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涯三人走到露天講堂,講堂上面還沒有人,顯然宮主還沒來,但已經(jīng)有很多學(xué)生在那里搶好位子了。
露天講堂是塊盆地,最中間是講臺,隔著幾米是座位,座位共有五層,依次向外延伸,越往外越高。
余涯三人到講堂時人已經(jīng)很多了,沒有什么好位置,三人隨便找了一處空位便坐下了。
余涯三人到時,有不少人看向他們,最多的是看向許笙君。
“你火了?!庇嘌脑谝慌圆粦押靡獾恼f道。
“……”許笙君轉(zhuǎn)過頭,沒有搭理余涯,和蘇雨靈聊起天來。
等了少頃,一中年男子緩步走向講臺,余涯三人看到那人,目光一凝。
這中年男子正是余涯入學(xué)時那中年男子。
“這人是真武帝宮的宮主?”余涯和許笙君兩人揣揣不安。
他們可是把這男子的寶器弄壞了。
“安靜下。”一道聲音傳入所有學(xué)生心神中,瞬間沒人再說話了。
余涯與許笙君心中忐忑時,那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這次我要講的是,道痕是可以覺醒的?!?p> 中年男子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每個學(xué)生的心神內(nèi)。
一開口,便語不驚人死不休。
“道痕覺醒!”
余涯心中凜然。
之前他的火焰變成黑色,應(yīng)該就是覺醒了,但之后他試了很多次,也沒能再用出來黑色的火焰。
余涯認(rèn)真聽著中年男子說的話,生怕漏掉一個字。
中年男子一席話卷起了軒然大波,學(xué)生們竊竊私語:“道痕覺醒,怎么可能!”
“道痕怎么覺醒?”
“道痕不是想覺醒就能覺醒的,多進(jìn)行生死磨練,在最危險(xiǎn)的時候,超越自己的身體,開發(fā)自己道痕的潛力,刺激道痕的覺醒?!?p> 宮主繼續(xù)淡淡開口道:“這是最大幾率讓道痕覺醒的辦法,有的道痕比較特殊,到了該覺醒時會自己覺醒?!?p> 余涯此時心中很不平靜,他不知道自己的道痕是受刺激覺醒的,還是到了該覺醒的時候才覺醒的。
只見宮主道痕亮起,一把長戟出現(xiàn)在他手中,長戟通體藍(lán)色,有種溫柔的感覺:“這是我的道痕沒覺醒之前的樣子?!?p> 手中長戟向天一揮,一道水刃直沖云霄,破空而去。
這時宮主道痕再次亮起,長戟金光大盛,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片刻后金光收斂,長戟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金色紋路,金藍(lán)色長戟吞吐耀眼的光芒,十分華麗,充滿威嚴(yán):“這是覺醒之后,你們看好了!”
宮主手中長戟和剛才一樣,向天一揮,剛才的水刃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條蛟龍,嘶吼著,向天穹發(fā)泄自己的怒火。
許笙君在一旁毫不在意,他是鯤鵬,沒必要去關(guān)注道痕覺醒這種事情。
“還有一件事?!睂m主收回長戟,道:“今年云中闕會收十人。”
學(xué)生們此時全都炸開了鍋,完全忘記了宮主還在原地站著。
“云中闕是什么?”
聽著身旁嘈雜的聲音,余涯不解。
“就是我們見到的那處很高的宮殿?!?p> 蘇雨靈十分嚴(yán)肅,說道:“云中闕共有十一層,每一層都有一位至強(qiáng)者親自教導(dǎo),越往上導(dǎo)師越強(qiáng)。一般云中闕也就收四五人,宮主剛才說收十人,也就是說今年云中闕將會開十層,這可是近百年來第一次。但我們還是別想了,真武帝宮強(qiáng)者如云,我們不可能進(jìn)去的?!?p> “怎么樣,要不要去?”許笙君目光灼灼,十分期待:“雖然進(jìn)入云中闕很難,一旦加入,一步登天?!?p> “不去?!庇嘌牡氐?。
他在真武帝宮只會停一年,過不了多久就會走。
萬一被選中了,不讓離開那可就難受了。
“那我去,反正我不能離開武州。”許笙君喃喃自語。
“考核時間在七天后,想進(jìn)入云中闕的可以去演武場,到時會有人跟你們講解?!?p> 說完,宮主就緩緩漫步離開了,走之前似往新生那邊看了一下。
“靈兒你去不去?”雖然許笙君知道她不可能會去,卻還是問道。
許笙君這時如同抽獎般
――萬一中了呢?
“我還是不去了?!碧K雨靈微笑著回絕了。
但許笙君顯然是多想了。
“老師,這次云中闕怎么開這么多層?”
一處庭院中,刑向南坐在宮主對面,下著棋問道。
“那些上層的老妖怪閑不住了,吵著跟我要學(xué)生?!睂m主抬起手臂,落下一個棋子,溫和的說道。
他此時身沒有了那種威嚴(yán)的感覺,如同一個長輩,和藹可親。
一聲聲棋子落下的聲音傳出,宮主開口:“那兩個孩子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只是實(shí)力不錯,那個叫許笙君的還打贏了寒子凌?!?p> 刑向南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對了老師,你讓我觀察那兩個新生干什么?”
刑向南想起了之前老師讓他盯著那兩人,之前一直沒問,之后他想了很久,實(shí)在想不明白才問道。
真武帝宮宮主讓自己的徒弟去盯著兩個剛來的新生,說出來沒人會信。
“繼續(xù)盯著吧?!睂m主說完,沒有繼續(xù)下棋,拿著一把折扇,走進(jìn)屋內(nèi)。
刑向南低下頭,看著桌面上的棋局,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同樣走進(jìn)屋內(nèi)。
“老師的棋藝還是這么差?!?p> 一處山頂上,轟鳴聲不斷,余涯手中放出火焰,將火焰著凝聚,想造成一種雷霆的效果。
他之前看見寒子凌的雷火時就想試試,現(xiàn)在試了很久,沒有達(dá)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
“果然不行,我的道痕只是火焰?!庇嘌泥?p> 之前寒子凌能放出雷霆,是因?yàn)樗牡篮劬褪抢谆穑梢苑爬?,也可以放火?p> “還是多練練道痕吧,試試能不能覺醒。”
山頂依舊火焰滾滾,不時有著爆破聲傳來。
蘇雨靈有不少朋友在真武帝宮學(xué)習(xí),知道蘇雨靈來時,都去找她一起去上課了。
一群女生在一起,鶯歌燕語,十分歡快。
想當(dāng)護(hù)花使者的許笙君遭到拒絕后,就出城了,他不想自己練習(xí),覺得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最重要,便走出城,決定外出歷練。
七天后,許笙君的身影出現(xiàn)在演武場,刑向南站在演武場上面道:“云中闕今年開十層,你們也聽說了,現(xiàn)在去云中闕,里面的前輩們會自己選擇?!?p> “至于要去幾層,你們自己覺定,或者那些前輩們會給你們推薦,祝你們好運(yùn)。”
說罷,刑向南有些憐憫的看向下方眾人,之后便身影閃爍,消失不見了。
真武帝宮學(xué)生不多,那些天才都有親自教導(dǎo)自己的老師,沒有幾個會去,還有外出歷練的,所以去云中闕學(xué)生的不多。
許笙君隨著人群走向云中闕,抬頭望去,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埋藏在云霧中的第十一層。
眾人走進(jìn)第一層的大殿,一個青年在前方站著,瞇著眼睛,嘴角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