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運糧隊末尾。
南蠻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任白與花木蘭的混入。
“木蘭,你我就先跟著運糧隊去前線,之后再入糧營?!?p> “好?!?p> “我怎么總覺得周圍那些南蠻姑娘,一直看著我呢?”任白看著巨象背上,不少貌美的南蠻姑娘有意無意的向著自己這邊,頻頻側目。
“幻覺?”花木蘭道。
“怎么能是幻覺呢?木蘭,我得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p> “你說?!?p> “我長得是不是很帥?”任白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哎...”花木蘭嘆氣。
她這么一嘆氣,任白就慌了。
嘆氣做什么?
難道自己的顏值,只能用嘆氣來形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花木蘭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嘆氣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得意,同時傷害自己的自尊心。
任白覺得自己完全識破了花木蘭的奸計。
今天,必須要讓她見識見識,自己身為靚仔的魅力!
而就在任白剛想對象背上的南蠻女侍打招呼的時候。
南蠻姑娘陡然熱情起來,熱情中又不失優(yōu)雅端莊。
“藏亦公子,安好?!?p> “藏亦公子,為南蠻勞苦了?!?p> “藏亦公子,乘上象背來吧?”
“藏亦公子,需要我們來服侍您嗎?”
.....
藏亦?
哪個栽種?
任白回頭,想要看看是誰敢搶自己的風頭。
不知什么時候,身后尾隨了一騎著白虎的半獸人。
藏亦,臧三之子,職位千夫長,在自家南蠻軍隊中,素有美男之稱。
因為母親是全獸人。
所以他很貼近人類,只比人類多了一條虎尾,在南蠻女子心中,他頗有地位。
“人模虎樣,長得倒是與我不相伯仲?!比伟卓戳怂谎郏旖且贿?。
一旁的花木蘭,斜了斜眼。
“木蘭,不是我說,一個男人重要的不是臉,而是才華與能力,你就說這什么藏亦,他會什么?他能做什么?”任白不屑一笑。
“藏亦是南蠻國的著名詩人,在軍隊里,也是良才,如果沒有能力,也不可能有千夫長的職位?!被咎m補道。
任白愣住。
不對?。∵@不對??!
哪有這樣的?
憑什么可以這么優(yōu)秀?
“木蘭,不是我說你啊,你的思想覺悟有待提高,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就事論事罷了?!?p> “那你可不可以含蓄點?搞得他比我還優(yōu)秀似的?!比伟滓凰︻~前飄逸劉海。
花木蘭沉默不語,再度斜了斜眼。
藏亦聽著女子們的喧嘩,厲聲指責道:“軍隊需要紀律,請各位各司其職,否則嚴懲不貸?!?p> 南蠻姑娘們只好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在私下里,還是會為藏亦嚴厲的模樣,心潮澎湃。
“吩咐下去,令哨兵們擴大范圍盯梢,務必保護好黃泉首領的安全,再命人清點一下此次運糧隊的人數(shù),回來時,必須反復確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辈匾嘞旅馈?p> “藏亦公子,你舟車勞頓,剛來糧營,可以休憩一會,不必親力親為。”一侍從諂笑道。
藏亦沒有給好眼色,斥責道:“軍事豈能兒戲?正是因為我的姍姍來遲,所以才要擔心在此之前有沒有人族的潛入,這位侍從,你是南蠻的士兵,南蠻勝利全在我們的手中,如果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請你革職回鄉(xiāng)?!?p> 侍從嘴角抽搐了一下。
沒想到藏亦還真如傳言中的那樣,油鹽不進,咄咄逼人,鄭重其事。
而且在這么多人的眼下,如此對待自己,讓自己之后如何抬得起頭?
“趕緊做事。”藏亦眼神銳利起來。
侍從雖然心中不滿,但也只能低頭:“是,藏亦公子。”
藏亦疾言厲色道:“我是千夫長,不是公子,再請你注意一下言詞。”
侍從臉色難堪應道:“是,大人。”
藏亦環(huán)視了一下整個運糧隊,聲色俱厲道:“良莠不齊,犬牙交錯,難堪重任,南蠻的糧怎么會交到你們的手上?”
他這么一罵,等同于把所有人都罵了。
而所有人能做的,只有忍氣吞聲。
“好大的官威啊?!比伟纵p聲失笑。
“任白兄弟,幸好我們混入得早,要是晚一些,就沒什么機會了。”花木蘭嚴肅道,剛剛藏亦的話,都說到了點子上,直觸她的內心。
“我本以為這次行動會很難,沒想到,會這么的簡單,真是天助我也?!比伟仔α恕?p> “這樣的人在,行動會簡單?”花木蘭不懂,不應該舉步維艱才對嗎?
任白一笑,沒有回答。
認真的人是好,但是太過認真嚴謹就會差生反效果。
藏亦太過于認真,完全是自我主張,不可否認,他想的確實很周到,但是做法存在很大的問題。
因為他的自我主張,一個人是完不成的,需要人幫助他。
但是他的態(tài)度,沒有讓輔佐他的人感受到溫暖,反而是寒冷。
這樣,輔佐他的人,還會賣力賣命?
只怕都是表面答應他,因為忌諱他的職位。
一位優(yōu)秀的統(tǒng)領,并不需要自己有多大的實力,而是學會籠絡人心。
“你們是什么人?”
藏亦騎著白虎來到任白與花木蘭的身邊,遠遠地,他就發(fā)現(xiàn)著兩個人不太自然,與懶散的行軍,形成了極大反差。
花木蘭一怔,眼神一凜。
被發(fā)現(xiàn)了?
得動手!
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南蠻人墊背!
就在花木蘭即將破釜沉舟時,熟悉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后腦,促使著自己彎身。
“回千夫長大人,在下張三,這是結拜兄弟,李四?!比伟讖澤砉Ь吹?。
花木蘭立刻跟著道:“李四?!?p> 藏亦目光隨后落在了他們身后的尾巴上。
花木蘭緊咬著貝齒,知道已經(jīng)敗露,乘現(xiàn)在動手,說不定可以弄死藏亦!
死前,弄死一個千夫長,值!
任白卻是微微一笑,暗自勾了勾手。
兩根尾巴立刻搖動了起來。
花木蘭是目瞪口呆!
誒?!
啊誒?!
為什么尾巴自己動起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她望向任白。
任白噘嘴,給了一個飛吻。
花木羞怯笑,手慢慢攀到了他的腰肉上。
任白閃躲不開,選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