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放睜開雙眼,神識外放,只見三階四巷鐵桶大陣之外,六名筑基修士已經(jīng)開始撞擊護(hù)山大陣了。
看來這些人幾個月下來或許等到了援兵或許是按捺不住了,直接強(qiáng)攻護(hù)山大陣。
王天放神識已經(jīng)達(dá)到紫府初期,因此看出這六名筑基修士有四人是筑基九層,其他兩名也是筑基八層,骨齡都也已經(jīng)超過二百歲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看上去很難在道途上再進(jìn)一步的修士敢明目張膽地來打劫,也是孤注一擲了。
一般修真家族是不能也不敢做這種事情的,再不濟(jì),天巒山也是法業(yè)宗的附庸家族,能做這事的估計是法業(yè)宗和清明宗之間斷裂山脈聚集的散修勢力。
“咚、咚、咚”,這些筑基修士合力,用法器攻擊四巷鐵桶大陣,很快陣法就忽明忽暗起來,似乎很快就要破裂了。
畢竟六位筑基后期修士合力也是非同小可,破陣只是時間的問題。
王天放并未驚慌,早已經(jīng)告訴小靚潔到里面自己修煉不要出來了,對于這些來犯之?dāng)?,自己并不畏懼,但要周密計算一下,況且自己有四階靈符這樣強(qiáng)大的后手。
仔細(xì)觀察之后,這群筑基修士只有兩件四階下品法器,其他的都是三階上品和中品的法器,而且法器的制作水平和自己制作的法器不可同日而語,其中最高級的一件四階下品的長戟和一件四階下品的飛劍,比自己的任何一件四階下品法器都差遠(yuǎn)了。
看明白了這些,更加認(rèn)定這群人一定是淪為強(qiáng)盜的斷裂山脈的散修了,鋌而走險、打家劫舍,是這些人的作風(fēng)。
做到了知己知彼,自己繼續(xù)以逸待勞,即使這些人攻破了大陣,也會消耗三成的法力,自己就更能夠試試自己的法器和實力,牛刀小試一把,積累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
半個時辰剛過,防護(hù)大陣“咣”地一聲破裂開來,六名筑基修士爭先恐后地沖了進(jìn)來。
等候多時的王天放,瞬間祭出了四階中品飛蛟陽雷飛劍,直奔最前面的一名筑基九層修士,那人嚇了一跳,見一柄夾帶著陽雷的飛劍迅猛襲來,情急之下祭出四階下品飛劍阻擋,“嗤”的一聲,飛蛟陽雷飛劍竟然斬斷了那人的四階下品飛劍,然后直接刺入驚慌失措的筑基九層修士心臟,眼見活不成了。
異變突起,驚嚇了其他五人,其中一人祭出了一顆綠珠,向王天放打來,半空中突然爆裂,一股黃煙四處散開。
“不好,有毒!”
王天放趕忙打開儲物手環(huán),取出一枚三階解毒丹吞了下去,隨即祭出四階上品的飛蛟陽雷扇,扇面迅速放大到五米見方,飆風(fēng)大作,擊散毒氣,并向五名修士反擊回去,同時扇面激發(fā)出電弧也擊向五人,也阻擋住三件攻來的法器。
五人見勢不妙,紛紛取出了解毒丹吞服,三人被電弧擊中,渾身一顫,就在此刻,四階下品的雷火黑蛟劍飛進(jìn)一名筑基九層修士的咽喉,頃刻斃命。
三件四階法器祭出,王天放法力見底,體內(nèi)沒了靈力,趕緊吞服了一顆法還丹,順便把一塊中品靈石放入口中,片刻法力回復(fù)四成,對著最前面的一名筑基九層修士祭出了四階上品的飛蛟子母陽雷劍,雖然只能發(fā)揮四成攻擊力,但是有陽雷加成也高過普通四階下品法器了。
那名筑基修士祭出四階下品長戟迎擊,半空中“噹”地一聲,撞在一起,阻擋住了對方法器,正自高興之時,子母劍體中一柄飛劍快速飛出,刺進(jìn)了他的咽喉,在一萬個不甘心中倒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三名筑基九層修士斃命。
其他三人大驚,但也都是亡命之徒,繼續(xù)沖了過來。
將將沖到身邊,王天放捏碎一張四階下品驚雷符,向三人擊出。
一人大喝“不好,四階靈符!”
