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娶了德若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又為何要操心這些事呢?再說了,自己的好友成為了自己的嫂嫂,那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呀?!?p> 香染道。
“反正……不行!”別過身,顧凝珠叉手,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樣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因……因為,我想讓我哥哥娶他喜歡的女子,而不是……娶了父親的意思。”
她的聲音漸漸轉(zhuǎn)低,似乎漸漸變得難過了起來。香染見她如此模樣,站起身,請她坐下。
“你先坐下嘛,你父親的意思是……要你哥哥娶了德若?”香染問道。
“不然你以為德若堂堂尚書大人的千金,為何要住進我們將軍府呀。一切,不都是我那尊貴的將軍父親安排的唄?!?p> “你哥哥的心思是怎樣的,你真的能看透澈嗎?你哥哥雖然現(xiàn)在只當(dāng)?shù)氯羰敲妹?,可以后呢?你確定以后他就不會喜歡德若了?”
顧凝珠疑惑著看了她一眼?!澳阌X得你講得很有道理?”
香染得意一笑道:“那可不!”
“按我哥哥的個性,那不是喜歡,是妥協(xié)了?!鳖櫮閲@了一聲,離了座,“算了,跟你說這么多也沒有用,你不肯成為我的隊友,那也不要成為德若的隊友!”
“感情的事呢,可別太相信自己了,如果真的要做局外人,就界線清楚。我不拉你入局,德若也會這么做的。”顧凝珠俯身拍了拍香染肩膀,如此道。
“對了,明天我們出府,你要不要跟著去?”
“出府?去哪兒?”
“想知道哪兒的話,明天不就知道了?有好玩的也有好吃的,等下我也要去告訴清謠姐姐,我想她一定不會拒絕我的。”
顧凝珠偷偷看了一眼坐著的香染。
“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p> “就這么決定了!”
顧凝珠將話話說完之后就離開了西廂房。
獨自一人在房中,香染皺眉托腮,看著面前的燭火。
這顧凝珠來得突然,把她修煉的心思都給攪沒了。
“唉,什么專心,什么認(rèn)真,你可騙人了呀,香染!”
人心一松散了,惰性就來了。這讓香染很是頭疼。
“唉,還是運功試試,看看能不能集中精力。”
不能專心去修煉,對于修為的進度沒有絲毫的幫助。若是不用心,即使是能運起靈力,也沒有絲毫的運用。
不過漸漸地隨著靈力的運起,香染心里的雜念一點點地被摒除開去。如此,對于修為來說也算是有所收益了。
即使是細(xì)微到不太明顯……
……
……
第二天。
香染正要出門,被一盆熱水潑在了臉上。
一個婢女倒在了她身前,捂著手肘喊著疼。
“香……香染姑娘,你沒事吧?”那個婢女拿出自己的繡帕,替香染擦去臉上的水。
香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陣熱水澆臉,腦袋一空,過了一陣才緩了過來。
“你?。?!……沒事吧?”
正要發(fā)作的時候,香染看到那婢女的手被擦出了血痕。見著她受了傷,心中的關(guān)切將她的怒氣給壓了下去,她抓起了那婢女的手,看了看。
“沒什么事吧?怎么不說話?”
“奴……奴婢該死,原本是送熱水來給姑娘梳洗的,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闭f著說著,她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不該死,下次小心點就好了,回去擦藥吧。”
“是?!?p> 那婢女抹抹淚后,向香染福身,隨后拾起那地上的銅盆離去。
香染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惱道:“這下可好了,衣服濕了就算了,頭發(fā)也遭了殃,這下我可怎么出府呀?”
一身濕噠噠地,很不舒服,香染只能走回房里換過一身衣服。
……
……
“什么?香染不來了?”顧凝珠訝道,“她不是最喜歡游玩了嗎?怎么說不來就不來?”
“我與她留在府中就好,請各位盡興,無需念及我與香染的?!鼻逯{道。
“她怎么這樣,明明答應(yīng)了我的,怎么可以突然反悔?”
顧騰譽拉住她,道:“算了,我們?nèi)巳グ桑院筮€有機會跟那丫頭游都城的,不是?”
強拉于情于理也是不行的,既然他人已決定不來,也是沒辦法的事,顧凝珠只能點頭應(yīng)著顧騰譽。
清謠在府門口目送三人離開,隨后回了西廂房去看看香染。
香染一身濕衣裳已經(jīng)換下,如今正坐在銅鏡前理著頭發(fā)。
“清謠,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呀?”香染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又抱怨道。
“是挺倒霉的。”清謠也嘆了一聲,隨后坐下,倒了杯茶。
“我可真沒想到,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捉弄我,無端就被一盆熱水澆頭,害得我錯過和他們出府的時間?!毕闳疽粣溃娭^發(fā)也擦不干,索性托著腮看著銅鏡繼續(xù)惱著。
“就這么一點小事就讓你這樣氣餒了?”
清謠起身走到香染身邊,拿起了她手中的布巾,幫她擦起了被淋濕的頭發(fā)。
“一件事的話,我斷是不會氣餒,只是這樣的倒霉事一件件地接踵而來,我也是覺得很苦的啊,你說,我們一路而來哪會遇到這些倒霉的事?先是扭傷腳,再是今天的事。我們才到這個地方幾天吶?”
忽然,香染眼中閃過一陣光。她恍然大悟著道:“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八字不合?”
清謠一聽,敲了敲她的腦袋,隨后道:“八字是人出生那天的干支歷,我們妖都是在混沌之中修成,哪來的八字?你呀,可別再胡思亂想了?!?p> 香染皺眉,摸了摸被清謠敲到的地方?!澳俏也粊y想就是了,就當(dāng)一切都是偶然,過了就算了?!?p> “我可沒有說過過了就算了這樣的話呀,各種事情都有其因由,只能靠你這位事中人去發(fā)現(xiàn)要點了?!?p> “那……清謠你是知道我為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清謠看了一眼鏡中的香染,道:“我也是妖,也同你一樣,沒有通天入地的本領(lǐng),這些事我都不知道為何會發(fā)生,也許也只是一次偶然,依我的看法,就是你要知道防患于未然?!?p> “防患于未然,只怕會防不勝防了?!?p> 香染的兩腮鼓起,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