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男子一聽這話全身忍不住猛地一抖,他可不想像步驚塵這樣的僅剩小半邊臉皮的活下去啊!
沒有等王姓男子驚恐的告饒回答,步驚塵已經(jīng)搶先咧嘴一笑說道:“哦!對了,還有我少了一只左眼,你也應該少掉一只左眼這樣才能更加美觀,你說是不是呀?”
王姓男子一邊感受著,步驚塵那鋒銳的利爪刺進了他額頭的皮膚里面,正在向著下面劃拉著臉皮。
一邊聽著步驚塵這幾乎就沒有一絲人性的言語,原本毫不畏死的他,立馬就萎了:“我……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步驚塵做作出一臉兇殘的模樣,注視著他毫不轉眼:“我只重復最后一遍,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來抓我?其他人呢?”
“我,我名叫王宏,是臨安前沿基因公司的保安主任,因為前沿基因急需一批變異生物,作為基因藥物研究開發(fā)的對象,我才冒險領隊帶著大家來滬海市的!”
“哦!除我以外,其他的人大概都被那些變異的怪魚給吃掉了吧!不,還有兩個保安是被那頭與你……與您交手的怪物砸死了的。”
步驚塵一聽中年男子的回答:“呵呵,臨安前沿基因公司?看來你這家伙還很狡猾啊,先前你不是說,你們來自臨海市嗎?這臨安相距臨海市還差著一千三百多里路呢,我咋知道你講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說的都是真話,不,現(xiàn)在我說的都是真話!您要不信,可以去駕駛艙中察看直升飛機的登記證件?。 ?p> 聽到這里步驚塵心里基本有譜了:“行,我步驚塵也說話算話,說了不殺你,就絕對不會殺你,你放心吧!”
步驚塵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機艙地面上的沖鋒槍撿了起來,端在了手中。
隨后走到旁邊,穿戴好一個降落傘背包,將其余剩下的降落傘背包,一個又一個的給扔出了艙門。
王宏看著步驚塵扔著降落傘背包,立刻就警覺的哀嚎起來:“不,你……您在干嘛?您能不能給我留下一個降落傘背包啊?”
步驚塵一邊扔著降落傘背包,一邊滿臉戲謔的回答:“我在干嘛?在扔降落傘背包啊,你難道眼瞎看不見嗎?”
“呃!”這話說得咋就這么的氣人呢?
步驚塵不等面前的王宏消氣,立即補充著說道:“你一直想著拿我去升guan發(fā)財,一直把我當成了禽獸一樣的低賤怪物來對待。你現(xiàn)在又想我給你留下一個降落傘背包,救你一命?”
“你以為,我很蠢么?還是你以為,我是你爹。隨便你怎樣對我忤逆,我都會原諒你呀?”
我去!王宏被步驚塵這話給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不管他怎么覺得羞辱,覺得難受,他還是非??释约豪^續(xù)再活下去??!畢竟能混成他現(xiàn)在這身份,這收入的人,百不存一。
他立馬哆嗦著氣鼓鼓的胸腔,有些郁悶的反問:“您……您不是說好了的嗎,您不殺我?。俊?p> “我步驚塵一言九鼎說到做到,我是不會親自動手殺你??!但是我可以將,這些降落傘背包給全部扔掉呀!”
“然后順手的把駕駛艙里面的設備砸壞,在一不小心的情況下,又在機艙里面弄開了幾顆催淚彈啊!”
王宏聽到步驚塵這充滿了戲謔意味的言語,簡直都要氣昏死了過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了這樣一個有仇必報的怪物,看來想要生還的可能性是幾乎沒有了啊!
此時的步驚塵哪里還有心情去管,這把他全身血脈符文都弄沒了的可惡混蛋究竟怎么想呢?
扔掉所有的降落傘背包以后,步驚塵徑直的走進駕駛艙中,一把扯下跨在肩上的沖鋒槍,舉起來就是一陣子亂砸。
直砸得駕駛艙里面的那些儀表儀器,全都“叮叮鐺鐺……”的成為了碎屑,向著四周不停濺射。
直砸得合金鑄就的沖鋒槍,一下子就彎曲變形!步驚塵隨即一把扔掉了這已經(jīng)變形的沖鋒槍。
消耗掉體內所有血脈符文與血脈能量的步驚塵,眨眼間又恢復到了他那一米七幾的羸弱身板,全身上下都立即傳來了虛弱無力的疲憊感覺。
隨后行走到那被他用拳頭,硬生生砸飛了的直升機艙門前面。
一邊啟動著手里面的催淚彈,一邊轉頭對著王宏咧嘴一笑:“老哥,兄弟我祝您好運,祝您早死早投胎了哦!嗯,對了像你這樣禽獸不如的混蛋,下輩子應該直接投胎當禽獸吧!”
“畢竟做一頭正宗的禽獸,你就不需要再偽裝自己了??!回歸真我,回歸禽獸的隊伍,對于你來說多么的自由自在呀,這是好讓人羨慕的事?。俊?p> 王宏長這么大,幾時被人這樣過份的羞辱過啊?
氣得夠嗆的他,忍不住顫栗著全身喝罵起來:“你……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才是真正的禽獸居然說話都不算話!”
步驚塵不再與他廢話,直接向著王宏扔出了手中的催淚彈,縱身一躍向著直升飛機外面的天空就跳了下去。
降落下去近百米高后,步驚塵立馬就伸手一拉降落傘繩,打開了降落傘,起起伏伏的在天空中飄蕩了起來。
他卻是并不知道,自己這一時沖動的沖上了直升飛機機艙中的行為,早已經(jīng)被直升飛機內置與外置的七八個隱藏著的攝像頭,給拍攝了個一清二楚!
位于直升飛機里面的王宏,暫時雖然受到了催淚彈的殘酷懲罰,鼻涕眼淚橫流的不??人?。
但是面對著這時速接近兩百公里的快速飛行來講,催淚彈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兒,也僅僅只是一股子凜冽寒風就能基本解決掉的問題而已。
斜躺在機艙地面的王宏,眼看自己是不能活了!遂拼盡全力的,對著機艙一旁的一個比較隱蔽的攝像頭爬去。
來到攝像頭前面的王宏,上氣不接下氣的顫抖著全身說道:“對不起,我親愛的弟弟!以前都是哥哥對不起你,因為我太看重金錢與權力這兩種狗東西了!”
“淡漠了我們之間血濃于水的事實,現(xiàn)在哥哥把這一段視頻發(fā)送給你,希望你能夠拿著它去要挾臨安前沿基因公司。”
“從這些毫無人性的家伙手中敲詐出幾千萬來,貼補一下家用。另外哥哥要告訴你的就是,在面對著臨安前沿基因公司那些天殺的混蛋之時,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隱藏住自己所在的位置!”
“把這一段視頻分割成為三五幾份片段,去勒索敲詐他們,一定要做到錢貨兩清才行!”
“好了!以前是我的不對,忽略了年邁的父親與母親,以后就只有你替我這該死的哥哥去盡一份孝道了!多去父母墳前燒一燒香,磕一磕頭了!對不起,我這一身所有摯愛著我的親人?!?p> 述說完這一切的王宏,突然有了一股子英雄末路的惆悵,想當年:
起步于微塵,經(jīng)過層層磨礪與考驗,方才擁有了揮擲金樽的現(xiàn)在。而轉眼之間,原本要進入前沿科技集團頂級高層的他,卻剎那間轉頭成空,面臨著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