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晚感覺自己受到了雷劈般,不可置信,卻又不不得不信地看著女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挖的坑全坑了自己,而你卻坐享其成的成了作者大大?”
女子神秘一笑:“你說呢?”
徐知晚越想越覺得心中惱火,氣得渾身發(fā)抖:“那你為什么篡改本大大的小說?還不止改了一次!”
徐知晚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篡改她的小說,小說對于她來說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看著徐知晚那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惡魔樣,女主諷刺地笑了笑:“你寫的小說每個都沒好結(jié)局,所以你的小說才沒人氣,每個月只能拿個幾百塊的工資底。”
“你說什么?你還登錄了本大大的作者賬號?”徐知晚感覺自己已在奔潰邊緣徘徊。
女主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呵呵……純屬巧合。”
“那你為何改本大大的小說?別以為你是女主角,我就不敢撕你!”徐晚捏了捏女主角白皙的臉蛋,露出惡魔般笑容。
女主角微微側(cè)身避開徐知晚的魔爪:“大大,您不也沒按劇情發(fā)展救了徐知誥么?”
被揪了辮子的徐知晚,眼神尷尬地躲閃著:“那……那全是出自本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如今我成了小說作者。”女主角狡黠地笑了笑。
徐子晚沒好氣地睨了眼女主角,義正言辭地?fù)沃鼣[出一副唯我獨尊的霸氣:“我是作者大大,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p> 女主角單手托著下巴,眉頭輕皺地思量著:“對。你在小說里是有獨立意識。我左右不了你,但是其他人可是任我擺布?!?p> 思量一番后,女主角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看得徐晚心里汗毛豎起十分不安。
嗅到了陰謀詭計的氣息,徐知晚急忙抓住女主角的手臂:“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p> “反正也只是個故事,何必在意?”女主角從徐知晚手中抽出手臂反握住徐知晚的雙手,眼神陰冷起來:“雖然只是個故事,我卻真真實實經(jīng)歷過,肉體的痛,精神上的折磨,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永遠(yuǎn)都忘記不了!”
女主角握住徐知晚的手,突然用力收緊,似要把徐知晚的手捏碎在手心,疼得徐晚急忙想抽手,卻無奈被緊緊抓住怎么也掙脫不了。
“還有你。真正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你為什么要把我的人生寫得那么悲慘?為什么讓那對狗男女成親?為什么讓我大姐慘死?為什么讓我徐家萬劫不復(fù)?為什么……”
面對女主角的一連串逼問,徐知晚不知作何回答,吞吞吐吐:“我只不過是個寫小說的!”
“為什么?。?!”
女主角突然一聲大吼,嚇得徐知晚縮了縮脖子。
再看看女主角那副猙獰的面孔,徐知晚突然覺得一切都變了。
“那我們重新?lián)Q回來吧。我保證修改小說,還你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毙熘硪酝藶檫M(jìn),試圖說服女主角。
女主角突然松開了徐知晚的手,掛著的猙獰笑容:“我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多了?!?p> 顧不得手上火辣辣的疼感,徐知晚急忙開口:“不行!你本來就不屬于那個世界,我們趕緊換回來!”
“換不回來了?!迸骼淅涞仄沉艘谎奂钡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徐晚:“你就替我好好受著吧?!闭f罷,轉(zhuǎn)身要離開。
徐知晚急忙追上去:“女主???你不能走!”
女主卻越走越遠(yuǎn),背影也越來越虛無縹緲,仿佛漸漸融進(jìn)這冰天雪地中……
徐知晚惱火仰頭對著天空大喊道:“女主!你給本大大滾出來!”
“轟”突然地動山搖,雪白的世界開始崩塌……
徐知晚一臉沮喪:本大大不就喊了一句嘛?還雪崩?
……
徐知晚再次睜開眼,依舊是那個古香古色的房間。
“小姐你總算醒過來了!你再不醒,二公子他……”耳邊傳來霜降的哭腔。
徐知晚一想扭頭,脖子僵硬酸痛得倒抽冷氣:“二哥他怎么了?”喉嚨嘶啞十分干澀不適。
霜降紅腫著眼一邊抽泣一邊哽咽道:“小……小姐昏迷的這段時間,二公子被齊國公趕出了家門,如今已經(jīng)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了……二公子他也快撐不下去了?!?p> “你扶我起來,我們?nèi)タ纯??!毙熘黼m一臉淡定從容內(nèi)心卻幾乎抓狂了。
本大大不就昏迷不醒嗎?齊國公你能不能善良一點?
披上厚厚的兔絨披風(fēng),徐知晚也顧不得此刻自己是否衣衫整潔,是否蓬頭垢面,直奔著國公府大門而去。
二月的中旬,地面結(jié)滿了厚厚一層冰,走起來頗為艱難。
女主是恨徐知誥的的,萬一女主報復(fù),提前讓徐知誥領(lǐng)了盒飯,故事還有什么發(fā)展下去的意義?
徐知晚必須趕在徐知誥領(lǐng)盒飯前救他,必須救他。徐知晚帶著這一個信念,一路上摔得懷疑人生。最后連走帶爬地趕大門口。
徐知晚火急火燎地趕到大門時,看到這一幕還是怔住了。
冰天雪地里,徐知誥身著一身單薄黑衣、雙眼凹陷、胡渣稀疏、臉色鐵青,卻挺直腰板,一動不動地跪在大門前。
身后還有不少好事者圍觀著,指指點點,話語不堪入耳。
“到底不是親生的,那么容易就被趕出門了?!?p> “可不是。說得好聽點是潤州團(tuán)練使,其實就是齊國公的一個傀儡而已?!?p> “就是。齊國公一句話就能讓他一無所有。如今就是喪門之犬嘛。”
……
那樣子實在是太慘了,平日舉世無雙的貴公子,如今一副邋遢落魄的模樣,若是出場音樂再煽情一點,徐知晚都感覺自己要惹不住嗷嗷大哭了。
“二哥!”徐知晚急忙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裹住徐知誥。
徐知誥身體微微一僵,枯槁無力的眼神,蘊藏著說不出的激動,笑容微微展開,聲音嘶啞無力地顫抖著:“阿……晚…阿晚,你終于醒了。我終于見到你了。”
徐知誥抬手,拭去徐知晚臉上的淚水:“阿晚,不哭?!?p> 徐知誥的手冰涼如雪,徐知晚急忙握住他的手呼氣取暖:“二哥,別跪了。我們進(jìn)去?!?p> “哎呦!跪在地上的那條狗怎么那么熟悉。有點像我曾經(jīng)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