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還在懵懂中,有的人卻已經(jīng)開始下意識地穿衣服往外跑了。
葉澤現(xiàn)在哨崗處,黑暗中別人看不到他他卻能把燈火下的旁人看的一清二楚。
最先出來的也是最慌亂的一批,衣服鞋子都不整齊,順著史進(jìn)指的方向茫然地站著。
其次出來的一批罵罵咧咧的,嘴里很不干凈,明顯的看出十分不耐煩,只是惹惱了史進(jìn),也沒怎么敢大呼小叫,只是嘴里抱怨個不停。
最后出來的一批就有意思了,有的一副我早看透了的表情,嘲弄地看著之前早早跑出來的人。
“看吧,我說什么開著,急什么!古話說得好,法不責(zé)眾的!”
“就是就是,跑那么快,不也還是在外面等著?!?p> 還有的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人數(shù)還不少,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也不理一旁兇神惡煞的史進(jìn),滿就差在臉上寫出你能耐我何這幾個大字了。
黑暗中葉澤的眸子熠熠生輝,頭也不回地道:“怎么樣,記下那些人的名字了嗎?!?p> 朱武在一旁點了點頭,輕聲道:“記下了。”
朱武何許人也,曾經(jīng)水滸傳中梁山的軍師之一,不同于吳用陰險毒辣無所不用其極,他的才學(xué)是正大光明的,不做也不屑去做那種事。
有個很明顯的例子就能看出二人的差異,宋江和吳用拿到了天書,書上盡是奇門八陣,然而到了后期,吳用識得的陣法比起朱武來還是差了很多,很明顯,兩人一個是真本事,一個是小聰明。
朱武瞧著下面的人,仔仔細(xì)細(xì)地掃了一遍,道:“沒差了,都記下了。”
葉澤沒有說話,當(dāng)然,他不是在思考什么,他只是酸的不行。
“過目不忘??!這種本事自己怎么沒有!”葉澤在心底大喊:“古代的這些智囊,都是什么怪胎?。∵^目不忘這種東西居然也能人手必備?”
在心底暗自吐槽了一番,見廂兵們都出來了,葉澤點點頭,示意朱武和他一同下去。
繞著眾人慢悠悠的轉(zhuǎn)了一圈,葉澤把每個人地表情盡收眼底。
有的憤怒,有的茫然,還有的……困得直打哈欠。
“是不是覺得我瘋了!這么折騰你們?”
沒人回答,但眾人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暴露無遺。
“不用你們知道為什么,因為我是你們的長官,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這樣的事不止這一次,我會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這么來!朱武!”
“在!”從葉澤身后地黑暗中站出來,朱武拱手應(yīng)道。
“把最后出來的人點出來!”
朱武點了點頭,把那些態(tài)度不端正的人全揪了出來。
沒人反駁,一是確實沒有指錯的,但凡有一例,他們就敢一齊大喊錯了,可惜沒有,再者旁人也不瞎,誰最后出來的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也沒人敢覺得自己人品好到全部所有人都偏袒自己。
二來雖然被抓了出來,但他們也還覺得頂多被罵兩句,懲罰什么的應(yīng)該不會有,畢竟是第一次,而且法不責(zé)眾。
拍了拍這些人或無所謂或桀驁不馴的臉,葉澤笑了。
“現(xiàn)在開始!給我跑步半個時辰!”
“什么?”人群頓時哄鬧了起來。
“吵什么吵!趕緊去跑步!”史進(jìn)眼角,對著幾個想要做動作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見眾人稍微有些消停了,這才惡狠狠地道:“叫喚很么!爺爺不一樣跟你一起跑!”
說罷便帶頭跑了起來,一眾士兵無奈,也只好依言照做。
見人群都動了起來,葉澤才又朝著朱武輕聲道:“這次你又有記下來了什么?”
朱武一愣,笑道:“我啊,我又把這些人的表情理了一遍?!?p> “哦?那你理出來了個什么,和我說說?!比~澤咧開了嘴。
“嗯,我把第一批出來的人先記了下來,著重記憶沒有什么大情緒的,又把要跑步時那些先開始跑的人記了下來,兩者一重合,不就是小官人想要的嗎。”
葉澤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你也!”
朱武也贊嘆道:“小官人行事,可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啊!怎地偏愛行這險招?!?p> “這個不好說,因為站在誰的立場上都對,從我的角度來看,出奇才能制勝,倘若對陣時雙方都能猜到對方的意圖,那就不是打仗了,那叫拼后勤拼國力,所以我喜歡霍去病?!?p> “我呢,卻和小官人相反?!?p> “哦?!?p> “老將廉頗,是我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