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神童方向發(fā)展是唯一出路
岳中華記得這加減法老師還真講過,也沒指望他們這些幼兒園小朋友學(xué)會,就是讓他們了解了解?,F(xiàn)在他已經(jīng)想好了,盡量表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他不可能按部就班的學(xué)習(xí)成長,他怕自己會瘋掉,往神童方向發(fā)展是唯一出路,跳級上學(xué),讀個大學(xué)少年班啥的,才能規(guī)避很多麻煩。
既然決定了,岳中華一發(fā)不可收拾。
“阿啵呲嘚額佛歌……”
“ABCDEFG……”
“蘋果叫apple,桔子叫orange,香蕉叫banana……”
四個大人都被鎮(zhèn)住了。
岳建康夫妻倆也有點傻眼,手指頭捅捅自己老婆。
“現(xiàn)在幼兒園學(xué)這些?”
“我不知道啊。”
倆人說話聲音和蚊子一樣,怕打擾到兒子發(fā)揮。
“這孩子能記住這么多東西?”
“我不知道啊?!?p> “……那你知道啥?”岳建康無語,他到是忘了自己也沒好哪去。
張一菲眼漏殺氣,要不是場合不對,非用二指禪懟死他不可。
“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
這首詩幼兒園老師教過,岳中華讀的放心,看著四人那吃驚的表情,心里舒爽。
“讓你們難為我,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不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p> 岳中華的表現(xiàn)太驚艷了,直到吃完午飯,張雨庭依舊滿面笑容,還在不停念叨。
“豆豆啊,是真聰明,隨我。”
沈碧云直翻眼皮:“你可得了吧,還隨你,人家姓岳,隨他爸隨他爺爺,哪輪得到你。”
“隨他爸還說的過去,好歹也是個高材生,還隨他爺爺,就岳季舟那個伙夫,除了做飯他還會干什么?!?p> 張雨庭對岳季舟意見很大,倆個人為孩子先去誰家這種小事,總是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每次占上風(fēng)洋洋得意的時候,人家一句“我孫子姓岳”就把他滅了,氣的他只能在其他地方找場子。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公公,人家可是國際最頂級大廚,星冠級廚藝大師,到你嘴里就成了伙夫?!?p> 岳建康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但張一菲可不管,她替自己公公鳴不平,撅了自己爸爸面子她不怕。
這個世界不管明星還是手藝人,都有專業(yè)的評級機構(gòu)對他們進(jìn)行評級,從低到高依次是星辰級,銀月級,黃金級,白金級,鉆石級,星冠級,殿堂級。
岳季舟作為國際星冠級廚藝大師,在廚師界簡直就是一個傳奇。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在廚藝上,岳季舟可稱奇才,少年入行,摸爬滾打,最后拜一位皇家御膳房的傳人為師,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不到而立之年在華國天京舉辦的世界廚師大賽上一路過關(guān)斬將獲得冠軍,之后世界各地的各種廚藝獎拿到手軟,國家在招待國外貴賓的時候都要請他過去做菜。岳中華的奶奶肖玉梅就是岳季舟在天京參加比賽的時候結(jié)識的。
張雨庭對女兒的話表示不屑:“說破天他也還是個做飯的?!?p> 他才不會承認(rèn)他心里其實很佩服自己親家的,一個少年孤兒,白手起家,掙下偌大的家業(yè),世界聞名,這過程哪能一帆風(fēng)順,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了今天。
