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玉碎
清晗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走到胡澤騫桌前,問道:”玨侯把我騙來,到底是何預(yù)謀,不防直說,說不定我會乖乖的配合。”
胡澤騫笑道:“向來只有你騙別人?!?p> 頓了一頓再言:“我可從未騙你。是你自己來我的當(dāng)鋪,我可有讓人設(shè)計你來?”
清晗心想,這倒是真的,當(dāng)鋪是自己選的,只選擇最有實力的一家,她并未料到盛源當(dāng)鋪竟是胡澤騫開的,可見胡澤騫的財力非凡,也許是因為有整個胡家做后盾,胡家不容小覷。
“的確是我眼拙,不知這家是你的家產(chǎn)。如今既是知道了,還請玨侯還了我的玉,我自去別家。”清晗伸手向胡澤騫討要玉鳳凰。
胡澤騫沒說不給也沒說還,把手里的玉鳳凰反復(fù)再看了幾次。清晗不知其意,等他再次開口。
這人不會輕易的就這么放過清晗的,“玉鳳凰”,胡澤騫口中念叨,“你既已不是公主,如何能佩戴鳳凰玉佩?貶為庶人,便是一樣皇家之物也不能自有的?!?p> 清晗心想,如今自己已經(jīng)被貶成庶人,所以她才有了之前的思量,想看看是何人開了當(dāng)鋪,好拿捏一二,沒想到卻是他,他與自己早結(jié)愁怨,拿走玉鳳凰事小,若他拿此事大做文章追究,只怕是有的麻煩,孝帝定會樂見。清晗自是不能讓胡澤騫拿捏了自己,此事可大可小,只看著胡澤騫要不要為難自己。
清晗好言相說:“師兄何必為難我?常說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我身無長物,如今更無片瓦遮身,唯剩此玉陪我從小到大十六載,雖是舍不得當(dāng),但如今不舍得我父親無處可居。師兄若是不計前嫌愿意接我這當(dāng)物,我自當(dāng)心甘情愿把玉給師兄,請師兄把房子租與我一年即可。若是師兄不愿,還請師兄還了我的玉。”
“你如何是身無長物?”胡澤騫譏笑道
清晗不知他所指,是自己的武功還是什么,且聽他又言:“師妹騙人的功夫不是了得嗎?你雖已不是尊貴的公主,但是你才女名氣遠(yuǎn)揚,花一花富商紳士養(yǎng)你總歸是有這個本事的?!?p> 清晗羞惱,這人嘴巴惡毒的不是一點半點,心里恨,嘴巴上卻不能與他計較,只得好言相商道:“是我自討沒趣,前來讓師兄羞辱。師兄既是羞辱了我,想必心里也解氣了,不如就把玉還給我吧?!?p> 解氣?胡澤騫看起來并不像釋懷的樣子,他起身躍過桌子,來到清晗面前,一把捏住清晗的下巴,俯身看著清晗道:“你怎知我就解氣了?殺妻之仇,搶我貢品一事尚未了結(jié),你怎就覺得我會放過你?師妹未免心太大了吧”
下巴被他捏的極痛,清晗試著反抗一下,他便松了一分力氣,
清晗看他如此反應(yīng),便知事情有商量的余地,強笑著對胡澤騫道:“師兄當(dāng)是知道我沒有理由殺伊芳,即使我討厭她,顧及梟王府上下,我也不會殺了她,更何況,師兄當(dāng)知你我習(xí)武之人,我一出手自有多種方法讓她死,又怎會選擇如此拙劣費事又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舉動殺她呢?!?p> 看到胡澤騫表情有些松動,清晗繼續(xù)攻他心房:“師兄,當(dāng)初劫貢,我并不知玨侯便是師兄你,我當(dāng)是有些缺錢用,若知是師兄的東西,我….”
