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食物,唐勵還是決定先找到任紫韻再說。
這里無法使用靈力,兩人只能徒步而行,但被河水沖到岸邊的亂石灘卻異常難走。
“天要黑了啊勵哥哥,我們還是先找個能過夜的地方吧好不好?”
雖然是詢問,但褐仙琴已然的有了定計。
真要找到任紫韻,她肯定會變成弱勢一方,而且也還沒有讓唐勵棄暗投明,這些都需要獨處才有機會。
“前面正好有個山洞,我們過去看看?!?p> 唐勵沒有多想,說完率先來到河邊山崖之下查探,不想那山洞竟是桌椅板凳一應俱全。
只是這些石制家具都落了積灰,明顯是長時間無人居住所導致的。
“哇,想不到一個破山洞還別有洞天,勵哥哥你運氣真好!”
隨后而至的褐仙琴嘖嘖有聲,歡喜的開始收拾東西,見狀,唐勵心里的郁氣也消散不少,只好又生了火取出食物準備過夜。
不想,他剛準備完要叫褐仙琴,四下查看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剛剛還在清掃桌椅,這么會兒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懷著疑慮,唐勵一番好找,絕望之際跌坐在最里側(cè)的石塌之上,結(jié)果卻觸動機關(guān)失重掉了下去。
里面是條斜向下的石階,摔的唐勵那叫一個七葷八素,等落到底感覺自己渾身都像散架了一般,好不容易才忍痛爬了起來。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唐勵取出火石擦亮,發(fā)現(xiàn)石壁上有火槽趕忙上去引燃。
不想那火槽竟是分開左右的,前后延伸不知盡頭在哪兒。
看看地面沒有發(fā)現(xiàn)腳印,唐勵只能選擇真對的方向邊走邊喊。
可惜,直到他看見一個地宮,也沒能發(fā)現(xiàn)褐仙琴的身影。
地宮很大,石壁上雕刻著龍之九子,正中間卻是一整面的人形雕像。
唐勵不認識這是哪位先賢,但只憑這地宮的規(guī)模就感覺到此人鼎盛時肯定不會簡單。
來到雕像前瞻仰,地上鋪的竟是拳頭大小的靈石,整齊排列成了八卦圖案,手筆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若是尋常修士,見到此情此景怕是要將這里搬空,但唐勵怎么說也是在血月宮中長大的,覺得為了靈石破壞這里不值當便沒有亂動。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找到褐仙琴,若是能將這消息及時傳給陽照天就最好。
要知道秘境是會自動關(guān)閉的,到時候找不出開啟法門,就只能等待機緣看運氣了。
于是沒有多做逗留,見兩側(cè)都有向外的通道,習慣性的就選擇了左側(cè)一條趕緊離開。
不想這是通向地宮后居的,無數(shù)奢豪石室和岔道,很快就讓唐勵失去了方向迷失在了其間。
“這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即有如此財力,為何又將宮殿建于地下?”
走的累了,唐勵隨意坐進個琉璃亭子中,取出食物果腹的同時,心里再次冒出了無數(shù)疑惑。
天元大陸有歷至少百萬年計,蠻荒時期更是能人輩出妖物橫行,要說他讀的書也不算少,但依舊分辨不出這里到底是誰的府邸。
只是如此奢華卻建在地底,主人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才對。
正想著,遠處突然傳來聲響,聽著像是有人打翻了什么東西所致。
顧不得再吃東西,唐勵趕緊跑去查看,本以為是褐仙琴誤入地宮跟他一樣迷路,不想遠遠的竟看見萬俟凌帆在翻箱倒柜。
怎地是他?
不想照面,唐勵閃身躲進通道一側(cè),那萬俟凌帆竟是自顧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居然是上古先賢煉制的回圣丹......赤炎魔君,待本少出了秘境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聽著他這瘋狂叫囂,唐勵面色不由的沉了下來。
要知道除了父親,陽照天便是他最親的長輩。
萬俟凌帆,留他不得!
只是唐勵不屑背后偷襲,見人家吃下丹藥打坐療傷,留下個記號之后便轉(zhuǎn)身向著另外一邊走了。
這里是原主人建造的宮殿,即便過去千年萬年,也肯定會有一些法寶丹藥遺留。
他之前只顧著找褐仙琴,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匆匆一瞥之后就走,現(xiàn)在卻是要回去尋找些有用的東西才行了。
雖然這里因為封印無法運功,但對于唐勵來說卻是好事。
要知道萬俟凌帆可是大乘期的修為,放在外面他還真不是人家對手。
有了動力,唐勵很快便找到了些東西。
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塊散發(fā)著七彩靈力的護心鏡。
至于丹藥之類的,唐勵就沒細看,但只是那種讓萬俟凌帆失態(tài)大笑的回圣丹,他就找到了足有近百。
“在封印的壓制下竟還能外放靈力,這護心鏡來頭肯定不小?!?p> 仔細將東西貼身放好,唐勵拿著匕首折向萬俟凌帆所在位置。
可來到地方,萬俟凌帆竟沒了蹤影,這讓唐勵心里頓時五味雜陳頗為懊惱。
回圣丹乃上古先賢所制,又能數(shù)萬數(shù)十萬年不腐,藥效肯定不是現(xiàn)在的那些能比擬的,可他居然沒能想到這些。
但也只是自責一會兒,唐勵便循著地上的痕跡追了過去。
可地宮廣袤,萬俟凌帆又是亂闖,很多地方都是來來回回的兜圈子,卻無意中斷了自己留下的線索。
看著地上雜亂的腳印,唐勵眉頭都皺成了三道,不想剛決定繼續(xù)追擊,斜刺里突兀的就有把細劍刺在了心口之處。
“青云少主你個混......勵哥......?。 ?p> 一臉驚恐的任紫韻,還沒來得及道歉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用說,細劍正是她的,只是此刻掉在地上早已斷成了兩截。
而唐勵臉上也是有些慌亂,搖晃著手腳想要掙脫束縛,可身上包裹的七彩靈力卻是越來越多。
好在沒有多久,那七彩靈力就像潮水般消退不見了蹤影,只是在唐勵身上留下了一套流光鎧甲。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紫韻已經(jīng)看傻了,此刻的唐勵猶如戰(zhàn)神,除了一頭黑發(fā)無風自動外,就只剩下雙眼和下巴露在了外面。
仿佛身上都在發(fā)光......
不對,是真的有彩光流轉(zhuǎn),好帥!
“咳咳,快來幫我!”
不解風情的唐勵,根本沒看見人家眼里的星星,一開口就打破了任紫韻所有的美好向往。
“勵哥哥你沒事吧?這鎧甲怎么都拽不下來?要不,你就這樣穿著?”
四下摸,咳咳,四下扒拉一遍,鎧甲上根本沒有接縫的地方,任紫韻只能放棄這徒勞的力氣。
“那怎么能行?我要是想......咳咳,幫我想想辦法啊紫韻妹妹!”
話說一半,唐勵覺得不雅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雖然已經(jīng)到了元嬰期,但畢竟不是成仙成佛,吃喝拉撒還是要解決吧?
這鎧甲連個接縫都沒有,被困在里面還不得憋死啊?
真那樣,唐勵敢肯定自己絕對會遺臭萬年。
天元歷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憋死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