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么輕易放過你,未免太簡單了點?!绷痔煳睦淅湟恍?,感覺到嚴須還想掙扎,威壓更勝一分。
嚴須像是承受了一次重錘打擊,這回從椅子上直接滑了下去。
一口老血不斷從口中奔涌而出。
所有人震驚,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家主會有如此的下場。
在他們眼中舉世無雙般的家主,都還沒動手,就已經(jīng)敗北了。
更主要姿態(tài)如此之丑,這才不到二十五歲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威力。
嚴焱拍了拍林天文的肩膀,似乎有些心疼道:“給他點口氣喘喘,畢竟是他把我撫養(yǎng)長大的?!?p> 后者聞言,頓時滿臉無奈,直接收回了所有威壓。
得到一口喘氣的機會,嚴須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不需要你可憐?!眹理毸佬圆桓?,打算得寸進尺,既然你有意思的憐憫之心,為何不拿來利用。
林天文一拳打在了嚴須的臉上,拖著他從上面的交椅拽到了嚴焱的面前,順勢將那攤在地上的資料取來,冷冷道:“簽字,不然你今天在劫難逃。”
不等管家拿筆來,朱埕從口袋中扔出還君董事會專用簽字筆。
這一舉動,全場炸開了鍋。
“他也是董事會的?這支筆我絕對不會認錯!”
“不可能吧,還君難道真的沒人了嗎?三個年輕小伙子是董事會的成員?”
“誒誒,我聽說呂喬才只是一個總裁,你別亂說話,等下我們嚴家都完了?!?p> 驚呼聲此起彼伏,沒有人愿意相信還君董事會僅僅這三位年輕人。
那也太恐怖了。
朱埕倒是沒有什么,因為這件事遲早要公布,還不如早點露個餡,讓兄弟解脫心魔。
因為長久以來,嚴須的影響,變成一個“腫瘤”扎在了嚴焱的心底。
“還不簽?”林天文冷哼一聲,抓住嚴須的手腕就開始簽字。
“你給老子住手!”
這么好的機會,林天文才不會放過,頓時威壓針對嚴須一人傾斜而去。
嚴焱還有些擔憂,可見嚴須沒有暈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連續(xù)接到林天文的威壓,就像是子彈蟻瘋狂啃咬他的心臟,能夠承受住,這才佩服。
顯然林天文手下留情了。
因為他想看到,嚴家怎么失在他手中。
很快,螞蟻爬一般的自己跟鮮紅的印章落在資料的最下方。
嚴須簡直快要瘋了,這上面寫著的,是自己跟嚴焱斷絕一切關系。
這還好,過分的是,要求無條件拿出嚴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交給還君集團。
拿了嚴家的最牢固的基礎,人財雙亡,一旦失去了金錢,那些自己請來保護嚴家的守衛(wèi),當會掉頭走人。
林天文拿出最后一張嚴須沒有看過的那張資料。
閱文之后,嚴須怒不可遏,“你怎么查到的!”承受不住打擊,當場昏倒在地。
林天文冷笑一聲,奪走被他死死捏在手中的資料,公布于眾。
嚴家上下,所有人紛紛選擇將罪魁禍首指定嚴須,跟自己無關。
一系列的欠條跟黑錢,一旦警方找上門來,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該辦的事情也辦了,該威脅的也威脅了。
嚴焱跟上林天文坐上了車,拿來那些資料過目,張大嘴吸了一大口冷氣,寒風侵蝕內(nèi)心,讓自己能更好調(diào)整心態(tài)?!鞍⑽?,能不能不要交給何局長,這份賬單,我來償還?!?p> “沒必要?!绷痔煳闹皇堑恍?,他知道嚴焱看到之后一定會想辦法給嚴須一點出路。
紙張撕裂的聲音,林天文當著嚴焱的面將這些合同摧毀。
“謝謝你?!?p> 聞言,林天文拍了拍嚴焱的肩膀,“都是兄弟,說什么呢!”
嚴焱回了個眼神,這應該只有兄弟之間心有靈犀才能懂得吧。
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辦。
朱埕開車,后邊跟著數(shù)十輛蘭博基尼,就這么浩浩蕩蕩朝著張家的方向而去。
“姐姐也真是的,等我拿下了還君,看你還讓不讓我回去?!?p> 張起秋拿出一根雪茄開始享受,張艷溪得知自己有些小動作之后,直接趕出了家門,就連張家管理的房產(chǎn)都不允許自己靠近。
搞得自己現(xiàn)在只能住在這些見不得人的賓館中。
他拿出手機,頭條新聞讓他炸開了鍋。
“還君拿下嚴家了?怎么可能!”
連忙,他博打了一通電話,著急道:“我讓你們干的事情怎么樣了?為什么人還活著!”
明明派出了殺手,卻是一無所獲,頓時讓他擔心自己的計劃暴露了。
“老板,原本我想在醫(yī)院就直接下手的,可惜有幾個小混混在我前面,而且沒得手,警備上升我難以成功。”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陣一陣風聲,還有馬路上不停的馬達聲。
張起秋判斷,應該是要行動了吧。“這回給我般的利索點,我不希望看到你失手,不然我讓你在殺手殿的名聲敗壞!”
掛斷電話,這邊的殺手不屑地笑了,“那又如何。”
林天文可是殺手殿的頭號目標,只要傷害到一分一毫都有獎賞,才不稀罕你這么一點錢。
他沒敢太靠近,后面的蘭博基尼中,能感覺到都是精英保鏢,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逃之夭夭也就不可能了。
所以他必須小心,以保萬全之策。
當然,這些小動作沒有逃出三人的眼睛,朱埕將車速提快,后面的車輛也是逐漸加快馬力跟上。
“有什么想法嗎?很有可能是嚴家派出來的?!?p> 聞言,嚴焱想要下車,再怎么說嚴須也不可能讓殺手對自己下手。
“先別著急,萬一他狠下心來,說不定就把你做了呢。畢竟現(xiàn)在公開你不是他親兒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