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無可救藥
見慕北辰淡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安妮就又把酒杯給放下了,都是夫妻了,如果還說什么謝不謝的,讓外人看到,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不過她心里還是很感激“大魔頭”的,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今天怕是很難扳倒蔚夢雪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安妮起身去了洗手間,今天的經(jīng)歷,讓她對“大魔頭”有了更深的了解,似乎“大魔頭”也沒想象中那么可怕。
安妮從洗手間出來,剛走了沒兩步,恰巧和一個人撞個滿懷,她抬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對面的人竟然是她的冤家對頭,凌瀟!
安妮心里一陣郁悶,自己怎么就怎么倒霉,白天剛和蔚夢雪撕了個你死我活,晚上出來消遣一下,又遇上這個家伙,自己還就甩不開這倆喪氣鬼了。
安妮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和凌瀟拉開距離,還拍了拍身上的晦氣。
“安妮,你怎么會在這?”
凌瀟一副質(zhì)問的口氣,好像安妮歸他管似的。
“哼!”見凌瀟堵在路中間,沒讓開的意思,安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輕蔑地說,“我在哪管你什么事情,你讓開!”
安妮想快點擺脫開這個家伙,省得被“大魔頭”看見再產(chǎn)生誤會,畢竟她現(xiàn)在是名花有主,而且已經(jīng)落戶的人了。
凌瀟卻是滿臉的狐疑,這么高級的會所,之前他并沒有帶安妮來過,今天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真是怪了!
難道真如蔚夢雪所說,安妮已經(jīng)被王胖子給包.養(yǎng)了,白天董事會提拔她當總監(jiān)的事情,也是王胖子安排的?照說王胖子的能耐也沒這么大?。?p> 凌瀟心里越納悶,就越不想放安妮走。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是不是做賊心虛?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心里有愧疚感?安妮,其實你跟我承認個錯誤,我還是能原諒你的,以后你還跟著我,我還是能照顧你,不就是多養(yǎng)一個女人嘛,我凌瀟還養(yǎng)的起,這樣,以后讓夢雪做大,你做小,咱們仨過上幸福快樂生活,那該多好!”
凌瀟又做起了白日夢。
安妮眉頭微微皺起,她沒想到凌瀟竟然能說出這么厚顏無恥的話來,自己當初怎么會看上他的,看來都是偽裝:“凌瀟,你立即給我讓開!我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現(xiàn)在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麻煩你把那些骯臟的想法說給蔚夢雪就好,不要讓我知道,因為我覺得惡心,惡心到想吐。”
凌瀟冷笑一聲,將安妮逼迫到角落里,臉更是幾乎貼在了安妮的鼻尖。
“凌瀟,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安妮氣急了,沒想到這個家伙會這么不要臉,倆人已經(jīng)分手了,卻還要對自己死纏爛打,把她當什么人了。“哼哼,我們才分開幾天啊,你就這么討厭我了嗎?我還就喜歡你這種嬌滴滴的樣子,那王胖子算個狗屁?。∥伊铻t比他帥,也比他有錢,你能給他做小的,為什么不能給我做小的,今天我就來個霸王硬上弓!”
凌瀟說著就撲了上來。
安妮大驚失色,現(xiàn)在自己可是有夫之婦了,要是讓人看到,那還了得,好像自己不檢點,和這家伙故意勾搭似的,她又羞又惱,抬手就給了凌瀟一巴掌。
這巴掌下去,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凌瀟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安妮,沒想到你比我還變態(tài),寧愿便宜了那些老男人,也不和我親近,我凌瀟哪點不如那王胖子了!”
凌瀟此時還堅定地認為安妮就是被王胖子給包.養(yǎng)了,否則不會變化這么大。
“你簡直是個神經(jīng)?。 卑材葜涝俸瓦@個家伙糾纏下去,準沒好結(jié)果,就想要快點離開。
可凌瀟卻不依不饒,和她拉拉扯扯的不肯放她過去,倆人這么一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看熱鬧。
安妮想要脫身,可她沒有凌瀟力氣大,是干著急沒辦法。
驀地,一只大手突然擒住了凌瀟的后脖領(lǐng),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把他橫空給甩了出去。
凌瀟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在空中飛翔了五米后,直接摔了狗啃屎。
“你他……”凌瀟從地上爬起來,剛準備叫罵,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
男人劍眉星眸,鼻梁高挺,棱角清冷分明,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俊朗面龐上,此時卻是銳氣十足,寒光所過之處,無人不為之震撼!
