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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之這個殺手有點冷

第五十七章 烏紗帽掉了(上)

王爺追妻之這個殺手有點冷 瀟湘流水 1132 2019-10-25 23:49:55

  繞著軍營走了一圈,士兵們才歡呼著將蕭洋放下來。趙遲輝這才有機會湊近前去:“侯爺逢兇化吉,乃是有大福之人。”

  貓五聽著這赤裸裸的恭維嘴角微抽,蕭洋倒是仍面色如常,微笑回答:“趙將軍過譽了,可愿里面一敘?”

  趙遲輝哪敢說不,立刻點頭如搗蒜,跟進蕭洋營帳。

  貓五站在后面微微皺眉,看來蕭洋是要和趙遲輝密探,沒想到他會選擇和這樣齷齪不堪的人合作。不再過多思考,她趁著人多嘈亂走向自己埋藥的地點。

  剛剛找到解藥服下,還沒回到自己住的營帳,一個身影突然撲入她懷中:“小姐!太好了,小姐回來了!奴婢還以為……”夏荷再說不下去,抽噎起來。

  貓五也有些動容,手僵硬地在空中凝住,猶豫一下又輕柔地緩緩撫著她的后背:“沒事的,我這不是回來了?!?p>  夏荷抬起頭望向她,一張小臉寫滿了后怕:“小姐,他們說你被那些蠻子擄走了,奴婢真的快嚇死了?!?p>  貓五微微嘆息,果然是貞潔大過命嗎?而在烈焰堂,就變成了任務大過命。似乎無論在哪里,如草芥般的人命都是最不值錢的呢。

  砰。

  蕭洋氣定神閑地輕啜一口,把茶杯放回桌面。大腹便便坐姿漸漸垮攤的趙遲輝,被這聲音嚇的一驚,又把肚子塞回去。

  蕭洋自從進來之后,就一副悠閑自在地樣子,徑直泡壺茶自斟自啜,全程一言不發(fā)。所以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中,趙遲輝心中開始不停打鼓:這位爺?shù)降资裁匆馑迹?p>  蕭洋終于開口:“按趙將軍的意思,是承認本侯的位置嘍?”

  趙遲輝眼珠一轉(zhuǎn),小心翼翼問道:“趙某自然不敢質(zhì)疑,只是不知侯爺指的是?”

  蕭洋抬起眼正視他,明明唇角微勾,可那一雙流光瀲滟的丹鳳眼對視時,威壓卻讓趙遲輝不由得移開視線。

  “趙將軍真的不明白嗎?云城現(xiàn)在時本侯的封地,只是……”

  趙遲輝自然領會,咬咬牙把心一橫,硬著頭皮回答:“云城是侯爺?shù)姆獾?,自然所有人都服從侯爺指揮。”

  蕭洋摩挲著手中茶杯,似笑非笑:“哦?那若是有人不愿意呢?”

  趙遲輝急忙附和:“屬下自當竭盡全力效忠侯爺,違抗侯爺命令的那就是目無尊上藐視法紀,就該打入囹圄?!壁w遲輝心中默念,洪遠程,不要怨我啊,錯就錯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的自稱已經(jīng)從趙某變成屬下,果然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蕭洋終于收起臉上的笑容,話鋒一轉(zhuǎn):“你對洪遠程怎么看?”

  趙遲輝對答如流:“不體恤下屬,不愛護百姓,不勤勉政事,不加強軍隊,只顧貪婪斂財、無盡享受、頤指氣使,和這樣的人共事真的是很遺憾?!?p>  蕭洋挑眉:“只顧貪婪斂財怎么說?”

  趙遲輝壓低聲音:“侯爺有所不知,屬下這里有云城的部分收入支出記錄,還有軍餉的發(fā)放記錄,他每年克扣的可不是一星半點?!?p>  向四處環(huán)顧,確定沒有人偷聽后,他更加神秘兮兮地抓住這個諂媚的機會:“而且,巴人從前作為附屬國,進獻的貢品,晶瑩剔透的璞玉,鑲了鴿子蛋般大小夜明珠的扳指,都被他扣下了。說是抓獲南疆俘虜,他只是去村落轉(zhuǎn)轉(zhuǎn),找些村民充數(shù)?!?p>  他沒有注意到,蕭洋在聽到他最后一句時,眼中閃過一絲狡色。抓村民當俘虜,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軍隊有關吧,將軍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參與呢?

