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花種子形態(tài)的伊顏,整整經(jīng)歷了一個星期的風(fēng)雨露水,也未見自己有任何的變化。
沒發(fā)芽,也沒開花。就是一顆活脫脫的種子??!更別談,哪天變成人形。
明明原主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要化形了。偏偏到了伊顏這邊,卻不如意。
伊顏從泥土里跳出來,小個子上前,還想把伊顏塞進泥土里。
“我不是一顆普通的種子。不需要吃很多泥才能生長?!币令佌f完,跳到了小個子的肩膀上,以防他又想埋了自己。
“小種子,那你就是從花界來的?!?p> “我不是花界的仙子。小個子,你知道花界的存在,你的身份和花界有牽扯嗎?”軟軟的少女腔調(diào)婉轉(zhuǎn)地訴說。
“我沒關(guān)系!還有我不叫小個子,我叫熠。熠熠生輝的熠。小種子,你叫什么?你應(yīng)該不希望我一直叫你小種子吧!”熠糾正著伊顏的叫法。
“君口一開人即來。”伊顏帶著考驗說道。
“君“口”一離開,“他(她)”一齊來,謎底是“伊”字。諧音?!膘诩毜馈?p> 這反應(yīng)迅速?。?p> “這樣的話,我們的名字都是諧音。會分不清的。我還是叫你小種子吧。小種子叫起來合理又好聽。是不是嘿嘿!”熠笑道。
小種子?她伊顏真的不是一顆種子呀!只不過這個界面,伊顏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還能變化成其他東西……
“小個子。”
“你叫我什么?小種子?!?p> “小個子?!?p> “我有名字的小種子。”
“小個子。”
“……”
伊顏和熠調(diào)侃了幾句,也就變得沉靜。
“你是有煩惱嗎?可以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伊顏沒有說話,熠似乎是理解了,他道:“你在苦惱自己什么時候化成人形?這個,我可以幫到你小種子。以前的我或許沒把握,但如今,自從吃了你的果子開始,我的法力,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境界。”
“那你之前……”
“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個壞的?!?p> 淡淡的銀光降臨到了伊顏的身上,伊顏化形了,她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這,對方是故意的嗎?自己比對方還要矮上一大截。
一身古風(fēng)小衣裙,一個秀氣水靈,粉妝玉砌的小女娃,伸出自己白白小小的手,踮起腳,不由的朝對方臉上捏了一把。
熠吃疼,淚汪汪的無辜神情,可把伊顏弄得左右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怎么可以欺負(fù)一個小孩子呢!
“你的力氣不小,小種子!你捏痛我了!要揉揉才不疼!”熠彎下了腰,指著自己微紅的臉蛋道。
伊顏再次踮起腳,熠以為伊顏是要用舉動來抱歉。
伊顏在熠眼前伸手一晃,人就暈過去了,伊顏吃力的接住他,把人放平在地上。
“略略略……可還是謝謝你,讓我成形了,但我還有事要先辦,就告辭了。”伊顏皮了一下,吐了吐舌頭。
【宿主小姐姐,你……這的個性不是要淡定的人設(shè)嗎?怎么這會兒,成了小調(diào)皮的樣子了!】
伊顏剛出門,才發(fā)覺自己情緒上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確太小孩子氣了一些,剛剛的思想……難道人變成這么小,想法也變得幼稚了嗎?
“我沒在刻意的想要演戲,演出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是的,我應(yīng)該是一副遇事都沉著的。剛剛……”
伊顏離開了熠不到三米,立馬又變回了種子的狀態(tài)。
種子伊顏嘗試后退了一段距離,發(fā)覺自己又變回了人形,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那個小個子對我做了什么?我是超了他三米外,就得又變回花種子嗎?”伊顏無奈的往回走,走到草屋前,只見高于自己的人,疑惑問出聲道:“你去哪里了?外邊危險小種子?!?p> “小個子,你剛剛不是睡著了嗎?怎么那么快又醒了?”伊顏轉(zhuǎn)個話題問道。
“我一直沒有睡著呀。我就是想看看,小種子,你想要玩什么而已?!膘诘?。
這句話不就是在擺明,自己眼前的……這位根本就沒有被自己的法術(shù)給放倒了。從自己出去到回來,裝睡的人,一直時刻在關(guān)注自己的情況。
自己算是被對方玩了一套,不能再小看了他。一個會法術(shù)的,異常聰慧的孩子,絕非一般。
伊顏突然用敏銳的目光,久久盯著熠,試圖看看,這小個子真的有八歲嗎?
哪知道,對方趁自己太認(rèn)真,反捏了自己一把。
“好軟,比我的臉要軟呢!小種子?!?p> 伊顏揚起小手,但聽到這一聲:“這下我們扯平了。”
伊顏的小手又放下了,目光深邃,濃濃的思慮感,讓小個子有些壓抑。
“這個地方挺破的。要不,我?guī)闳テ渌胤桨?。小種子,我們換個地方住吧?!?p> 熠不等伊顏回復(fù),主動背起了伊顏,“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噓!別說話,小種子。”
伊顏聽著對方口中哼著奇怪的清脆小調(diào),一開始心湖漸漸沉靜了下來。
安神曲嗎?還是……催眠的……
后續(xù)伊顏聽著有些鬧瞌睡了,運起仙術(shù)抵抗才沒真睡著了。
這個小個子又是故意的嗎?這是間接報復(fù)自己,之前把他弄暈了。
直到前方,仙力擴散極強,架勢兇猛,熠和伊顏躲在灌木叢里觀望。
似乎是花界的人,不知道為了什么事情,打起來了。
黑色的花瓣和白色的花瓣在空中交織逆流,而其中,每片花瓣蘊藏著無窮的殺意。
“黑玫瑰,你要反嗎?你怎么可以組織大家,立新的花界之主呢?牡丹花主大人,僅僅暫時下落不明,你怎么可以?”
“呵呵呵白薔薇,你就別天真了。新的找不到了,就應(yīng)該再找一位。且你不知道,牡丹花主是個合格的掌權(quán)者嗎?她不是,她自我們?nèi)啃褋恚[個消失是個什么意思?”
“黑玫瑰你說什么?你怎么可以對牡丹花主大人莫大不敬呢?”
“我和你已經(jīng)收拾了一百多年的爛攤子了,可因為我的力量,不符合花主的力量。我當(dāng)不上就算了,我組織大家想辦法選出一名新的,還扭不過你這位元老。”
“黑玫瑰!”
“白薔薇你的本事尚可,可惜,我們都失去了圣靈果的滋潤。你的仙力,恐怕又還剩多少?還能撐到幾時?這位子,你想與不想都沒用?!?p> “黑玫瑰,這都不是你的借口。我們再找一找,一定會找到搶走我圣物的人和牡丹花主大人的?!?p> “別勸了,我煩了。還有兩百年,我們又要沉睡了。這一睡,真是太無聊了。我可不想再干了,把時間浪費在我不樂意的地方……且人間供奉的都是牡丹花主一人,我們呵呵呵……連個陪襯都不是。我們自己也沒多少時間,要個個消失了……”
叫黑玫瑰的仙子,朝某處一掃,對著白薔薇的仙子一陣的諷刺后,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