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晚驚呼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墜落和跌落的巨痛,然后再也沒有了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耳邊傳來的響動,讓徐知晚清醒了過去了。
全身上下骨頭跟碎裂了般,痛得不敢亂動。趴在碎裂的馬車上緩了很久,才緩過來。
徐知晚拖著身體,一打開簾子,月下十雙綠幽幽的眼睛,瞬間望了過來。
徐知晚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不動如木頭人般,看著前面分食馬尸體的狼群。
感受到了威脅,狼群慢慢將徐知晚圍了起來。
徐知晚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顫抖不已地望著狼群:“別……別過來。我的肉不好吃?!?p> 尖銳的獠牙,掛著腥紅的血液,在月色下猙獰可怖。
徐知晚后怕地往馬車里靠了靠,握緊一塊木頭,警惕地看著狼群。
狼群見徐知晚退縮了,愈發(fā)肯定眼前的人比自己弱,飛身躍起,狼群涌向了徐知晚。
徐知晚瘋狂地揮動著木棍,不知自己是否打中了幾只狼,只是清晰地記得尖銳的獠牙刺入肉里,撕裂皮肉的痛。
被狼群撲落在地,狼群慢慢將徐知晚淹沒了。
樹林掠動,百鳥驚啼。
一群黑衣人從樹叢里飛了出來,動作干凈利落地將狼群解決。
徐知誥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徐知晚,臉色陰冷可怕,像一只噬血的魔鬼:“剝皮!”聲音寒冷如冰。
“是!”為首的黑衣人點頭。
再低頭看著懷里血淋淋的人時,徐知誥咬著牙道:“整個山谷的狼,屠了。一只不留!”
“是!”
夢中:一直被狼群追趕,徐知晚拼命地逃跑著,跑到懸崖邊,身體不受控制地墜落了下去……
“?。 毙熘韽膲糁畜@醒,大口大口喘著氣。
“王妃。你終于醒了?!毖诀呗浼t興奮不已地看著徐知晚,王爺說王妃醒不來的話,她也別活了。
落紅心里苦呀。一邊被親王脅迫,一邊替王妃擋著王安歌的各種陰招。
徐知晚好奇地看著面生的丫鬟:“我記得我這關(guān)雎閣,沒有丫鬟呀?”
“女婢是王爺指過來的丫鬟,負責伺候王妃?!甭浼t替徐知晚擦著額頭的細汗。
徐知晚一臉懵。之前想帶霜降和小雪過來,都被楊溥擋開門外。如今怎么發(fā)起善心給她指丫鬟了?
徐知晚又看了看關(guān)雎閣,怎么也想不起了她是怎么回到王府的,難道是楊溥善心泛濫救了她?
“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王爺抱著王妃回府時?!甭浼t道。
“喔?!毙熘硇睦锱似饋?,嘀咕道:“雖然他討厭我,但是人還不算太壞。”
“王爺其實待王妃極好的?!甭浼t低聲道。
徐知晚不以為然地撇嘴:“我跟他第一次見面就吵,第二次見面就打,第三次見面把我扔進了水池,第四次旁觀我挨罵,第四次見面把我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就是好?我感覺全世界他最討厭我。”
“不是這樣的,我看到的王爺不是這樣的?!甭浼t急忙否定。
“我問你,我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你家王爺就沒來看過我吧?!毙熘頂[出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樣。
“嗯?!甭浼t放棄了爭辯。
徐知晚低頭看了看了身上和手臂上的結(jié)痂,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我睡了多久?”
“七天。”落紅道。
“七天?那么久?居然還沒餓死?”徐知晚好奇道。
“女婢每日喂你喝粥。”落紅道。
,喝粥也喝不下多少呀?我怎么感覺自己也沒瘦呢?”徐知晚捏了捏手臂上的肉肉,抬頭望著落紅:“我看你長得也蠻機靈的,不像普通丫鬟。你之前在哪伺候?”
落紅淺笑道:“奴婢是王爺?shù)难诀??!?p> “喔,你叫什么名字?”徐知晚道。
落紅:“落紅?!?p> 徐知晚掂著下巴,點點頭:“落紅不是無情物,零落成泥碾作塵。名字不錯?!?p> 落紅微微低頭笑道:“王爺取的名字?!?p> 徐知晚頓時抽了抽嘴角,腦海中浮現(xiàn)楊溥那張臭臉,惡寒地搖搖頭,把腦子的臉驅(qū)趕出來。
“落紅?!遍T外傳來丫鬟清脆悅耳的聲音。
“零落?”落紅疑惑地推開了房門。
與落紅年紀相仿的零落把手中的參湯遞給落紅:“這是給王妃的?!?p> 落紅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王妃醒了?”
零落有些慌亂急忙把參雞往落紅手里一塞:“王爺吩咐的。”
落紅還想追問,零落便急急忙忙走開了。
落紅把參湯放桌上:“王妃,這是王爺囑咐的。”
徐知晚還在發(fā)懵,楊溥會這么好心?說不定又是王安歌的把戲。
落紅把參湯盛了出來,端給徐知晚。徐知晚微微疑惑,但在落紅的注視下,喝了幾大口。
參湯入口,不知道為什么,徐知晚有種莫名的熟悉,好像喝過一般。心里暗道:參湯滋味都一樣,興許以前喝過。
把參湯喝完,徐知晚起了床,活動活動沉重的身體:“對了,近日有什么大事?
“長公主遣人來邀請王妃去參加荷花宴。來了好幾次?!甭涿返馈?p> “長公主?這么突然。我從來不與她接觸。”徐知晚微微有些吃驚。
“同為皇家貴胄,王妃,你該多走動走動,擴展擴展人脈。”落紅勸說道。
徐知晚毫不在意地聳聳肩:“隨意?!?p> 零落剛走到轉(zhuǎn)角,藏在黑暗中的人,站了出來:“送到了?”
零落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看著楊溥:“回,王爺,送到了。”
“好。你下去吧?!睏钿?。
“奴婢有一事不明。剛剛王爺去送參湯,明明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為何還要折回頭,讓奴婢去送?”零落道。
“話多?!睏钿哓撌蛛x開。
“……”零落被懟得啞口無言。
“哎喲喂!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疼?”徐知晚痛得在床上直打滾,舊傷未愈,如今又肚子疼。
根據(jù)徐知晚多年寫小說的經(jīng)驗,不用想也知道是中毒了。
“我就說,楊溥那冰塊怎么可能那么好心?都直接給我下毒了!”徐知晚臉擰成一團,額頭冒著豆大的汗。
“王妃!奴婢去喚太醫(yī)!”落紅急匆匆跑了出去。
落紅剛走,王安歌后腳就到了,時間掐得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