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濟民醫(yī)館里的劉繼明、劉老先生挎著藥箱子來到凈土寺的時候。
陳祎也因為染上風寒的原因,被凈土寺的其他僧人給轉(zhuǎn)移到了凈土寺的單人廂房里。
寺廟里的僧人這樣做,也是怕陳祎身上的風寒癥,會傳染給通鋪里的其他僧人。
劉繼明來到凈土寺廂房的時候,陳祎的體溫,也因為長捷不斷的更換著陳祎額頭上冷帕的原因降低了不少。
至少現(xiàn)在陳祎的體溫,已經(jīng)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的灼人了。
劉繼明一來到凈土寺的廂房里,就徑直的走到了長捷的身邊,向長捷確認了一下生病的人。
隨后劉繼明就開始觀察起了陳祎來,一邊觀察,劉繼明還一邊動手在陳祎的臉上擺弄著,一會摸了摸陳祎的額頭,一會看看陳祎的眼睛什么的。
檢查完了陳祎的身體,劉繼明就做到了陳祎的床邊,從自己的藥箱子里,拿出了一個布包,墊在了陳祎的手下。
劉繼明做好了這些準備,平心靜氣了一會,才開始為陳祎把脈。
看到劉繼明在為陳祎把脈,長捷也沒有出聲詢問,就連大聲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長捷這樣小心,就是怕驚擾到了劉繼明的診斷,從而影響到劉繼明的診斷結(jié)果。
等劉繼明為陳祎把完了脈,長捷才敢開口道:
“繼明老先生,祎弟…玄奘師弟他怎么樣了。”
“長捷法師不要著急,玄奘小師父染上風寒的原因,正是因為時節(jié)不佳。”
“此時正值初春,玄奘小師父在天氣正涼之時剃度,因為冷熱交替,從而引起的身體不濟,最后導(dǎo)致的外邪入體,才染上的風寒?!?p> “不過因為長捷法師處理的方法得當,拔除了不少的熱毒,才讓玄奘小師父的風寒之癥沒有加重。”
“根據(jù)剛剛玄奘小師父的脈象來看,玄奘小師父應(yīng)該過一會就會醒來,長捷法師不用太過擔心。”
“我現(xiàn)在就給玄奘小師父,開一點疏風散寒、解表清熱的藥,等玄奘小師父醒來,喝了藥睡一覺發(fā)一下汗,玄奘小師父的風寒之癥,應(yīng)該就會消退不少。”
劉繼明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藥箱子里取出了紙筆,走到了廂房里的矮桌之上,開始撰寫藥方。
“令弟…玄奘師弟這件事情,真的是多謝繼明老先生了?!?p> 長捷看到劉繼明正在撰寫藥方,也走到劉繼明的身邊,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塊玉佩來,遞給了劉繼明。
劉繼明看到長捷遞給自己的玉佩,連忙放下正在撰寫藥方的毛筆,起身退讓的說道:
“長捷法師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老朽怎么能收出家人的東西呢,這不是折老朽的壽么,長捷法師還請快快收回吧?!?p> 劉繼明做出了一副,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手下這塊玉佩的樣子。
“繼明老先生,這個可不止是診金,這個還是我付的藥錢,我們還是要抓藥的,總不能讓繼明老先生白白出診還貼了藥錢,繼明老先生您就收下吧。”
劉繼明聽到了長捷的話之后,原本無論如何都不會手下玉佩的樣子也變了,變得有些猶豫了。
最后劉繼明與長捷推讓了一番,就從長捷的手中接過了玉佩。
長捷手上的那塊玉佩,其實也不是一塊質(zhì)地很好的玉佩,雕工不算上乘,不過用來付陳祎所用的那些藥錢來說,還是綽綽有余。
劉繼明從長捷的手上接過了那塊玉佩,就再次跪坐到了矮桌的旁邊,繼續(xù)的撰寫著藥方。
…………
就在劉繼明還在撰寫藥方的時候,陳祎的意識也在慢慢的恢復(fù)。
隨著陳祎的意識逐漸的復(fù)蘇,陳祎身上的高燒也在快速的退去。
“唔~”
陳祎雖然還沒有完全的醒來,但陳祎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是有些難受。
難道是自己把夢中的病,給帶到了現(xiàn)實中來了?
頭昏的陳祎正想睜開雙眼,起床找一些藥吃的時候,陳祎聽到了一個聲音。
“玄奘師弟,玄奘師弟,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長捷聽到陳祎那無意識的聲音,也立即的向陳祎關(guān)心的問道。
“嗯??”
