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力和三娘離開了醫(yī)院,趕奔受理此案的派出所。
病房。
馬建國一臉擔(dān)心的問劉桂英;“老婆子,你說不會再出啥事吧?要不還是答應(yīng)和解算了…”
劉桂英也拿不定主意,其實她也想和解算了,畢竟對方有錢有勢,真把事鬧大了,自己一個小百姓,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最后吃虧倒霉的還得是自己。可她又想到了三娘開的那輛車,雖然叫不上名字來,但知道是一輛豪車,能開起豪車的人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問你話呢,你想啥呢在那?”馬建國伸手捅咕了一下愣神中劉桂英。
“啊——”劉桂英回過來神兒,忙湊到馬建國的耳朵邊,輕聲說道;“老頭子,咱兒子攀上高枝了…”
這話讓馬建國一臉的懵逼,趕緊問;“啥攀上高枝了?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嘍——”
“那姑娘開的是一輛豪車,聽她自己說那車得1千多萬呢…”
“1、1千多萬?。?!”
“嗯哪,那小紅車可漂亮了…”
“這么有錢會看上咱兒子?”
“其實我心里也畫魂兒,那么好的一個姑娘,咋就看上咱兒子了呢…圖啥呢?”
“圖、圖咱兒子人好唄…”
“嗯,咱兒子的人品沒個挑?!?p> 劉桂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自豪的笑來,從小到大,馬力都是一個特別聽話的孩子,基本上沒讓她兩口子操多少心,美中不足的就是高考發(fā)揮失常沒考好,只考了一所三流大學(xué)。
馬建國想了想,拿起手機…
劉桂英忙問;“老頭子,你要干啥?”
馬建國一臉正色的說道;“咱兒子找個女朋友不容易,特別是對方的條件還這么好,咱們可千萬不能拖了兒子的后腿啊…我這就給派出所打個電話,同意和解,哪怕是賠1萬塊錢也認(rèn)了——”
劉桂英忙搶下手機,“你咋想的我知道,不過兒子都說這件事交給他處理了,咱就別再給兒子添亂了…”
馬建國少有的瞪起了眼,“他能咋處理?還不是得麻煩人家姑娘,這才剛跟咱們見面,咱咋好意思就麻煩人家呢…不但這件事不能麻煩人家,以后不管發(fā)生啥事也不能麻煩人家,只有這樣,咱兒子才能不低氣!”
“你說的是這么個理兒,但這個電話還是不能打——”劉桂英是死死的撰著手機,說什么也不給馬建國。
這會兒,馬力和三娘已經(jīng)到了受理馬建國被打案的派出所。
馬力有些詫異的問向三娘;“三娘,你認(rèn)識當(dāng)律師的朋友???”
三娘嫣然一笑,道;“不認(rèn)識呀?!?p> 汗!馬力無語。
三娘笑呵呵的從包包里取出一張白紙,隨即快速的折了一個小人,又用手指肚輕輕的點了一下紙人的頭,然后順車窗仍了出去…下一秒,一個西裝革履,手拎黑色皮包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車旁邊,男人彎下腰,輕聲問車?yán)锏娜?;“主人,有何吩咐??p> “幫我搞定小馬哥父親被打的事——”三娘說道。
“知道了主人?!蹦腥它c了下頭,隨后轉(zhuǎn)身奔派出所走去……
馬力抹了一把臉,他差點把三娘是妖的事兒給忘了。好吧,這輛豪車估計也是三娘用紙折出來的,還別說,三娘這項技能真是牛叉啊,能變?nèi)擞帜茏兒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變出錢來,嘿嘿~邪惡了——
這會兒,一個老警察從派出所里走了出來,目光瞬間被門口停著的法拉利吸引過去,隨即就是一臉的驚愕,他忙轉(zhuǎn)身又進了派出所,找了處沒人的地方,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我艸,事情不好辦了,對方來頭也不小啊…”
講電話的老警察就是在醫(yī)院給馬建國做筆錄的那個年紀(jì)大的警察,這起案件就是由他負(fù)責(zé)的。
一間辦公室內(nèi)。
三娘折出來的紙人拿出一段監(jiān)控視頻來,視頻里清晰可見馬建國被打的全過程。老警察看完是目瞪口呆,心說;這么牛逼啊,連這都能搞到,不帶這么玩的好吧,我可要掀桌子了——
一旁的馬力臉上沒什么表情,會法術(shù)就是這么任性,沒道理可講。
老警察沉默了片刻,隨后輕了口氣,道;“對方有精神病史,我也是剛剛了解到的,對方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接受治療,院方也提供了相關(guān)的證明,我已經(jīng)派人去取了。”
馬力聽完心頭頓時奔出一萬頭草泥馬,這偏袒的也太過了吧?。?!
看來自己老爸這起案子想通過正規(guī)途徑解決是不太可能了,就算最終得到公正的判決,恐怕也得大費一番周折。
媽的,老子可是陽間的活閻王,豈能受這憋!?。?p> 馬力拍案而起,對三娘說;“我們走!”
……
法拉利車內(nèi)。
三娘收了紙人,問向馬力;“小馬哥,是回醫(yī)院呢?還是回小二樓?”
“先回小二樓一趟?!瘪R力說道。
閻王已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回到小二樓,馬力安排了一下,隨后又和三娘返回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見到馬建國,馬力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說明天一早那個開寶馬車的人會過來道歉。
當(dāng)天晚上0點剛過,市精神病康復(fù)醫(yī)院,VIP病房內(nèi),幾個粗老爺們在那喝啤酒擼串。
“他媽的,敢搞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一個禿頭男嘴里嚼著肉,一臉不屑的罵著。
“楊哥,要不哥幾個待會兒去一趟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敲打敲打那貨…”
有人醉醺醺的說道。
禿頭男搖了搖手,冷哼一聲,道;“不用——耗著他,我現(xiàn)在可是精神病患者,天王老子也拿我沒則啊——”
“楊哥就是牛逼!來小弟敬您一杯,嘿嘿~”
幾個人對瓶吹了起來…
“滋…滋滋滋…”
“砰!”
幾個人正喝的興起,突然頭頂?shù)臒糸W了幾下,隨即爆碎,房間內(nèi)瞬間黑了下來。
“艸,什么情況?我住的可是VIP病房啊!”
禿頭男叫罵一聲。
“護士!護士?。?!”
有人隨即大聲叫道。
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過來,禿頭男將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就要出去逮人,心說媽逼的,老子住的可是一天一千八的VIP病房,外面竟然沒人伺候著——
“刷!”
有一物從他的眼前飛了過去。
“艸,什么玩應(yīng)兒?”
禿頭男揉了揉眼睛,四周黑漆漆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也沒太在意,喝的有點多,腦袋暈暈的,剛往前邁了一步,“刷!”的一下,眼前又飛過一物,這回他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