“你當(dāng)如何?若早知是我的東西,你當(dāng)如何?是像圣物一樣掉包騙了去?”胡澤騫拇指輕拂過清晗臉頰,清晗不寒而栗,心里怕一個人,真的跟自己武功好壞沒有關(guān)系,這胡澤騫真是讓清晗害怕的第一人。
“騙你圣物,搶你貢品是我不對,可圣物已經(jīng)還你了,貢品也已經(jīng)被我用掉,師兄財大氣粗,定然不會計較這點點物件,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師兄便不要再與寒兒計較了吧?!鼻尻宪浹攒浾Z,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希望胡澤騫能中了自己的美人計,放過自己,還了玉鳳凰。說到底他現(xiàn)在得孝帝看重,不宜與他交惡,即使心里恨他千百遍,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有些事有些人需要慢慢圖之。
可他胡澤騫有點不按套路,
胡澤騫直起身,拿手戳戳清晗的腮幫子,“你是□□嗎?”清晗羞惱的不知該如何言語,只覺得自己臉紅的好像燒起來一般。
“哼,你竟然也會害羞,”大概還是臉皮不夠厚,還是被胡澤騫瞧了出來,
“師兄過分了”清晗極怒,她與杞瑞師兄從未做過逾越之事,“我不過還欠了師兄一些物品,總有一日還了師兄便是。今日師兄羞辱我,我自知理虧,便不與師兄計較,師兄也不要再做小人,讓人不齒?!?p> “一些物品而已嗎?師妹可不要偷換概念,劫貢可是死罪,這件事情若是抖出去,任誰也未必再能救你。”這胡澤騫當(dāng)真難纏,今日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就把玉鳳凰暫時放在他處,避開這個瘟神,以后再說。
“師兄若是心里不暢,寒兒便把玉鳳凰送予師兄,當(dāng)做是那日打劫你貢品的補償。玉鳳凰是寒兒一歲時便戴在身上的,還望師兄珍藏?!鼻尻系皖^輕聲言道,說罷便欲離開,不想再與胡澤騫過多糾纏。
“嗙”只聽一聲清脆,清晗猛的回頭,發(fā)現(xiàn)胡澤騫手里的玉鳳凰已經(jīng)碎成幾塊。
清晗頓時眼紅,無數(shù)委屈涌上心頭,含淚顫抖的問向胡澤騫:“為何要如此你既不屑,還我便是,為何一定要毀了它?為何?你告訴我?”最后一問,眼淚決堤,
清晗再也不想忍,原來一忍再忍,只會讓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凌。她聚齊內(nèi)力,狠狠的向胡澤騫襲去。在清晗出手一剎那,胡澤騫已經(jīng)被清晗的舉動震驚,他未曾料到,清晗會擁有這么深厚的內(nèi)力,他只好全力去接,二人在房內(nèi)打斗起來,清晗出手,胡澤騫躲避,結(jié)果就是清晗毀了盛源當(dāng)鋪的整個后院。
兩人交手,清晗便知胡澤騫武功高自己一些而已,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全力出手的時候他能堪堪的躲過去,他不出手還擊,清晗更氣,只把所有的怨氣都朝他發(fā)泄出來。
南宮彥趕到時,二人打斗的快力竭,胡澤騫暗道女人發(fā)起瘋來真是可怕,若非自己功力略盛與她,怕是今日成了她掌下亡魂。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清晗的內(nèi)力如此深厚,她的師傅朱雀門門主薛嬌都未必有如此內(nèi)力,她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寒兒住手”南宮彥喚住清晗,制止清晗繼續(xù)出手。
清晗看到父親來了,撲到父親懷中,大哭:“他毀了玉鳳凰,他毀了玉鳳凰”
南宮彥聽后,扶起清晗,轉(zhuǎn)身向胡澤騫揮去兩掌,胡澤騫不敢躲避,只好生生的受了他兩掌。
“你竟毀了寒兒心愛的玉,這兩掌給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xùn),我南宮彥的女兒,就算不是公主,也是不能讓人欺負(fù)的?!?p> 說罷,扶著清晗出了門去。
南宮彥這兩掌打的不輕,胡澤騫待父女二人離開后,便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