱著樹杈進(jìn)夢鄉(xiāng)。
不僅淺草可以沒馬蹄,積雪一樣可以。
原本狂奔疾馳的三匹馬,隨著朝向雪原方向越來越近,那積雪自然也越來越厚,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將軍,不能再前進(jìn)了,進(jìn)了雪原,咱們更加不是這些畜生的對手?!?p> 其中一騎,不停的揮動著馬鞭,催動胯下的黑馬加快速度。
“該死,如果不是被淺霓裳那家伙偷襲,怎會被這群畜生追趕!”
為首那人竟然是一名女子,只見盔甲之下,她雖神色有些憔悴,但仍能看出她天仙一般都清麗面容,尤其她騎馬時灑脫動作,更顯得干練瀟灑。
或許是積雪加深,或許是力竭,任憑馬背上的人如何抽打,馬兒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哀鳴一聲,臥在了雪地之上。
三人見此也不矯情,立刻翻身下馬,抽出腰間長劍,背靠背站立,神色凝重的看著已經(jīng)成合圍之勢的狼群。
而他們站的位置,正在那雪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