到了張雨庭這代,往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老張家算斷了香火,家傳手藝也到此為止,本來妻子還要給他生,直到有男娃為止,但是他堅決不同意,他不能只為自己考慮,隨著女兒漸漸長大成人,他也看開了??勺詮挠辛诉@外孫,有勾起了一些心事,他難免羨慕嫉妒。
岳季舟也懂張雨庭的一些心思,岳中華出生的時候他還跟自己兒子兒媳提過,兩家人湊到一起商量,岳中華不知道他當(dāng)時差點姓了“張”,幸虧他外公沒同意。
要說張雨庭不動心那是假話,好多天沒睡著覺,最后還是拒絕了老岳家的好意。有些東西就是天意,硬求是求不來的,走那個形式有什么用。
但自打那以后兩個中年大叔升級為老頭,為了爭著陪岳中華這個寶貝疙瘩,“反目成仇”,幾乎見面就掐,互相語言攻擊。
岳中華眨眨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咽了口口水。
“外公,我爺爺做飯挺好吃的?!?p> 得,一記絕殺,張雨庭抑郁了,他覺得這外孫是白疼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幫爺爺。
岳建康差點捂臉,兒子這是在傷口上撒鹽還火上澆油?你知道你老爸這時候有多難做嗎?趕緊岔開話題:“爸,媽,這都下午一點了,咱們這就去御膳樓吧,豆豆的爺爺奶奶還在那等著呢?!?p> “哼,那還不趕緊走”張雨庭一臉的不高興。
盛碧云笑呵呵的在一旁看著自己老伴裝樣兒。
御膳樓是岳季舟在古鎮(zhèn)上開的一家酒樓,距離“明記表行”沒多遠(yuǎn),在另一條街玉河街與少微街交匯處,緊鄰玉云河。
酒樓相當(dāng)氣派,有五層高,全木結(jié)構(gòu),裝修的富麗堂皇,古意盎然,這酒樓只有百多年歷史,屬于近代仿古建筑,占地不小,分前樓、中庭和后院。
幾個人到后院書房的時候,岳季舟正在看肖玉梅作畫。
肖玉梅是一位國畫大師,擅長山水潑墨畫,書法也很好,書香門第,家學(xué)淵源,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吃貨,所以被岳季舟俘虜了芳心,在北陵鎮(zhèn)安家落戶,自己丈夫有能力,能賺錢,又勤快,吃穿不愁,大半輩子過去了幾乎沒做過家務(wù),時間都用在自己的愛好上了,結(jié)果畫著畫著一不小心成了國畫大師,華國書畫協(xié)會名人堂榮譽會員,一幅墨寶萬金難求。明星富豪什么,經(jīng)常重金上門求畫,整一幅掛在家里或者辦公室,以彰顯自己品味高雅。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求到的,暴發(fā)戶或者人品不好的就不要想了,不懂欣賞純粹拿來裝樣子的只能去拍賣行自己拍去。
夫妻倆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走過來,從沒吵過架,如膠似漆,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岳季舟現(xiàn)在基本也是閑人一個,酒樓有幾個徒弟掌廚,很少有他出手的時候,一個畫一個看這是常態(tài)。
“夫人,這座山畫的真好,巍峨險峻,氣勢滂沱,這云畫的也相當(dāng)有意境,頗有‘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還有這樹,讓我想起一句詩,‘庭前時有東風(fēng)入,楊柳千條盡向西’,詩情畫意,不過如此。”
“是嗎,嗯,你這句詩還挺貼切的,要不提上?”
“哎呀我去,這是我爺爺?我奶奶?多大歲數(shù)了?這么肉麻的嗎?這也太過分了,一個恬不知恥的狂舔,一個心安理得的接受,老夫老妻的搞這么刺激是要干啥?!?p> 岳中華被雷外焦里嫩,感覺自己都快糊了,這樣的爺爺奶奶他有點接受不了啊,被超大號狗糧喂得差點撐死。
張雨庭哭笑不得,每次見著了還是適應(yīng)不了,這么肉麻的話怎么說的出口。
岳建康則臊得慌,自己這爹也是極品,但他不敢說,以前和弟弟抗議過,挨了老爹好一頓打,老媽還拍手稱快,他哪還敢有意見,就當(dāng)自己聽不見好了。
女人就不一樣了,沈碧云和張一菲滿眼的羨慕,他們和丈夫之間是真做不到這樣,幾十年如一日,恩恩愛愛,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