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一周的開始,也是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日子。
對學生黨來說,這意味著上學的到來;對上班族而言,同樣意味著工作在向自己招手。這個日子,是人們剛脫離舒適的周末,即將面對仿佛漫漫無終點的無休止的勞累中的特殊日子。因此,這個日子可以稱得上是最不受歡迎的日子之一。
昨天結束了比試之后,安銘回到家中已然疲憊不堪,本來是想對讀者抱歉,咕一次的。但是,一想到這件事對自己而言不是工作,而是對父母遺志的繼承,他就不得不強壓住倒頭睡的沖動,繼續(xù)碼上一章。
在他結束碼字之后,婉謝了伯父伯母給自己熱一熱菜的建議,喝了一瓶酸奶,便一覺睡到現在。
此時的他,恨不得給自己的自行車裝上馬達,或者多生兩條腿,以期能夠在上課之前趕到學校。毫無疑問,他正在遲到的邊緣瘋狂試探。
好在,經過他的“八百里加急”,在跨過“萬水千山”,連其他學校學生那詫異的目光都沒顧的情況下,他終于在還有五分鐘上課的情況下,來到了學校大門。
“呼——”安銘長舒一口氣,走過安檢門,推著自行車便往停車棚方向前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跨入學校大門,出現在校園的那一刻,學校內有不少人的神經都為之牽動。
安銘停好自行車,便向自己的教室走去。當他來到教室門口,正準備進去之時,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誒,那位同學,停一下。”
安銘聞聲止步,只見是年級主任帶著幾位老師,其中還包括安銘的班主任,正往這邊走來。
安銘稍微有些困惑,搖頭四顧后,指著自己反問道:“請問叫的是我嗎?”
“對,就是你?!鳖I頭的年級主任,姓李,他慢慢說道。
就在安銘想要開口詢問找自己何事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李主任后面的王老師,也就是自己的老班,正在不斷給自己使眼色,而且表情嚴肅。
因此安銘改口道:“老師,我好像還沒遲到吧,不過如果再耽擱一下,我可就遲到了?!?p> 本來安銘是想以此來表達,有事情找自己能不能待會再說,先讓自己進去。但顯然這種小心思是決然不可能成功的,只聽李主任繼續(xù)道:“學校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和我們來一趟吧,至于遲到的事不用在意,你的班主任可以作證嘛,是不是,王老師?”
正在使眼色幫助自己學生的王老師,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臉色一抽,訕訕地答道:“當然?!比缓竽樕话澹瑢χ层懻f道:“聽到了嗎?安銘,待會好好配合學校工作,不許?;^?!?p> “嗯,明白了?!卑层懯钦娴拿靼琢诉@其中的意思,看來這次事情不好辦啊。
事實上,學校本身就是一個小型社會的縮影,里面也有一些強勢與弱勢的人。對于普通學生來說,突然有一天被年級主任帶著一大幫老師,給“請”去商量事情,這內心顯然是忐忑不安的。
安銘面對老師的請求,顯然莫得拒絕,于是只能跟著他們前去。彎彎繞繞,上上下下,最后竟然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
穿過鋪著紅毯的過道,其間經過之時,看到有幾處裝飾華麗的房門,上面牌子上寫著學園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室之類的。
這就是“鈔能力”,233??(ˊωˋ*)??。
相較于之前看到的那些華麗,校長辦公室的房門就比較樸素了。不過這也很正常,私立學園的校長,一般都是董事會請過來的高級管理人員,自然不可能搞得那么花哨。
進入房門,發(fā)現除了正等待著的校長,好像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員。應該是其他老師吧,安銘這樣想到。
就在安銘隨同年級主任等人來到辦公室,并坐好之后,坐在上首位置的校長也沒有整那么多客套話,輕咳一聲就道出了此次的真實目的。
“安銘同學,此次叫你過來的目的你可能也猜到一些……”聽到這,安銘不禁內心吐槽一下,“誰知道你們到底要干嘛?”
但校長不可能知道安銘內心所想,繼續(xù)道:“其實,學校現在壓力也很大,你們搞出的那些事,影響不太好啊?!?p> 說著,遞給安銘一份報紙。
安銘接過后,發(fā)現是本市的報紙,只見頭條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黎川中學的比賽引爆眼球”。
看到這樣吐血的標題,安銘覺得好俗氣。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瀏覽了一遍,不過他越看越無語,越看越氣,因為整篇報道避重就輕,和那些反宅協(xié)會如出一轍。
感覺把宅方的失敗寫成了規(guī)律的必然,把另一方的勝利寫成了正義的光輝。而這樣的報道,在這個世界,這個已經邁入未來科技時代的時間線,本來只是一份紙質媒體,而且是瀏覽量很小的媒體,本地人都不看得,卻被網絡放大。
畢竟這是一些痛點,因此要在苗頭上盡早減輕負面影響。校方的意思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就是希望他作為活動的主要參與者之一,能把這件事定性為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切磋活動。
想到這,安銘開口欲言,但很快校長就接過了話頭,說道:“安銘同學不要急著回答,具體的方案和辦法,可以商量,我們也不愿意強迫學生違背自己意愿,但也希望安同學也為學??紤]考慮?!?p> “呼——”安銘舒一口氣后,說道:“我會回去考慮考慮的?!?p> 事實上安銘能拒絕嗎?還真不好拒絕,畢竟也沒有直接強迫,但這種方式終歸也有些不舒服。本來他也只是參與者之一,朱清月可是組織者,卻沒被要求這種事,簡直是雙標。
不過安銘也難以說什么,畢竟敵我雙方裝備差距。
最后,在貌似一片“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安銘率先起身告辭,說自己還要去上課。而在場的人也都覺得事情差不多了,便放安銘離開了。
走出辦公室的門之后,安銘臉色不太好看,但也只能暗自吐槽幾句。
就在他帶著不舒服的心情準備邁步離開,之前來時看到的一扇休息室大門突然打開。只見里面走出一個身著管家服的人員,向著安銘走來。
“嗯?這好像是朱清月身邊的人?!卑层懚ňσ豢?,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眼前一黑,直接被蒙住腦袋。
我去?這什么展開?安銘被拖走之前只來得及說出這句吐槽。
然而,經過些許前面的壓抑,你還認為這是戀愛喜劇嗎?哈哈,誰知道呢?但毫無疑問的是,人生不可能如無腦爽文那般充滿本能。我們追求的當然是,苦澀中最真摯的甜甜的感情,以及,在上下求索,苦惱,掙扎后收獲的有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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