陳祎在昏昏沉沉之中聽到了長捷的聲音。
只是本就有些昏沉的陳祎,聽到了長捷的聲音之后,就變得更加的迷茫了。
租住的公寓,明明是自己獨租的,按道理來說,自己的公寓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其他的人才對。
難道是房東來了?不過也不對,因為陳祎的房東的口音不是這個口音。
不是房東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自己的房間里可能是進小偷了。
想到了小偷,陳祎就想到了自己的財物。
一想到錢,陳祎的身體里就涌出了一股力量,強撐著自己那有些不舒服的身體,從床上坐起,然后艱難的睜開了雙眼,陳祎現(xiàn)在還想抓小偷。
只是這個動作剛做出來,陳祎就后悔了,陳祎感覺自己這樣做實在是有點要錢不要命的意思。
現(xiàn)在陳祎就希望,這個小偷的膽子小一點,被自己嚇跑最好。
陳祎這樣做,并沒有嚇到別人,反而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因為坐起身的陳祎,一睜開雙眼,就看到了長捷正在緊緊的看著自己。
雙方之間的相互對視,在空氣之中點起了一陣尷尬的氣息。
看到長捷的時候,陳祎真的是被嚇到了,就連自己身體上的不舒服也忘記了。
陳祎看到長捷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現(xiàn)在的小偷膽子都這么大了嗎?都不怕主人的嗎?
如果他真的不怕主人的話,那他會不會起殺心?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這么的虛弱,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要是陳祎的身體不那么虛弱的話,陳祎還能和這個小偷好好的過兩招,不過陳祎現(xiàn)在的身體有些虛弱,根本提不上力氣來。
身體虛弱的陳祎,想到長捷可能會起殺心的時候,陳祎真的有點害怕了,陳祎感覺自己的這個要錢不要命的性子要改一改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改。
自己剛剛要是冷靜一下,在裝睡該有多好,那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就不會這么危險了。
現(xiàn)在的陳祎打算好好的配合一下長捷,至少要讓長捷滿意,讓他不要起殺心。
就當陳祎打算喊道:大哥饒命,屋子里的東西你全拿走的時候。
陳祎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偷的裝扮有些奇怪,一個光頭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袍,難道現(xiàn)在小偷也玩cosplay了嗎,這個人cos的是和尚吧。
陳祎仔細得看了一眼自己眼前得長捷,陳祎覺得長捷不像是一個小偷,反而像是一個文氣十足的僧人。
當陳祎的眼睛從長捷的身上移開,陳祎的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地方,似乎不是自己租住的公寓。
這個地方不是自己的公寓,陳祎那有些昏沉腦子里,又冒出了另一個想法:自己這個被綁架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陳祎給推翻了。
陳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個周圍的環(huán)境,陳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坐在一張大床之上,自己的手腳也沒有被捆起來。
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是在一間房子里,這個房間里掛滿了佛陀的畫像,而且還有一個供桌,供桌之上燃香供著一個菩薩。
除了畫像與供桌外,這個房間里還有一些比較古樸的柜子與箱子,以及一張矮桌,矮桌之下還有幾個墊子。
這個矮桌的旁邊,正跪坐著一個老人,拿著毛筆寫著什么東西。
仔細的觀察了一圈周圍的情況之后,陳祎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在做夢。
等陳祎伸出了自己小手摸向了自己的光頭之后,陳祎就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夢中的那個寺廟之中。
確認了自己還在夢中之后,陳祎也就松了一口氣,還在夢中就好,自己還在夢中,那自己應(yīng)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陳祎這一放松,陳祎的體溫也在飛速的下降,現(xiàn)在雖然陳祎的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陳祎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至少現(xiàn)在陳祎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像剛剛那樣的難受了。
不過陳祎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還在夢中沒有醒來,自己要是再睡下去的話,自己上班可能就要遲到了。
“玄奘師弟,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身上還有難受的地方嗎?”
“如果有的話,就和劉老先生好好的說一說,讓劉老先生幫你看一看。”
長捷看到正在四處觀察的陳祎,就開口嘗試著和陳祎交流,長捷想要知道陳祎現(xiàn)在的身上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現(xiàn)在的陳祎給長捷的感覺很奇怪,長捷感覺現(xiàn)在的陳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長捷從陳祎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所以長捷就叫來了正在矮桌邊撰寫藥方的劉繼明,長捷想讓劉繼明來幫陳祎檢查一下。
“玄奘小師父,現(xiàn)在你的身上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有的話,就和老夫說一說,老夫來幫你診治一番?!?p> 劉繼明看到陳祎已經(jīng)起身,也停下了正在撰寫的藥方,來到了陳祎的身邊,詢問著陳祎的身體情況。
“你們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陳祎有些奇怪的看著靠近自己的長捷,還有有些年老的劉繼明。
雖然他們的口音有些奇怪,根本不是普通話,但是陳祎還是聽懂了他們在說些什么。
而且陳祎覺得,他們這兩個人,應(yīng)該認識自己夢中的這個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