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天都
白鳥公子和宋南在這一刻持劍狂舞,長風(fēng)如歌,繁花紛飛,白鳥公子白衣翻滾,提劍輕舞,宋南身姿曼妙,步伐輕盈,他們在天空如入無人之境的起舞,仿佛仙人落入凡塵,風(fēng)華絕代。
“殤!”百書子不由的看癡了,情不自禁的說道。
勒森巴轉(zhuǎn)頭問道:“什么?”
“殤,是古時一種舞蹈,它跳的越美,威力就越大,舞中之人,翩若驚鴻,宛若蛟龍,若輕云流水,若明月照江。它需要兩個人一起,需要有鳳族或者凰族血脈,果然宋家和白鳥公子有著不可告人的羈絆,殤在前面都是鋪墊,接下去就是真正的殺招!”百書子目光緊鎖著他們。
話音剛落,天上的點點白雪頓時變成暗紅色,月為血月,風(fēng)為狂風(fēng),太子長琴一一彈過把把骨劍,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而毒蠱人突然合上了噴著黑的口,伸手對著空中起舞的身形猛然抓下。
“小心!”地上的眾人心中皆是一驚,但他的速度太快,幾乎他們根本來不及救援。忽然,太子長琴和十把飛劍全部射出,在天空奏起了優(yōu)美的旋律。
青灰色的大手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停下,雪又漸漸變成了白色,所有花瓣朝天而起,如天女散花般傾瀉在毒蠱人身周身,風(fēng)微揚(yáng),月未央,他們在亙古中舞蹈,仿佛舞天地融為一體,一舞傾國,一歌傾城。
“他們在做什么?”哲也疑惑地問道。
百書子仿佛恍然大悟般說道:“拖延時間,殤的前段具有安撫催眠的作用,而蠱會尋著生人多的地方去,黑霧里面一定就是蠱蟲,白鳥他們在做的就是穩(wěn)住毒蠱人,不讓他繼續(xù)噴蠱,拖延時間,他們在為赤王他們殺死蠱母爭取時間!不過……”
“不過?”眾人不解。
百書子卻看著翩翩起舞的人嘆了口氣,“任何的力量都是有代價的,殤的代價就是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就會非常虛弱,可能會有很久一段時間都會留在人境徘徊?!?p> 話落,常洵就接道,“那我們也得做點什么,不然對不起他們用生命在捍衛(wèi)?!彼偷靥崞鸬断蛑A角f掠去,眾人相視一眼,旋即緊跟而去。
漆黑而壓抑的溶洞里,
路路通在前面飛快地走著,越往里一分他的臉色就多一分蒼白。
“停下!”赤司十郎忽然說道。
霍不財轉(zhuǎn)過頭,低低地發(fā)出一個困惑的嗓音,“嗯?”
而赤王卻對著前方勾出一個冰冷的笑意,極涼的說道:“又見面了?!币袈洌闹苌硭查g涌起了一條巨大的火蛇,對著虛空一口咬下,瞬間,空間扭曲起來,一個黑衣行者,從前方的空間里緩緩地踏步走出。他陰冷地看著他,眸中噙著冰冷的殺意。
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滔天的殺意,死戰(zhàn),不死不休!
“發(fā)財?shù)?,你們先去?!背嗤醯拿嫔?,森冷的可怕,此刻,他雙眼赤紅,殺意正濃。
不財和路路通對視一眼,心中了然,隨即用更快的速度向前而去。
茫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冰冷無比,“想死,我成全你!”
赤王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臉上涌起些許瘋狂,一字一句地咬牙說道:“黑衣狗,我會讓他的火,送你最后一程!”
溶洞深處
一個黑衣絕美的女子正靜靜躺在血池中,雙手雙腳各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她一會兒緊緊蹙著眉頭,仿佛在經(jīng)歷無盡的折磨;一會兒又流露出一如尋常的淡漠,仿佛她的世界不起漣漪。
“快一點!快一點!”一個沙啞又難聽的嗓音在一旁輕念,十一峒主的臉上布滿了狂喜和猙獰,他在祈禱,他在呼喚,腥風(fēng)血雨即將到來!
