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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云傾了心

第一百零九章 入宮治病

那天的云傾了心 此年彼岸 3077 2020-01-13 20:46:02

  天色微明,杜俊清就起身了。他實在是一晚上沒睡著,一是為進宮之事,而是他和李云傾同榻而眠,雖然中間隔著兩個孩子,可他總感覺很奇怪。

  所以既然睡不著,他就早點起來,為大家做早餐。按照李云傾那個睡懶覺的性子,她還在夢中云里霧里,倒也沒有察覺杜俊清的動作。杜俊清也生怕吵醒了她,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響,他抱起自己的衣服,去到外面房間里穿。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聲雞鳴,院子里的花草藥草都精神抖擻,盈盈翠綠,那些迎春花的枝頭已經(jīng)堆疊起花蕾。一切都祥和美好,杜俊清站在院子中間伸了個懶腰,然后深呼吸一口。

  他抱起堆在墻角的木塊,去廚房生火煮粥,作為一名醫(yī)者,自然精通養(yǎng)生之道,早餐的蔬菜瘦肉粥,還有雞蛋是必不可少的。奈何昨日沒去買菜,所以就只有熬一些紅薯粥了,也不知道李云傾喜不喜歡。

  粥剛剛熬好,宮里的人就來了,不是說好中午才去嗎。

  “俊清公子,太后昨夜頭痛的厲害,請你立刻起身,隨我等入宮去…”

  “是…”

  杜俊清回到里屋,背上藥箱,順便將李云傾叫醒,說鍋里熬著粥,讓她趁熱吃,說完便出門了。

  李云傾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杜俊清的臉瞬間就清醒了,她點點頭,便穿衣下床,盛好粥,叫醒兩個孩子起來吃早飯。

  這紅薯粥很香,讓李云傾想起了農(nóng)村老家的紅薯味道。她知道杜俊清進宮去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她就要擔起家庭的重擔,照顧好兩個孩子。對于不會做飯的人來說,午飯就只有去外面吃了…

  “小南,小夢…我們中午去外面吃烤鴨好不好?”

  “好!”

  “好!”

  嗯,這就對了,李云傾準備再回去睡個回籠覺,不知怎么的,就是很困。

  “云傾!”

  她剛剛洗了碗,走出廚房就看見鳳桓站在柵欄外,對她揮著手。她心中又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她花都說不出來,汗水打濕了額頭。

  “你怎么了!”

  鳳桓看見她這么難受,就更加不管靠近她了,他今天只是想來看她一眼,可一看見她,就忍不住呼喚她。

  “小師傅~我沒事!”

  這種感覺片刻之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來今天晚上得讓俊清哥哥為她把脈…

  “沒事就好…”

  鳳桓看她沒事,就徑直離去了,他問了百曉生,確實有這樣一種蠱,能讓彼此相愛…至于這蠱的出處,早就失傳了。

  什么情況,人都來了,都不進來坐坐,李云傾真的有點摸不到頭腦。這迷一樣的行為并沒有影響到李云傾睡覺的欲望,她讓小南小夢就在院子里玩耍,有什么事就立刻叫她。

  杜俊清跟在洪公公后面,亦步亦趨地不敢東張西望。他也是去過皇宮的,說起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是再奢華,還不是供人玩賞。一條條長長的走廊,紗蔓飄飄,今天的風大極了??磥硖笞蛞诡^疼,也應該和這風有關。

  “太后,俊清公子到了…”

  “請他進來吧~”

  “是…俊清公子請~”

  莊嚴的黑紅色大門被宮女拉開,洪公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杜俊清便走進了這座宮殿的主屋。

  一進房間,杜俊清就被這嗆人的香味給悶住了。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不只是檀香那么簡單吧。

  他不做我還聲色給太后請了安,“參見太后…”

  “起來吧…”

  吳錦芬從屏風后緩緩走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杜俊清,倒也驚了一跳。

  “早就聽聞俊清公子,舉世無雙,今日得見也是慶幸了…”

  “太后謬贊了…”

  杜俊清慢慢地起身,見這太后印堂發(fā)紫,臉色蒼白似鬼,一看就是有大病在身。除去這些,倒也看得出年輕時是一個美人,瓜子臉,丹鳳眼,神色溫柔。

  “敢問太后,御醫(yī)怎么說…”

  “哈哈,你這小伙子,倒也實誠,沒有那么多阿諛奉承,就是看病來的…洪公公,給俊清公子說說吧…”

  “是…回俊清公子,御醫(yī)們都說太后是氣血虛,宜補…”

  “草民請脈…”

  這是什么結論,杜俊清眉頭一皺,決定還是先看看脈象再說。

  “允…”

  太后伸出手,洪公公在她的手腕上放了一塊絲巾,然后才請杜俊清把脈。

  杜俊清先行了一禮,再把右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閉眼仔細感受著微弱的脈搏。從這脈象上來說,卻是是血虛之癥,而且沒有任何其他癥狀??墒菦]有那么簡單,以他行醫(yī)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恐怕是中了毒。可是這房間里的香他已經(jīng)仔細聞過了,雖然怪異,確實是草藥制成的熏香,絕對不會有問題。可這房間總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俊清公子可看出了什么?”

