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的冷卻時間還有三十二秒,蘇牧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著,試圖找出最佳的戰(zhàn)斗方案來挺過這漫長的三十二秒。
沒有了牧師的治療,血色天使也變得慎重起來,這倒是給了蘇牧喘息之機。
盡管血馳的時間還沒有過,可沼澤地的減速效果讓蘇牧的移動速度大打折扣。
“天堂移動到后方,暴徒三重?fù)?,魔鬼,烈焰術(shù)?!毖焓购芸旆磻?yīng)過來,急忙指揮眾人對蘇牧進(jìn)行包夾。
火焰術(shù)準(zhǔn)確的預(yù)判到蘇牧的位置,286的傷害從蘇牧身上飄出。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蘇牧反應(yīng),血色暴徒的三重?fù)粢步吁喽?,眼見躲不開,蘇牧也只能硬著頭皮死扛。
星光之鋒正面朝著血色暴徒的大砍刀迎了上去,刀鋒相見,強大的后坐力讓兩人后退了兩步。
兩組傷害也從兩人頭上飄出,血色天使見狀一個沖鋒沖了過來。
血色天使的出手,預(yù)判很準(zhǔn)確,換作別人,此時恐怕早就被致暈了,可惜他面對的是蘇牧!
云影步使出,凌空變向,方向一轉(zhuǎn),朝著血色天使出手后暴露在他后面的血色魔鬼襲去。
“魔鬼小心!”血色天使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急忙回身,不遠(yuǎn)處的血色天堂也意識到了法師位置暴露的危害,加速回援。
而血色暴徒則是攔在后方,他清楚以自己的速度趕上去也來不及,在這個時候他選擇相信隊友,攔在后方即便蘇牧能夠成功擊殺法師,他也絕對逃不過自己三人的圍殺。
局勢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正在這時,朝前沖去的蘇牧突然消失。
“注意沼澤!天堂,小心你的方位。
不對,目標(biāo)還是魔鬼!”血色天使注意著沼澤的變化,指揮眾人做好防御準(zhǔn)備。
而這樣的指揮,正是蘇牧想要看到的!
按照剛才的情形,蘇牧清楚,自己想要一擊必殺,搞定血色魔鬼基本上不可能!
退一步講,即便是能夠一擊必殺,技能都處于冷卻狀態(tài)的蘇牧,想要單挑三個技能完好的一流高手,也不現(xiàn)實。
所以,蘇牧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造成傷害,而是讓對方先亂起來,只有亂了才能給自己可趁之機!
故意引導(dǎo)他們轉(zhuǎn)變保護(hù)目標(biāo)之時,蘇牧的足跡瞬間消失在稻田之中。
血色天使立馬吩咐四人形成相互保護(hù)的陣型,心里計算著蘇牧顯身的時間。
而此時的蘇牧卻是踩著田壟,朝著稻田邊緣的斜坡走去!
至于硬抗?
傻子才跟你們硬抗呢!
斜坡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正好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到達(dá)斜坡的另一面,血影的時間正好過去。
顯身的蘇牧嘴角漏出了一絲狐媚的微笑,自言自語道:“小樣!跟我玩?你們還嫩了點!”
沒錯!
蘇牧從一開始都沒打算一打五!
至于前面的戰(zhàn)斗,只不過是為逃跑做的鋪墊罷了!
一陣寒風(fēng)襲過,血色魔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口道:“天使,我們都等了兩分鐘了,這隱匿的技能持續(xù)時間也忒長了吧?”
“我的隱匿才五十秒,他的怎么會這么長?”血色天堂不解的問。
“不知道,我們再等等!”血色天使吩咐道。
“夜神他不會跑了吧?”血色暴徒小心翼翼的問。
“這怎么可能?夜神什么時候逃跑過?”其他三人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否決道。
正在這時,手下傳來消息,蘇幕遮出現(xiàn)在了雪月城。
等待了五分鐘的血色天使四人面面相覷。
“人跑了?”
“我艸,這還是夜神嗎?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夜神也會逃跑?”
“夜神這是耍我們玩呢?”
“對,肯定是耍我們玩呢!”
……
“阿嚏!”溜到雪月城的蘇牧,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然后若無其事的自言自語道:“誰TM在罵我?”
……
地球,沈家。
“小姐找到了嗎?”沈哲軒朝著管家問。
“家里翻了個遍,都沒有小姐的下落?!惫芗覒?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要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早都吩咐你們要看好小姐,你們就是這樣看的?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你們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沈哲軒怒道。
“老爺別著急,我繼續(xù)吩咐他們?nèi)フ?,一定把小姐給您找回來!”
地球,唐家。
“少爺,不好了,雪瑩小姐失蹤了!”
“失蹤了?有意思!”唐永平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意味深長的笑道。
“少爺,您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嘉賓可都到齊了,這讓我們怎么交代啊?”管家有些不解的問。
“著急?不用著急!告訴沈家,不用再找了!”唐永平毫不在意的吩咐道。
“少爺,這樣做合適嗎?訂婚宴少了女主角,到時候丟臉的可是我們唐氏集團(tuán)?!惫芗倚⌒囊硪淼奶嵝训?。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唐永平不悅道。
“我這就去辦!”
管家退下之后,唐永平一口將杯中的紅色液體飲下,自言自語道:“我不相信有他們在我手中,你敢不回來!”
地球,牧雪山。
這座山位于東城孤兒院后面,原來是一座無名山丘。
小時候,沈雪瑩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歡往這座山上跑,蘇牧都不知道在這里安慰過她多少次。
久而久之,兩人對這座山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所以兩人把它命名為牧雪山。
秋天的牧雪山格外冷清,枯黃的落葉不時從枝椏上飄落下來,時間久了,便形成了一道黃色的阡陌小道。
牧雪山巔,沈雪瑩靜靜的坐在那里,淚水順著雪白的面頰滑落,不知不覺中染濕了衣裳。
秋風(fēng)吹過,肩上似乎有人拍了一下。
沈雪瑩猛然回頭,失落的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物,從肩上拿起一片枯落的黃葉,自言自語道:“多希望是你啊!
你知道嗎?
今天是你離開我的2386天。
就在今天!
我就要訂婚了!
可是那個人不是你!
我說過,我要做你的妻!
可是,我要食言了!
你記得嗎?
就在這里,你答應(yīng)過我,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只要我需要你,你會立即趕來。
這句話還算數(shù)嗎?
就是現(xiàn)在,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我想要走!
我想要無牽無掛的去找你!
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放下你交代給我的重托!
我走了,小英他們怎么辦?
所以我只能答應(yīng)他!
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辦法成為你的妻!
對不起!
對不起,我真的好想你。
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辦法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