池子里的人正是霍水,不知什么時候人已經(jīng)醒了,她聽著十一峒主焦急的呼喊,無聲的勾了勾唇,用虛弱卻極冷地聲音說道:“十一峒主,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十一峒主聞言抬眼陰沉地看著她,卻沒有回答。
霍水哀涼而又冰冷地低笑道:“多將熇熇,不可救藥,意思是多行不義事難收場,不可救藥病入膏肓,說的就是你。戰(zhàn)爭沒有勝者,而你終將會收到制裁!”
“制裁?”十一峒主仿佛聽到了個極冷地笑話,“你一個將死之人告訴我要被制裁?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嗎?沒有,一條都沒有!那些人可都是別人殺的,我只是稍微干預(yù)了他們的一點點行為而已,要說制裁,那些人可比我殘忍多了。哦!不對,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因為你是第一個我親自動手的。”隨即他張開手掌,一只血紅色小蟲抖了抖翅膀,緩緩地飛到了霍水的胸口,用尖利的牙齒咬碎了她心口前的衣襟,之后它有些貪婪的磨了磨牙齒,對著她的心口一口咬下。
“利牙骨硬的,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p> “你…”霍水絕美的臉突然變得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她覺得身上仿佛有千萬只蟲子在爬,她渾身抖如篩子,但卻動彈不得,那痛,是鉆心之痛。她閉上眼,強(qiáng)忍著一陣強(qiáng)過一陣的疼痛。腦海里陸續(xù)浮現(xiàn)一些剪影,她想要驅(qū)散,卻只是徒勞。最后定格在一個略有些瘦削的背影上。
呵,阿容,我可能真的見不到你了,其實,我好想再見你一面…
我后悔了,我怎么能忘記你…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哪怕真的只是最后一面…
霍水的眼緩緩閉上,同時,十一峒主忽然有些陰冷的皺了下眉,轉(zhuǎn)身閃了出去。
他一動,便出現(xiàn)在了離霍水只有一墻之隔的霍不財和路路通面前。
霍不財反應(yīng)最快,在看清他臉的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他是誰,劍酒猛的拋出,在空中劃出一條白虹,對著十一峒主直去。
“哼!”十一峒主冷笑一聲,右掌一伸,便攔下了整整一壺劍酒的劍罡?!皡^(qū)區(qū)兩個地境的小鬼,也敢來這里!”
“沒做虧心事,怎么不敢來!”霍不財猛的暴起,手中不知什么時候竟多了把寒光閃閃的長劍,霍然在前方劃出一個圓弧。
與此同時,路路通手掌一合,地面突然多了好些流沙,圍繞著十一峒主形成一個漩渦。
十一峒主右手一掌攔下霍不財?shù)拈L劍,左手壓住了地上翻涌的流沙。他冷冷一笑,“你以為你們做的到?希望之光可以是發(fā)光的光,也可以是死光的光?!?p> “你還真會說笑!”霍不財平靜的看著手里的長劍寸寸斷裂,她足尖輕輕一點,一個轉(zhuǎn)身,手里便又多了把木劍,木劍一旋,整個人如同旋風(fēng)一般襲到十一峒主面前,輕劍直指他眉心。名劍譜排名第三的木劍桃花太阿。
“路路通!”她高喝道。
路路通面色一凜,手印一變,流沙中仿佛傳來一陣獅吼,一只近兩人大的雄獅對著十一峒主張開了大口。
“幼稚!”十一峒主大喝一聲,雙掌同時推出。
怒吼的雄獅被一掌拍飛,同時,路路通臉色一白,強(qiáng)行咽下了喉嚨里的腥甜,啞聲急道:“霍不財!”
霍不財腰間酒壺一甩,將周圍打散了流沙打濕落下,劍已逼近十一峒主眉心。十一峒主雙掌一合,將那桃花太阿牢牢抓住,血從他手指間浸了出來。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霍不財默念一句后,雙眼一閉,旋即又猛的睜開,高喝道:“醉酒當(dāng)歌,千樹萬樹桃花開!”
肥肉太多了
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