這樣絕世驚艷的男子,不要說女人見了會為之傾倒,就是男人見了也要自覺矮著三分。
而且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自然帶來一股威壓之勢,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凌瀟當下就怔住了,他自認為還是有著幾分顏值和氣勢的,可跟眼前的男子相比,那就是自取其辱了,因為根本沒有相提并論的資格。
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讓凌瀟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從小可都是自譽為人中龍鳳的??!
凌瀟愣怔了那么三五秒后,才反應過來,他再定睛一看男子,忽然覺得此人有些面熟,似乎之前在哪里見過。
他猛然想起來,安妮上次在專賣店時,就是這個男子給她買的單,當時他光看著安妮流口水了,就沒太注意這個男子,離開時也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沒想到此人會如此俊朗逼人。
安妮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忙拉住了慕北辰的胳膊:“我們走吧,不用理他!”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替她出頭?她可是我的女朋友!”
凌瀟本來已經(jīng)被男子驚人的氣勢所壓制,但又感覺實在是太丟臉了,而且他看到安妮和男子曖昧的樣子,不禁醋意大發(fā),為了能找回面子,強撐著叫囂了兩聲,“安妮,他是什么人?你干嘛拉著他?”
“凌瀟,你胡說什么?誰是你女朋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安妮氣得小臉通紅,又怕慕北辰誤會,想趕緊解釋清楚。
她自己倒還好說,要是讓慕北辰誤會了,又不知道會怎么想她。
“安妮,我們也才分手不久,也不是說沒有復合的機會,你又何必作踐自己,給人去當小三呢!還有,他到底是什么人?和王胖子是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王胖子雇來的打手?小子,我可告訴你,就是王胖子見了我,都得讓著三分,你不要自找沒趣!”
凌瀟也真是蠢到極致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忘不了王胖子,竟然還誤以為慕北辰是王胖子請來的打手。
不知道請這樣的打手,要多少錢?王胖子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請不來吧!
這時,楚天和葉楓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小,也從包廂里走了出來,恰好聽到凌瀟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兩人面面相覷,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安妮竟然還有個這么愚蠢的前男友,也真是夠極品的了。
慕北辰步步逼近,冷冽的寒光掃在凌瀟身上,凌瀟不由得渾身一顫,好犀利的眼神,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一陣寒意來。
“以后離她遠一點,這樣你的壽命或許能長久。”
慕北辰緊緊盯著凌瀟,冷冽的寒風幾乎要將他摧枯拉朽。
凌瀟整個人好像身處冰窟之中,身體微微顫抖,緊張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以為自己能做出一些反駁和抵抗來,但他心里又十分清楚,那樣做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條。
“老婆,我們該回去了?!?p> 慕北辰隨即轉(zhuǎn)頭,又換上了一副溫和到和藹可親的面龐望向了還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安妮。
這溫柔如春的聲音和剛才冷冽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實在難以想象這會是出自同一個人之口。
安妮遲疑了一下,趕忙上前勾上了慕北辰已經(jīng)擺好姿勢的胳膊,隨之翩然而去。
“老婆?”
男人渾厚的回響聲久久揮之不去,凌瀟望著早已空空如也的通道,好像木雕泥塑般半天沒動地方。
……
蔚夢雪坐在包廂里,一個人無聊地喝著悶酒。
今天的事情可把她郁悶壞了,不但沒能把安妮這個臭丫頭給整走,反倒把她的總監(jiān)職位給弄丟了,這口氣讓她怎么咽得下!
還有這個沒用的凌霄,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平時體力不支,她也就忍了,今天竟然在董事會上還這么丟臉,真是個廢物!
