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催動的河面,怎么都應(yīng)該有漣漪才對。
可偏偏的,在那氣泡冒出來的地方,漣漪好像波動到了盡頭,被什么東西擋著了,一個翻轉(zhuǎn)之間,又朝著來的方向反動了回來。
一時間,兩道漣漪交織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還真奇妙,就像是網(wǎng)漂浮在水面上一般。
海銀花猛的一躍,人已經(jīng)跳了出去。
既然發(fā)現(xiàn)了異樣,自然要去探個究竟,和上一次漂浮在水面不同,這一下,她直接將身體倒轉(zhuǎn)了過來,用那手往下伸,最多也就是碰觸到水面的樣子,她那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的笑意來。
“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瞧著她這般姿態(tài),齊皓云自然不糊涂,問這話的同時,他整個人也緊跟著躍了過去。
“雖然瞧不見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水,而是某種硬的東西,只是因為透明的緣故,咱們瞧不見罷了!”
聽她這么一說,齊皓云也將那手伸了伸。
果然就和海銀花說的那般,硬得還不止一點兩點,否則它也沒有辦法被放置在這河水之中吧。
“你讓開了些!”
雖然沒有過多的去解釋,海銀花心里面很清楚,對方可不是無緣無故有這樣的安排。
她就那手往下一拍,借著力,整個人往后便退,一下子騰出去三五米遠,這才站定,將那目光啥的,盯著這個少年人所在的方向:“可以了嗎?”
齊皓云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手上的靈力已經(jīng)快速的翻動了起來,和先前想必似乎都還要強烈?guī)追郑骸斑@東西既然是透明的,那咋就試試,先把水蕩開了在說!”
這舉動未免來的太夸張了些吧。
想要憑人力將水激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齊皓云幾乎是咬著牙,要想傾盡全力去做這事,颶風(fēng)伴著他的動作猛齊,緊跟著,在那水面之上,一個極大的漩渦散了開來!
漩渦往下,就如同柱子一般。
這一來,那中間的東西自然就漏了出來:“你快把!”
把字還沒有出口,海銀花手中的長劍并已經(jīng)出了鞘,靈力透過劍刃一下子折射出幾縷光芒,赤紅的顏色映照之下,那原本透明的東西自然瞧得清楚了。
那是一張膜,四下仰著往上,至少有一米左右的寬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水提供壓力的緣故,膜本身有些膨脹開,而里面的氣息往上升騰,最后將那膜撐到一定的高度,撲哧,氣就透了出來。
而氣一出,那膜就已經(jīng)收了回去。
“這東西?”
海銀花只瞧得滿眼的好奇,她生在漠北之地,連水都少見,如何能見過這般稀奇的玩意兒,別說她了,就連齊皓云那雙眼也睜得大大的,顯然他也是從里沒有瞧見過這一出。
但現(xiàn)在,顯然還不是思量這些的時候。
水往低處,這是一種常勢,齊皓云雖然能夠?qū)⒛撬庨_,但也不能一直維持著這樣的趨勢,畢竟靈力消耗之下,終究有平衡不抵的時候,甚至夸張的說,那水從蕩開到極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朝里收縮了去。
“既然是為了隔絕水勢,那里面一定就有某種見不得水的東西,趁我還能支撐一會,你先下去瞧瞧看!”
瞧瞧看?
海銀花只是一頓,瞬間便已經(jīng)明白對方的意思,她整個人向前沖,一下子便沖膜的中間位置往下一跳。
說起來也是奇怪得緊,那膜像是完全沒有阻擋一般,海銀花的身軀一眨眼,整個人已經(jīng)落了下去,而且更奇妙的是,居然從外面壓根瞧不見她人所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沒什么事吧?”
想沒有擔(dān)心都不成,齊皓云只覺得自個心里面一緊,有些急切的追問道。
“齊大哥,我沒有什么事的,這里面是個洞,好像通往那崖壁之下,因為光太暗的緣故,有些瞧不清楚,你要不要也進來瞧瞧?”
聽著對方回答,齊皓云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感覺就像是懸著的心落了地一般,當然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在這上面支撐著,下面既然有氣泡冒出來,就代表水是透不下去的,再說了,自個就算是竭力的支撐之下,估摸著也耗不了多長的時間,那一來,意義也就不大了。
“好,我就來!”
這話一出,少年人也沒有急著就收手的打算。
畢竟就算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得花費一定的時間才成,所以再這之前,必須將那已經(jīng)收縮過半的水壁再激發(fā)開去才成。
好在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畢竟長時間的支撐和瞬間的爆發(fā),后者明顯要容易得多。
很快,他整個人也從那薄膜的中心躍了進去,雖然明顯的瞧見水面覆蓋過來的一幕,但說來也是奇怪,那水怎么都透不進來,最多是將薄膜像下壓出一個凹痕來,只要有氣往外升,遲早又能夠?qū)⑺o支撐回去。
里面很黑!
要不是借著海銀花劍刃上發(fā)出的那一抹光芒,估摸著還真瞧不見前方是什么模樣。
那是一個洞,徑直的往前而去,論寬度的話,大概一個人長的樣子,地面上很平整,分明是人工打造才可能形成得了的,至于洞的盡頭到底是什么,站在入口處是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要想探個究竟,只有繼續(xù)往前走才成!
“齊大哥,瞧來這水月洞天是真藏著秘密,你說那些個山賊是不是從這兒?”
還沒有等海銀花說完,齊浩天便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剛才試著想要去打開這入口,可不容易,那伙山賊人數(shù)肯定不少,品質(zhì)也是良莠不齊,絕不可能都有這樣的能耐,水月洞天,水月洞天!”
連續(xù)的重復(fù)了兩遍,任由誰都聽著有些奇怪。
海銀花自然也能夠察覺出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呀?”
“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我先前還納悶它為什么會這般叫,現(xiàn)在倒清楚了,水月指的地面,被河包裹住的彎彎,豈不是就像一輪月牙嘛,而洞天,你瞧這,是不是挺貼合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