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次酒會上對時南的抹黑是有預謀的。
顧凌軒從沒表露出對女人的興趣,甚至從他進入公眾視野至今沒有在他身邊見過一位女伴,但是時南卻在這個晚會上和顧凌軒同框了。
顧凌軒是誰?他是掌管整個南都經(jīng)濟動脈的人,不僅如此,他還有著堪比明星的顏值,是南都所有少女的意淫對象。
只是意淫歸意淫,不是沒有女人為了爬上他的床使過手段,只是那些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連企業(yè)都化為飛煙。
在南都有這個能力的,只有顧凌軒。
其中的事都心知肚明,再沒有人敢算計顧凌軒了。
也不是沒人在顧念之身上下功夫,只是他被顧凌軒保護的太好了,讓人很難有機可乘。
于是顧凌軒一直是南都黃金單身漢,甚至有些人說,顧凌軒除了那次留種后就再也沒有過性生活,為了妻子守身如玉。
深情,多金……每一個標簽都為他增添了一份人格魅力,他足以讓所有女人為他瘋狂。
如果沒有時南的出現(xiàn),顧凌軒可能還是那個神般的存在。
時南在酒會上打破了顧凌軒所有的禁忌,即便顧凌軒并未展現(xiàn)出過分的關注,但這還是這讓那些本來心有所屬的女人記在了心里。
一旦有女人圍繞在顧凌軒身邊,那所有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有機會。
要知道哪怕只是單純和顧凌軒睡一晚也會有女人趨之若鶩,只是,第一個和顧凌軒有聯(lián)系的女人是時南。
任何一個女人都忍不了比自己差的女人騎在自己頭上。
酒會上這些人更甚。
今晚的抹黑時南怕也只是個開始。
時南從洗手間出來后就一直待在外面,在得知小念之沒有母親之后時南心情一直特別陰郁,但也無話可說,畢竟自己和顧家沒什么關系。
酒會外面有提供休閑的椅子,時南就隨意的坐了下來。
從回國到現(xiàn)在她都沒好好休息過,確實有些累,此時夜幕正沉,雖是夏季,但有微風習習,帶著夜色的涼意,倒也舒適,時南就有些困乏,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顧凌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時南輕倚在座位上,眼眸緊閉,睫毛如蟬翼般輕顫著,睡得并不安穩(wěn),酒會的燈光斜打在時南的身上襯得時南愈發(fā)嬌小可人,沒了清醒時的刻意疏遠和設防,如同精靈般。
顧凌軒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時南,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他剛才在酒會上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一向雷厲風行,而今晚卻有些失態(tài)。
而令他失態(tài)的原因就是眼前的女人。
顧凌軒走的離時南越來越近,他的腳步慢慢放輕,步子卻絲毫沒有被影響,依舊沉穩(wěn)矜貴。
時南睡得的確不安穩(wěn),所以在顧凌軒來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即便很輕,近乎不計,但對于時常在野外生存的時南來說,卻還是能察覺到。
本來時南以為是路人就沒注意,直到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她才不得已醒了過來。
此時顧凌軒已經(jīng)走到時南身邊,而剛睜開眼的時南有些茫然的看著顧凌軒,她還沒睡醒。
顧凌軒也沒猜到時南會醒,愣在了原地,任由時南打量。
時南看著面前顏容俊朗,深沉而冷銳,帶著一身矜貴的男人,片刻回了神。
“顧先生,能和你談談嗎?”時南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還不自覺的拽了拽裙擺。
顧凌軒已經(jīng)安排司機把顧念之送了回去,此刻顧念之沒在顧凌軒身邊,時南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時家人不會允許她和顧凌軒往來,而她也不可能有機會再見到顧凌軒了,想到這個,時南眼中的堅持就更甚了。
顧凌軒依舊表情淡淡的,深邃的眼睛看著時南。
時南不自覺的握緊了拳。
“好,我也有事和你談。”
顧凌軒說話了,聲音帶著夜的涼意。
這話傳入時南的耳朵中卻又一番驚奇,顧凌軒能有什么事和她談,他們不是特別熟啊。
顧凌軒本來就打算酒會過后就和時南談談,這樣看來,時南也有意和他商量些事。
顧凌軒想了想,還是把時南帶到了私人的休息室里,他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時南也覺得耳目眼雜的酒會不適合談論合作的問題,也沒反對顧凌軒的提議。
私人休息室就是為高層人事處理突發(fā)問題的地方,來的都是些大人物,所以房間的隔音保密效果也很好。
雖然室外就是酒會現(xiàn)場,但是聽不到酒會上嘈雜的聲音,甚至有些過于安靜。
休息室內物品擺設都很有品味,有格調卻不顯得豪奢,這也是為什么素城會在上層圈子占據(jù)一席之地的原因。
休息室的中間擺著酒會上的紅酒,畢竟今天晚上是以酒會為主,所以這些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時南卻又些不適應,她戒酒很多年了,即便在這次酒會上她也滴酒未沾,有些事情不提并不代表過去了,相反,還有可能影響人一輩子。
顧凌軒站在落地窗前,頎長的背影映入時南的眼中,挺直勁瘦,時南看著逆光而站的顧凌軒,一時也不能斷定他的態(tài)度。
“顧先生,有沒有興趣做筆交易?”
時南還是沉不住氣了,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陪他打心理戰(zhàn)了。
沉默了片刻,時南繼續(xù)說道。
“顧先生,我在南非有些產(chǎn)業(yè),我可以都安置在顧氏旗下,顧氏也有意向國外發(fā)展,這樣也能替顧氏打響第一戰(zhàn)。”
顧凌軒聽到時南的聲音后就轉過了身眼神向時南望去,幽暗深邃。時南的眼睛正好對上顧凌軒的眼睛,不自覺的心頭一顫。
顧凌軒一身貴氣逼人的氣勢是外人學不來的,他就像一個尊貴的貴公子,說不出的矜貴,即便是有意收斂,但還是讓人為之鎮(zhèn)然。
時南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道,
“南非的產(chǎn)業(yè)都是我的私人產(chǎn)業(yè),和時氏沒有關系,同樣我要做的交易也是和我自己有關?!?p> 時南頓了頓。
“顧先生,我想讓你幫我摧毀時氏?!?p> 清冷的聲音從時南口中傳出,尾音摻雜著些許的顫音,顧凌軒的身影輕晃了一下,幾乎不能察覺到。
時南說出來后也輕輕松了一口氣,沒看見顧凌軒的異常。
“南非的產(chǎn)業(yè)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鏈,我保證顧先生在這場交易中不會吃虧?!?p> 顧凌軒是生意人,這筆交易絕對穩(wěn)賺不賠,他不會不知道,只是為什么他還是沉默?
“顧先生?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