可是晚了,三人被驚雷擊中,炸得飛了出去,筑基八層的倆人直接斃命,筑基九層的修士身負(fù)重傷。
王天放用盡身上僅存的法力將將擊出雷火蟒鞭,打在那筑基九層修士頭上,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取出一顆雷火果吞了下去,頓時丹田之內(nèi)升起熱流,雷火雙源活躍,真氣激蕩,靈力迅速遍布全身,法力全部回復(fù),修為快速攀升,不一刻竟然達(dá)到筑基五層巔峰位置。
王天放快速收集起六人的儲物袋和跌落地上的法器,包括已經(jīng)斷裂的四階下品飛劍。
這六人的儲物袋之中只有8300靈石,加上跌落地上的法器,總共有一柄四階下品長戟,一把斷裂的四階下品飛劍,五件三階上品法器,七件三階中品法器。
還有一些低階丹藥,最好的也就是一瓶三階解毒丹,還剩下七顆,品相還很一般,比起自己煉制的丹藥差多了。
再就是一些常用之物,值得一提的有幾本黃階功法,還是比較常見的。
王天放只是把8300靈石收了起來,其他的都看不上眼,等著交給家族換取善功吧。
就在此時,幾道身影飛來,正是族長王海達(dá),后面跟著王海河、王天明二人。
三人到了現(xiàn)場看了下情況,也不禁心驚,王天放以一人之力居然擊殺了六名筑基后期修士,這足以駭人聽聞。
“天放,這些都是什么人?”族長王海達(dá)動容道。
“應(yīng)該是斷裂山脈的散修吧!”
“為何前來攻打天放山呢?”
“或許是家族在修仙百藝大賽上的出色表現(xiàn)、或許是對四階法器的覬覦、又或是對家族傳送陣的貪婪吧!”王天放一口氣說出了幾個可能。
“確實都有可能!對方好像對家族情況摸得很細(xì)致呀!”王海河極為機(jī)警。
“選擇進(jìn)攻天放山,似乎知道天放閉關(guān),又選擇今日族長和十八叔以及我都去了洪鳳山的時候下手!”王天明也懷疑起來。
“你們今日去了洪鳳山趙家了?”
“還不是為了建傳送陣的事,趙家已經(jīng)找了我們多次了,都不好推脫了?!弊彘L有些為難的表情。
“家族修士中可有異樣?”王天放向三人投去詢問的目光。
“這幾個月不知道成火去哪了?”王天明突然想起來了。
王成火,是家族成字輩,排行第四,煉氣期七層,四十歲,上次去北荒建傳送陣就有他和王成金兩個練氣期修士。
“大家四處找一下,很可能成火被這些人抓走了!”王天放有些擔(dān)心。
于是大家分頭尋找,不一會,族長在附近的一個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王成火,全身被綁著,遍體鱗傷的樣子,神智都有些模糊。
“看來是被逼迫了,對方甚至還使用了搜魂符?!蓖跆旆胚吘戎芜呎f。
吃了幾顆藥丸后,王成火醒了過來,看見是族人之后,幾乎要哭出來,哽咽著說出了經(jīng)過。
原來三個多月前,王成火正在洪口郡市集上轉(zhuǎn)著,想收集些獸骨給家族煉制陣盤用,一道黑影突然閃過,王成火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在一個山洞之內(nèi),當(dāng)時有四個筑基修士,他們想知道王氏家族的信息,有多少修士、多少筑基修士、分布在哪里、天放叔的洞府在哪里、都誰會布傳送陣、家里的靈石存在哪里,王成火咬緊牙關(guān)不肯就范,被四個人一頓折磨,后來,一個修士說等兩個人來,等什么搜魂符,于是一個人看著王成火,另三人不知出去干什么去了。
十天前,出去的三人回來了,還帶回兩個筑基修士,一個人拿出一張符貼在王成火頭上,然后的事,王成火就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事,族長和王天放能猜到,對王成火使用了搜魂符后,想要的消息自然都知道了。
看來這王成火也是一條硬漢,王家的人沒有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