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你跟毛毛去買鋼球,我穿著浴衣不方便,我去買撲克?!?p> 李美娜興奮道。
以前跟潘毛毛玩,輸贏都賺不到幾個。
今天有程越在,這位可是真正的土豪。
得好好宰他一把才行。
潘毛毛提議去喊楊玲瓏,人多熱鬧一點,被李美娜拒絕了,那妞的零花錢還沒她的多呢,贏人家的錢怪不好意思。
童幼昕還在屋里。
程越不放心把她自己留在房間,讓潘毛毛先去自己屋里等著。
待會兒去那邊的房間玩,他自己去換鋼珠就行。
換好衣服。
走出旅館。
旁邊不到五十米就有一個小型鋼珠店。
在島國,這種店就相當(dāng)于國內(nèi)的網(wǎng)吧,甚至比網(wǎng)吧的密度還要高,也許只有藥房數(shù)量能跟它們有的一比。
程越走進(jìn)店里。
用島國語對店里的人道:“我想買點鋼珠,是在這里交錢嗎?”
對方回應(yīng):“是的,你想要多少?”
“先來三十萬的吧?!?p> 程越掏出紙幣。
三十萬日幣,也就是RMB一萬五左右。
三個人玩,一人五千應(yīng)該差不多了。
負(fù)責(zé)收銀的小哥有點驚訝,雖然也見過一些豪賭的游客,但是一次買這么多鋼珠的卻不多見。
收過錢,問道:“你想要那臺機器?”
“直接給我鋼珠就好了?!?p> “這不行?!?p> 對方搖頭:“我們這不賣鋼珠,你想玩的話,我可以給你把數(shù)量打進(jìn)游戲機里,要換禮品的話得自己贏到的才行?!?p> “這樣啊?!?p> 程越輕輕皺眉。
2020年后,島國博彩業(yè)合法化,那時的鋼珠已經(jīng)可以私下買賣了,如果贏的鋼珠數(shù)量不夠兌換禮品的檔次,也可以從店里買一些鋼珠補上去。
不過現(xiàn)在還不行。
想要鋼珠只能自己贏。
可打鋼珠也需要時間的。
想打出三十萬的鋼珠,就算同時開多臺機器來回跑,也至少要玩幾個小時。
除非一直贏,瘋狂贏。
否則別說拿鋼球回去玩牌,這一晚上不睡覺也別想贏出三十萬。
“行吧,你給我開兩臺一萬幣,隨便連著的兩臺機器就行?!?p> “嗨伊,馬上就好?!?p> 對方把二十八萬退回給程越,只開了兩臺一萬的機器。
一個鋼球4元日幣,一萬就是兩千多顆。
慢點玩能玩一個多小時。
不過程越可不喜歡讓人等自己。
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兩臺機器中歐關(guān)鍵。
兩只手拍完這個拍那個。
島國的普通人家庭,生活節(jié)奏超快,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螞蟻搬家式的工作,從民居間的路上走過,經(jīng)常會看到一個個家庭緊閉著窗戶不說,連防盜門一樣的隔光窗簾也都完全封閉著,絕大多數(shù)島國人被生活所壓榨,只有回到家才能享受一會兒孤獨的快樂。
在他們的身上很少能看到熱情與奔放。
性格麻木的他們,就連醉酒都很少會有人撒酒瘋。
或許。
只有打鋼珠中大獎的時候,才會讓他們敢于在人前表示一下激動的情緒。
跟柏青嫂(老虎機)全靠運氣不同,柏青哥是可以憑技術(shù)來中獎的,甚至有一些島國人把打鋼珠當(dāng)職業(yè),靠這個來維持生活。
普通人玩一個小時,能中兩次大獎就不錯了。
就算是高手,一百次也難中一次。
但是今天。
他們碰到了高手高手高高手。
有一個人,坐在兩臺機器之間。
左手一下,右手一下。
幾乎每一發(fā)鋼球都能準(zhǔn)確入洞。
兩臺鋼球機的界面上不停在搖獎,雖然不是每次都能搖出同樣的數(shù)字,但次數(shù)多了,總會多中幾次。
各種眼花繚亂的光效不停閃爍著。
四周的喇叭像打了雞血一樣轟炸著周圍人的耳朵。
一開始只是有一兩個人往這邊撇上一眼。
可是程越不停中獎,不停中獎,不停中獎,兩臺機器幾乎一直在閃光和咆哮,終于吸引了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注意。
“我得天,這家伙一次都沒有失誤?!?p> “我剛才看了半天,他右邊這臺機器已經(jīng)連續(xù)打中了三十顆?!?p> “左邊的大獎還沒結(jié)束,另一邊又應(yīng)該快中獎了?!?p> “天吶,這到底是什么高手?”
“打鋼珠冠軍也沒他這么厲害吧!”
“如果我有這么厲害就好了,每天帶回家十萬塊,老婆一定會超開心的?!?p> “太厲害了?。?!”
程越只覺得這游戲太無聊了。
擁有精密視覺跟雙手控制加強的他,玩了沒幾次就知道該怎么能百發(fā)百中。
他現(xiàn)在根本感覺不到中獎的樂趣,只是想快點刷夠足夠多的鋼球。
二十五分鐘。
程越用兩臺機器,總共刷出十萬個鋼球。
“店員,下機?!?p> 程越對身后的已經(jīng)看傻眼的青年招呼道。
因為一直中大獎,店員要不停的更換裝滿鋼球的盒子,他這二十幾分鐘根本沒干別的,一直在伺候程越一個人。
有時候甚至要跑起來才行。
此時看他終于要離開,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
另一邊。
潘毛毛跟李美娜坐在程越跟童幼昕的房間里。
童幼昕在里屋睡覺。
她倆就坐在外屋聊天。
潘毛毛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嘀咕道:“怎么還沒回來,不會是被島國妞拉去做援助了吧?”
李美娜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p> 潘毛毛把煙頭往缸里也一塞,嘀咕道:“媽個蛋,再不回來都九點了,要不咱倆去前臺要點零食回來喝酒吧,我覺得這邊清酒味道還不錯?!?p> “我不喜歡,要喝你自己去喝。”
李美娜心里掛念著贏錢,哪有心情喝酒?
潘毛毛說行,那你在這等著。
起身出門。
剛走到前臺處,就看見程越雙手插兜晃悠回來。
“我靠,你還知道回來???”
程越無辜道:“我也想早點回來,人家鋼球不外賣,我在那贏了一些才回來的?!?p> “切,死腦筋。”
潘毛毛啐道。
程越也沒解釋,走過去幫她提著零食,潘毛毛則是一手提著一瓶清酒,兩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去。
進(jìn)了屋。
李美娜正在洗牌。
這妞早就等不及了。
見著人趕緊招呼:“來來來,快坐下,咱們先說好,玩到十二點就停,不管輸贏都不準(zhǔn)提前逃跑的哈。”
這妞花錢沒個數(shù),兜里早就捉襟見肘,別說接下來購物,連回國的關(guān)稅都不知道去哪兒弄了。
今天這牌局,她是志在必得。
只能贏,
不能輸。
要不然就只能欠債右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