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場‘美夢’
如果說有什么方法是能夠直接查到兇手的,那只用把當天來這里的游玩的人都排查一遍就好。
可是這么簡單的道理為何卻遲遲不見上面行動?
甄沁媛的手機號碼上的信息已經(jīng)被兇手清理干凈了,如果是普通人作案,是沒有辦法把信息痕跡都清理地如此徹底的,而有這個能力作案的人,也必定和甄沁媛之前有一定的聯(lián)系。
上面不敢動的人,又和甄沁媛有聯(lián)系,甚至能夠控制謬論的走向,這樣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夠猜得到是誰在背后操作。
或許對于那個男人來說,這些生命已經(jīng)完全不放在眼里吧,就像當年的那樁車禍一般。
恍若螻蟻,只需要輕輕一捏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就算是處之若兄弟的身邊人,亦能毫不猶豫的下手。
不過,
這個女人,
倒是死有余辜。
本來是想查項華強的資料,但是與其查項華強不如直接查他的大兒子項明輝,那老頭的年紀大了,凡事一般都不會自己親自出面,尤其是臟事和煩事。
所以如有手里的有人要處理了,那一定會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
項家的孩子無非就是那兩兄妹,至于曲耀天。
他從來沒把他當自己的兒子,更貼切一些。
就當是養(yǎng)了一條狗。
曲凌天直接去查項明輝的蹤跡,是不太可能能查得到的,但是如果是他身邊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他要去一個地方,那么一定會同他一起去的人,必定會有司機,所以司機的信息要更容易查到。
果不其然,通過手機的IP信息直接去調(diào)查司機的資料,數(shù)據(jù)都要比項明輝的更多。
手機定位系統(tǒng)的路線圖已經(jīng)被刻意模糊了,但是通過代碼復原出來的路線基本上就是去到山上的那條。
“嘶~”。
突然一陣刺骨的寒意直接將他從噩夢中激醒。
沉睡之中,他不停地冒著冷汗,夢見了他一生中最害怕的場景。
夢里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掙扎,看見自己的愛人抱著他還未降生的孩子,站在血潭之中苦苦哀求著他,讓她回來救救他自己的孩子。
他夢見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是一雙雙罪惡的雙眼在高處看著他,索求著他對他們所做的虧心之事。
原以為習慣了的黑暗,被掩埋在心底里。
以為這樣就可以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沒有感情,沒有理智,沒有心。
但是自從被注入了那種紅色的液體之后,內(nèi)疚和罪惡恍如一雙雙白色的手,掙扎著從泥濘的漿土里拽拖著他。
“不!”
刺骨的寒意將他從黑暗的深淵里拉了回來。
眼前是一個四周敞亮的白色密閉空間,四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而自己則被困在椅子內(nèi)。
四周空無一人,只是室內(nèi)溫度的驟降才導致他的大腦產(chǎn)生了信息的變化,迫使他從夢中醒來。
“Noki”
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卻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男人的聲音叫的是黑衣人專屬的交易名稱。
“做了一場‘美夢’吧,現(xiàn)在醒了那就回答一下問題吧?!?p> 這里是哪里,現(xiàn)在外面又是誰在提問?
Noki輕輕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結(jié)輕微的跳動也被監(jiān)控清晰的記錄下來,電腦上的彩色波狀紋路反饋著他此時的身體信息變化。
“體內(nèi)ACTH激素分泌異常,估計和Madic之前注射的那個藥劑有關(guān)系?!?p> 一測帶著耳機的檢測人員褪下耳機,對著座位旁邊的審訊人員說著審訊儀上的變化數(shù)據(jù)。
而坐在審訊椅上的男人正是之前從港口退回來的黑子。
江子微抄著雙手站在一旁,和黑子一起看著四個屏幕上的Noki。
除了他們?nèi)艘酝?,房間的門口還站著兩名持槍的特殊人員,都是組織里特派來輔助這次搜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