  其實吳錦芬都快放棄了,之前那個黃柄濤已經(jīng)為她看過了,也說是這血虛之癥,他師弟可能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依脈象來看,確實是血虛之癥……敢問洪公公,太后平常都用什么藥?”

  “人參,熟地、當歸、白芍、川芎、黨參、白術、茯苓、甘草…”

  沒錯啊,確實是用這些藥,那問題出在哪里呢,杜俊清又抬眼看了看太后的面容,印堂微微發(fā)紫,嘴唇卻紅潤,臉上毫無血色…這房間門窗禁閉,空氣不流通。

  “太后是否還感覺身體無力,特別是右腳?”

  “是…”

  “是不是耳朵經(jīng)常有轟鳴聲?特別是晚上尤為明顯!”

  “是…”

  “您是不是經(jīng)常戴這一對耳環(huán)…”

  “…”

  宮女齊刷刷地跪下了,聽到這里,誰還不明白,這可能是有人下毒。

  “大家不用緊張,我也沒說什么,只是太后這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其實杜俊清還有一些話沒有說,他也知道太后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剛剛那脈象其實是很有問題的,之所以大家都看不好,并不是他們是庸醫(yī),而是有人收買了他們??墒钦l能如此手眼通天,不用細想也知道了…

  太后先是看了一眼杜俊清,然后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洪公公當然知道怎么處理這些人。他使了個眼色,門外面的護衛(wèi)就將在場的宮女全部抓了出去,求饒聲,哭聲夾雜在一起,讓吳錦芬揉了揉太陽穴。她知道自己不是皇上的生母,可她畢竟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他就這么恨自己嗎。

  “還請俊清公子直言…”

  “其實這問題并不出在耳環(huán)上,而是金釵中…太后可聽說過一種毒,叫曼陀羅…”

  “…知道…”

  這怎么能不知道你,當年皇帝的生母就死于這種毒…

  “其實世人都以為這曼陀羅是一種毒…其實它是兩種,一種是曼陀,一種是陀羅……”

  “什么!真是聞所未聞…”

  吳錦芬的右手不自覺地握緊左手,她在心虛什么,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她已經(jīng)快忘記這曼陀羅毒了??墒沁@竟然是兩種毒,那她之前是用的哪一種呢。

  “曼陀,是一種急性毒藥,只要沾身,便無藥可救,可這陀羅可就不一樣了,它是一種慢性毒藥,會慢慢地從內(nèi)部掏空一個人,過程很緩慢,可會越來越痛苦…”

  “夠了!不要說了!”

  “是…”

  “洪公公,帶俊清公子下去…“

  ”是……俊清公子,請吧…”

  “太后,草民告退!”

  杜俊清又恭敬地行了一禮,便隨洪公公離開了…他一路依舊低眉頷首。

  李云傾也沒想到,這杜俊清這么快就回來了。她都還沒睡醒呢,杜俊清就坐在床邊,寵溺地看著她了。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無事…就是想快點回來見你!”

  李云傾飛撲進杜俊清懷里,心中很歡喜,她感覺有什么東西越來越遠了,可是說不上來,是什么東西。

  “傾兒,外面有客人…”

  “誰?。俊?p>  “一個姑娘…”

  “那我出去看看…”

  其實李云傾一直以為是令羽,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該不會真的拋下她,去過隱居的生活了吧。

  咦,那是誰,看身影不像是令羽啊。

  “你找我?”

  李云傾本想看看這女子的面貌,可人還未轉過來,她杯中的茶水倒是傾杯而出,潑了李云傾一臉。

  “你有病??!臥槽!”

  李云傾感覺還有茶葉在自己臉上貼著,真是莫名其妙。

  “你不要再勾引臨奕了!”

  “你有病啊,我勾不勾引管你什么事!”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些女子真是不可理喻,看來是皇宮太閑了吧。

  “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

  李云傾拿起茶壺,將蓋子拔出,然后毫不留情地將一整灌茶全潑在小菊身上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菊委屈極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么對她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送你一程吧…”

  李云傾粗魯?shù)靥嶂【盏囊路缓蟀l(fā)力,將她扔了出去,她看見周臨奕在外面了。所以這垃圾他應該接的住…

  扔完人,李云傾委屈地坐在杜俊清面前…杜俊清拿出帕子為她擦拭著頭發(fā),剛剛那一幕還是讓他忍俊不禁。

  該說些什么好呢,還是不要惹李云傾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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