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啊?”恩揚(yáng)舒了一口氣,“可是陸上行又怎么知道你喜歡了他四年?他更加不知道你腦袋里想過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當(dāng)局者迷,歡言一下子坐了起來。“是哦。他又不知道我喜歡了他四年,也不知道我在幻想里……那個,玩兒過他。所以……老娘怕啥呢?”
焦恩揚(yáng)跟著說了一句:“老娘怕啥呢?”
然后兩個女孩都朝著天花板哈哈哈地笑起來。
因?yàn)橐姷搅岁懮闲校苟鲹P(yáng)比好友還高興,拿出紅酒來要陪她一起慶祝。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在言語里不知調(diào)戲了陸上行多少次。
睡覺前,程歡言在朋友圈里發(fā)了一句話:“今天遇到一個奇葩,紀(jì)念一下。”
【本揚(yáng)全公寓樓最帥】馬上在下面回復(fù):“嗯,一個喜歡了四年的奇葩。”
……
第二天,才一上班,程歡言就接到鄭重巒的內(nèi)線電話,叫她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歡言很無奈啊,這個老總成天跟自己說這說那,叫自己去這去那的,到底什么意思?
真的想泡我嗎?想泡你就明說啊,反正我不會答應(yīng)。
她雖然滿肚子腹誹,還是上樓去了鄭重巒辦公室。
鄭重巒的臉色很不好。老板的臉色一般分為三種:好,不好,捉摸不透。
當(dāng)程歡言在他面前站定,鄭重巒打量了她一眼,見她完好無損,也沒有昨天經(jīng)歷過什么不該經(jīng)歷的事的樣子。
“昨天你和陸上行談了多久?”
程歡言想翻白眼,關(guān)你什么事呢?不過再一想到有一段時間是占用了上班時間的,老板是會對這段時間發(fā)工資給她的,她就比較恭敬地回答:“也沒多久?!?p> 鄭重巒鼻子里了一聲?!澳愫退J(rèn)識四年了?”
現(xiàn)在歡言聽見“四年”這個詞就想吐,不過她忍住,她和陸上行的事一定一定不能捅到鄭重巒面前來啊。“沒有,只是四年前我見過他一次,后來就從沒見過面,直到昨天……才又見面的?!?p> “哦?”
程歡言心想你千萬別問我四年前我是怎么見他的,我再也不想編故事了,按這幾天我在胡編亂造上的鍛煉,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四年前你是怎么見他的?”鄭重巒果然問。
歡言故意眼看窗外,似乎在回想?!八哪昵?,在機(jī)場,他因?yàn)橼s時間,拖著行李跑得很快,不小心把我撞了一下,把我撞到地上,膝蓋出了血,他就低下頭來看我……就這么認(rèn)識了一次?!?p> 老天爺啊,幸虧平時偶爾看一下都市現(xiàn)代劇啊,爛橋段竟然也能派上用場啊。
鄭重巒好像對她的連篇謊話也沒有懷疑。“他說你欠他東西,是什么?”
這下程歡言就把陸上行買她畢業(yè)作品的事照實(shí)說了出來。但是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鬧劇,她自己編造有個男朋友的瞎話,陸上行上臺來擁抱她的事,全部被隱藏了。說的只是個大概,沒有任何旁枝末節(jié)。
鄭重巒還是沒有懷疑,程歡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是個謊話胚子。鄭重巒突然又問:
“你覺得陸上行這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