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不要慌!”
齊皓云試圖著去安撫一下對方,只是他這話說得自個都有些不相信,要不是憑著一股毅力強(qiáng)撐著,估摸著自個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往后退,即便是如此,那雙腿也在不住的顫抖著。
“膽敢私闖禁地者,死!”
龍嘴開始蠕動,一個聲音已經(jīng)傳了來。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甚至都算不得威脅,因為緊跟著它而來的是一股強(qiáng)烈無匹的靈力,壓迫得兩人都有些受不住,連那氣息都有些寧亂了起來。
“這個怎么辦,要是它就這般的砸下來,咱們恐怕都有些承受不了!”
海銀花雖然被嚇得夠嗆,但她卻并不糊涂,對于敵我雙方能力強(qiáng)弱判別得很清楚,齊皓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的腦海里,思緒又不斷的飛轉(zhuǎn)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思量的事兒太多的緣故,居然有些疼痛感冒了出來,讓他連站立啥的,都變得很困難。
“齊大哥,你?”
本來就很糟糕的局面,再鬧上這么一出,海銀花完全性的慌亂了起來,別說怎么做了,甚至就連那話都吞吐為難!
可即便是如此,龍頭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它醞釀了足夠的靈力,然后對著兩個年輕人便毫不遲疑的砸了去。
那氣場,乖乖!
齊皓云本能性的將那雙眼閉了起來,仿佛不瞧,心里面就不會感到害怕一般,但這顯然是自欺欺人而已。
要是每個人遇到了不順自個心的事情都這般的做,那兒還又悲歡離合之類的字眼呢?
說來還真奇怪,那龍頭就在自個的頭頂,距離極近,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從它口腔里噴出來的些須氣息,但它還真沒有砸下來,反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逼停了似的。
“難不成我已經(jīng)?”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他又否決得干干凈凈。
就算是那龍頭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而且牽著海銀花的手傳過來的溫度還那么的清晰,這個也不是逝去的人能夠感受得到的!
“妹子,我們沒有?”
“齊大哥,我不知道,那龍頭好像是停了,你聽,除卻了些許吐氣的聲音之外,別的啥也聽不見!”
海銀花的話,算是給了他點安慰。
齊皓云稍微的鼓了鼓勇氣,有些試探性的將那雙眼睛睜了開來:“那我瞧瞧看,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速度是相當(dāng)?shù)穆?,感覺就像是怕自個動作太快了些,有些場景就會溜走一般。
很顯然,這樣的擔(dān)心多少有點兒多余的味道,只是瞧清楚眼前的一切事,他那雙眼大大的,還是很難恢復(fù)到平常的樣,感情瞧見的,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怎么了,齊大哥,你瞧見什么了?”
見對方好一會都沒有再說話,海銀花又有些試探性的追問了一聲,感情她那雙眼,閉得比齊皓云還要夸張些,而且這一刻,似乎沒有想要打開的念頭。
“我也說不好,要不妹子,你自個睜開眼瞧一瞧嘛!”
瞧就瞧,對方既然已經(jīng)把話都到了這般份上,她再執(zhí)拗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可言。
牙猛的咬了咬,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那睜眼的速度自然也變得很快,而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怎么會?”
龍頭距離兩個人,的確很近,這一點和感覺差不了多少。
它可不是主動停下來的,而是真的被一柄長劍擋了住,雙方兩股力量像是在不斷的僵持著,有點勢均力敵的樣,所以呢,短時間誰也贏不了誰,而那柄劍,拿捏在一個巨大的身影手中,就那后背而言,至少要比齊浩天高出足足一個頭來。
更準(zhǔn)確的說,他壓根就不是人,只是一道光影而已,因為背對的緣故,臉是什么樣,也沒有誰能夠知道得了。
“你們兩個愣夠了沒有,快點來幫我!”
聲音似乎是從他的嘴里面?zhèn)鞒鰜淼?,和先前那威脅的調(diào)子明顯不同,齊皓云雖然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但還是分得清,這分明是自個先前在那洞徑里聽到的。
“是你?”
“是不是我不重要,趕緊的!”
催促的味顯得更加濃郁,也瞧得出來,那光影盡了全力不說,耗上一陣,劣勢啥的,到底還是顯現(xiàn)了出來。
他是橫拿著劍,而龍頭卻是從上往下砸,重量加持,在這種角度之下無疑變得十分的關(guān)鍵。
“可我們該怎么幫你呢?”
海銀花問得很直接,也對,先不管對方是誰,至少是站在自個這方的,贏了,一切或許才有轉(zhuǎn)機(jī),要是輸了,可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了。
“我能架住它的頭,暫時將它穩(wěn)住,你們兩個一個朝左,一個朝右,瞧見位于角落的那個小石人了嘛,打破它們,這巨龍自然會停下來!”
小石人?
好吧,要沒有人指點,那般不足人巴掌大的東西,在這兒還真有些尋不見!
“注意了,必須是同時打破,千萬不能有半點兒的間隔差,明白嗎?”
要不要這么麻煩,齊皓云忍不住皺了皺眉,像是有點兒厭惡一般,可那光影這般強(qiáng)調(diào)的話,顯然很重要,就算是想要去違背,也壓根做不出來。
“那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
或許也只有這么辦了,海銀花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承了對方的建議。
“一!”
“二!”
“三!”
聲音剛一落下,齊皓云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他到底是個習(xí)武之人,想要劈開那小石人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懸念可言。
而基本上是同時,洞壁卻不住的搖晃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整個房間要坍塌了一般,龍身也開始不住的盤卷,朝著龍頭所在的方向快速的繞了去,瞧起來有點蛇縮體,冬眠開始的姿態(tài)。
“哈哈哈!”
如果說這些還能夠找到個說法的話,那么伴隨著它而來的笑聲,卻不由得讓人心神一震,十足的猙獰感:“一百年那,一百年,我赤松子終于從那樣的禁錮中解脫出來了,齊騰飛,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將我放出來的,居然會是你齊家人,這就是我當(dāng)初告訴你的劫數(shù)啊,劫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