  某人自以為邀功諂媚,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

  蕭洋在士兵們紅了眼眶的告別中,坐上回云城的馬車。太守洪遠程還在因為蕭鴻的失蹤,美滋滋地在府邸中擺宴,哪里會想到這位爺平安回來了,更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烏紗帽也要掉了。

  一朝淪為階下囚,昨嫌紫蟒長,今憐破襖寒……

  ……

  蕭洋歸來的消息很快傳入云城,雖然百姓沒聽到什么風吹草動,但是這已經(jīng)成為掌權(quán)者私下的密談。

  洪遠程聽到這個消息后,氣的把手中抓到的一切東西狠狠摔在地上,書房一片狼藉,直到自己的官印從書架上掉落,他倉促間慌張接住才停手。但是葛朋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勸慰——

  他此時正躲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看著剛才下人塞給他的一張紙條:

  軍中歸來,可愿品茗樓一敘?明日未時赴約。

  他愣住,也猜到這是蕭洋送過來的,猶猶豫豫,把紙條在手心揉成一團,又不放心撕碎了埋進土里,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離開。

  未時,品茗樓。

  葛朋站在茶樓外悄悄向里張望,卻被眼尖的門童看到:“客官里面請,有人在等您。”

  葛朋被唬了一跳,他怎么會認識自己?只是他沒想到,門童剛剛看了畫像,笑容滿面地收下徐容的銀子。徐容對于人心的掌握真是很透徹,葛朋這樣貪心的人肯定會忍不住來,但是膽小的他會在外面猶豫,而徐容就要讓他退無可退。

  門童一路將葛朋引入幽長的走廊,見如此陣仗葛朋心中有些忐忑。門童躬身開門后就退下,入目是一間布置典雅的茶房,只是坐在茶幾前的確是徐容。

  葛朋一直懸著的心突然墜下,臉上浮現(xiàn)出些不滿:蕭洋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就讓一個奴才接待他?只是他忘了,自己也是個奴才。

  徐容一句話就讓葛朋的怒氣煙消云散:“葛大人想做人上人嗎?”

  葛朋被這一聲葛大人喊得春風滿面,心中的向往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人上人?怎么可能不想。

  徐容的聲音飽含誘惑地再次響起:“難道你就甘心受人使喚嗎?”

  其實葛朋來赴約就說明心中早有打算,只是現(xiàn)在被撩撥的徹底投靠了蕭洋。急急忙忙開口,邀功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趁早。

  不過他說的瑣瑣碎碎,大多是些小罪名。徐容有些不耐煩:“你知道洪遠程掠民為虜?shù)氖虑閱???p>  葛朋被這句話驚到,捂住嘴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才放下手。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了?葛朋忽然覺得有些后脊背發(fā)涼,傳聞中風流成性的閑侯真是深不可測。

  他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是的,這樣就能輕松抓到俘虜,太守和將軍一起分軍功,好快些升職回京離開南荒?!?p>  徐容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果然是這樣。

  ……

  這天,皇帝看著手中的奏折,有些驚愕。

  前面是加急快報說閑侯平安歸來、軍隊損傷不重,后面就緊跟著兩卷彈劾。

  一個是趙遲輝的奏折,歷數(shù)太守洪遠程的罪行,一條條看下去,皇帝眉心跳動,陸公公看出他翻涌的怒氣,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再看另一個奏章,皇帝終于怒極,一把撕碎了剛才趙遲輝的奏折。陸公公臉色刷的變白,萬歲爺往常也不少動怒,但是撕奏折這可是第一次??!

  “亂臣賊子!貪得無厭!其心可戮!”

  是蕭洋遞上來的奏折,稱是洪遠程左右官員所寫,證據(jù)詳實,看起來頗可信。

  朕發(fā)下去的軍餉,是讓你們犒賞軍隊抵御巴人的,結(jié)果你們竟然盡數(shù)私吞,給士兵吃糠咽菜?最可氣的是,竟然用朕的大夏子民,當作俘虜隨意殺戮,只為了換軍功?

  皇帝一時急怒攻心,只覺得喉間腥甜,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陸公公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原本驚懼地低著頭跪在地上,急忙站起尖細的嗓音喊著:“來人??!傳御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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