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著腰搖頭晃腦的看門把手。
“就是這個門把手!它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說完,他抬腳就往門上踹,振聾發(fā)聵。
幾個服務員立馬跑過去,往后壓住他的胳膊。
這個醉漢看體型就知道力氣不小,脖子都漲紅了,還罵罵咧咧的。
領班邊用對講機叫保安,邊揮手讓其他人過來將人制服。
頓時亂成一團。
虞珩隱匿在樓梯間后,紅唇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大大方方走了出來,黑色大裙擺在身后飄揚。
推門進入無人的08包廂,后面是擺滿花卉的陽臺,與肖安邦的包廂只有一墻之隔。
小意思啦!
虞珩俏皮地挑挑眉,手提著裙子就利索的爬墻。
她剛從墻上伸出個頭。
角落陰暗處,如野獸般鋒銳的視線就掃射過來。
虞珩感覺她如同被鎖定了一般,渾身籠罩著死氣。
高跟鞋不慎一腳踩空。
整個人就倒栽蔥摔到了墻角。
靠!
她凌厲地偏頭扭了扭脖子,卷曲的發(fā)絲隨著動作甩動,清脆的骨頭聲響起。
還好包廂內正在商談的人各懷鬼胎,并沒有注意到外邊陽臺的動靜。
虞珩抬眸,蓬松的頭發(fā)垂在臉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低調但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男士皮鞋…
往上是筆直又修長的純黑色西裝褲…
再往上就是款式極簡、裁剪得體、面料奢華的白襯衫…
男人完美的下頜緊繃著。
虞珩還沒來得及看臉。
冷金屬質感的圓形槍口就抵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她保持著半爬起的動作,看起來就像單膝跪地,而那個男人慵懶的靠在角落,與夜色融為一體,手中的槍指著她的頭。
虞珩皮笑肉不笑。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她緩緩舉起雙手,手中并沒有任何武器,用手指戳戳戳的指向肖安邦所在的方向,示意她的目的在那里。
可槍口還是穩(wěn)穩(wěn)對著她的小腦袋。
混蛋,真難搞!
虞珩暗自吐槽,繼續(xù)表明誠意,這把勃朗寧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輕輕扣扳機,人生就沒有下一個二十年了!
她很機靈的指指天上的月亮,又在頭頂用手指比了個桃心。
意思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即她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她只想去包廂那邊,并不是來找他的啊!
喇叭袖滑落,
露出女孩膚如凝脂的手腕。
虞珩發(fā)誓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單膝跪地比愛心。
混蛋,
等會兒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呵!”
黑暗處傳來一聲冰冷的嗤笑,槍口移開。
虞珩松了口氣,她暫時不準備對付這個不怕死的男人,正事要緊,錯過了這次,下一次就很難的手了。
她貓著腰,悄無聲息靠近包廂玻璃門側的迎客松,把微型攝影機打開。
依虞珩前世的發(fā)展,肖安邦特意出國約的劉強。
呵!那個憑著一張嘴往虞家潑了無數(shù)臟水的男人!
虞家是政界清流,當今家主虞開國膝下兩子。
長子虞清武,其原配冷妍乳腺癌去世,只留下三歲的兒子虞瑯。愛妻離世,他悲痛過度,在飯店喝醉被肖安邦的女兒肖梓下藥。
事后,
肖梓逃得無影無蹤,誰知次年她就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虞琿登堂入室。
她在娛樂圈是紅極一時的影后,大伯父又身居要職,爺爺在醫(yī)院驗了五次DNA,才不得已接受這個事實。
氯公子
繼續(xù)往后看, 沖鴨,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