要這樣的男人有什么用?上個廁所都磨磨蹭蹭的,見凌瀟半天沒回來,蔚夢雪心里的氣就更不順了。
她拿著手包來上衛(wèi)生間,想著順便找找凌瀟,恰好看到凌瀟正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目瞪口呆的模樣。
蔚夢雪心里越發(fā)來氣,自己的工位被安排在公司的衛(wèi)生間旁邊,已經(jīng)就夠糟心的了,這個凌瀟倒好,也跑衛(wèi)生間旁邊來把門來了。
她氣得過去,照著凌瀟的小腿就是一腳:“還傻站著干什么?能收費呀?”
凌瀟讓這么一踢,才回過神來,但腦子里卻還回蕩著剛才慕北辰和安妮離去時的畫面,鬼使神差似的喊出一句:“老婆……”
“老婆?”蔚夢雪遲疑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驚喜,難道這家伙是要向自己求婚了嗎?自己職場失意情場得意,倒也不錯!
不過選的地方也太不適宜了吧!哪有在衛(wèi)生間門口求婚的,不禁哀怨道,“瀟,你也太心急了點吧!誰是你老婆???連個戒指也沒有,再說,哪有在這種地方求婚的?!?p> 見蔚夢雪嬌嗲的模樣,凌瀟知道她是誤會了,不耐地擺擺手說:“我沒說你,我是說安妮?!?p> “什么!”蔚夢雪的臉當即就綠了,當著她的面,叫安妮老婆,她今天這是要接受雙重打擊?。?p> “凌瀟,你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你和安妮還藕斷絲連著,不然今天的董事會,你也不會裝聾作啞!”
蔚夢雪半真半假哭泣泣的樣子,聲音漸漸哽咽,見凌瀟若有所思,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她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夢雪,你這是去哪呀?”凌瀟剛才光想安妮的事情了,回過神來,見蔚夢雪已經(jīng)走了,趕緊追了過去。
……
在回去的路上,慕北辰始終一言不發(fā),車內(nèi)的氣氛不禁有些沉默壓抑。
等回到家時,安妮忍不住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慕北辰并沒有回應,但從他輕微凝起的劍眉,安妮還是看出了些許的破綻。
他終歸是個男人,看見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又怎么會不生氣呢!
更何況,她和凌瀟的關(guān)系,也始終沒有和他說清楚過。
倆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雖然他是個“大魔頭”,但自己也有必要盡到妻子的責任。
為了不讓彼此產(chǎn)生心結(jié),安妮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
“事情和你看到的并不一樣,凌瀟確實我的前男友,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心里早已經(jīng)和他分得干干凈凈的,他和蔚夢雪搞在一起后,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一絲的感情可言,今天也只是恰巧遇到,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樣……”
安妮費勁吧啦的解釋了半天,見慕北辰還是面沉似水,不見一點起色,心里也不禁有點氣惱。
為什么對自己這點信任也沒有?擺張臭臉給誰看啊!
“總之,我說得都是真的,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和我離婚,我不會要你什么的?!?p> 慕北辰猛然抬頭望了過來,安妮剛剛還有的氣勢,瞬間就被擊潰,蕩然無存。
“婚姻對你來說只是兒戲嗎?”慕北辰冷冰冰的語氣,顯示出了他心里的憤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剛才還伶牙俐齒的安妮,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笨拙。
“好了,你不用解釋,你以前怎么樣,我不在乎,只要你始終保持著我認識你時的姿態(tài)就好?!蹦奖背降恼Z氣緩和了一些,撲面而來的氣勢卻一點沒落下。
安妮愣愣地望著“大魔頭”英俊的面龐,一瞬間有些失神,為什么他可以在發(fā)怒時還這么紳士,這么帥!
簡直太沒有天理了!
如果人太帥就可以判刑的話,這個可惡的家伙應該會被終身監(jiān)禁吧!
不,以他剛才的帥度來看的話,應該被槍斃很多回了。
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大魔頭”可是在跟她發(fā)火吔,自己怎么還可以偷偷給他點贊呢!
這也太沒出息了吧!
安妮懊惱地搖了搖頭,想要從凌亂不堪的思緒中把自己拯救出來。
可她抬頭再看,慕北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上樓去了。
安妮無力地癱軟在沙發(fā)上,心里不禁有些沮喪,自己認識這個男人也不過才幾天,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時間一長,豈不是越陷越深。
她望著天花板,綿綿陷入到絕望中,看來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