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人因為不相信這個傳說而試圖去挑戰(zhàn)它,那么等待它的就只有付出代價而已,而一旦有一個人付出了代價,那么殺雞儆猴的效果,自然很容易便會生效,畢竟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愚昧的,不是嗎?”
這話來得,也未免太挑釁人了些。
雖然不太愿意去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又其實齊皓云輕易能夠否認得了的。
他那兩排牙不住的撕磨著,像是竭力在忍受著什么一般,而和他比起來,海銀花的動作明顯要快一些。
她手中的劍鞘又是那么的一揮,已經(jīng)朝著對方的脖頸而去,這樣的舉動可和先前的威脅不同,是典型的要了對方的命的節(jié)奏!
可她依舊沒有能夠如愿,因為齊皓云阻攔她的動作同樣的快。
“齊大哥,你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海銀花的雙眼睜得很大,其中的不解味顯得相當?shù)拿黠@,如果說先前他還有所目的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就連自個都無法忍受,又為什么會來阻止她呢?
“他還不能死!”
齊皓云回應(yīng)得很直接,而基本上是同時,汪植那神情里,冷笑的味道顯得十分的濃郁,都要他的命了,這個老頭兒居然沒有半點害怕,那感覺,就像是在依仗著什么一般。
“別以為留下老頭子,就能從我的嘴里面套出點什么來,你們就算是殺了我,老頭子也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嘿,這挑釁來得,未免也太夸張了些。
要知道,真的把齊皓云給惹毛了,他攔著的手只需要這么微微的一放,海銀花手中的劍鞘便能夠瞬間的洞穿他最為脆弱的脖頸,大動脈一旦受損,可是天王老子都救不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什么都不肯說,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被他這么一激,按理說齊皓云的怒氣應(yīng)該稍微的加重幾分才是,可偏偏的,他不但沒有,那神情啥的,比起先前來還坦然了不少。
甚至嘴角兒輕挑,都有一絲淡淡的笑意浮現(xiàn)了出來。
這樣一來,汪植可就有些懵了,他直勾勾的瞧著那個少年人,眼神里也有些狐疑的姿態(tài):“你為什么能夠這般的想?”
“那個人既然能夠殺了王婆,自然要想殺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既然沒有這般的做,就是料到了你不會說,而且你活著對他們而言,還有什么用處,我想的話,你老爺子這腦子里,應(yīng)該還藏著某些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才對吧?”
齊皓云可沒有想要去遮掩。
他的調(diào)子啥的,刻意的放得很緩慢,那感覺就像是要讓對方聽個清楚明白一般,而他的那對眼,此刻分毫不落的停留在汪植的身上,似乎也在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捕捉對方的神情變化。
果然,老人有些慌。
雖然他隱匿得很好,但人在秘密被人堪破的那一瞬間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慌亂感,還是顯得相當?shù)拿黠@,足夠讓齊皓云捕捉得到。
明白了這一點,少年人越發(fā)的胸有成竹了起來。
“沒有,我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秘密呢,或許是他念著我?guī)土怂麄兠Φ木壒?,故意把這條老命給我留下的罷了!”
這話要說出來,有人信,那才怪了。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這個秘密我們又用不著,有沒有它存在,都無所謂!”話到了這兒,齊皓云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些,甚至他還刻意的頓了一下,這才接著往下說了去:“不過呢,眼下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才成?”
幫忙?
汪植的神情很凝重,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要做的是什么?
但是他的心里面很清楚,眼前這對男女,無論是誰,估摸著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夠從他們手上折騰出來的東西,恐怕還真有點兒嚇人。
“你想要讓老頭子幫你什么忙?”
“很簡單,你也瞧見了,咱們現(xiàn)在被那么多的村民包裹住,想要出去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你呢,顯然也不愿意就這么的死在咱們的劍下,對不對?”
這很顯然。
就算是活到了七老八十,估摸著也沒有誰愿意去求死的,汪植自然不能例外,他先前的種種,也多少有點兒偽裝感,此刻轉(zhuǎn)機就擺在自個的面前,又如何有不去抓住的道理呢?
“你們用不著這般的轉(zhuǎn)彎抹角,有什么直接說便是!”
“我們不過只是一個路人,剛好被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兒江湖人的本性,愛管閑事,可這事是越想越清楚,和自個全無干系的事情,又何必去多次一舉,讓自個難受呢?”
齊皓云并沒有急著去回應(yīng)對方的話。
那感覺,就像是要先去解釋自個為什么會有這般大的轉(zhuǎn)變一般。
話到這兒的時候,齊皓云又明顯的頓了一下,那調(diào)子啥的,抬高不少,強調(diào)的姿態(tài)很濃烈:“所以我們想要抽身,你懂的!”
汪植的確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那小子的意思是什么?
按理說,這個時候順勢的往對方給出的梯子下,才是明智之人該做的事情,畢竟真的要把這兩個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至于外面的那若干民眾,雖然給人的感覺很有氣勢,但真的想要攔住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本來我和老婆子已經(jīng)算計好了,卻被你們這般破壞掉,現(xiàn)在卻想要我老頭子來幫你,天底下沒有那般好的事兒吧?”
汪植這話來得,可真的是嗆人得緊。
齊皓云那種突然間的轉(zhuǎn)變,已經(jīng)讓海銀花滿是不解了,瞧著他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現(xiàn)在再被汪植一鬧,更加的難以忍受。
她手中的長劍都有些輕微的嘶鳴感:“你可別得寸進尺!”
“老頭子就喜歡得寸進尺怎么了,這般好的機會又哪兒有輕易放棄的道理呢,你們?nèi)羰窍胍獜倪@屋子出去,那么就還得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額,還真實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海銀花知道自個殺不了他,因為齊皓云還在這兒,所以她的目光,又本能性的朝著那個少年人瞧了瞧。
就像是在求著他放手一般。
“好,你要我們答應(yīng)你什么事,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