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對應藥物后,病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任白的身體輕松了很多,但心卻在隱隱作痛。
四十點!整整四十點殺戮值!
要知道這些殺戮值,可都是出生入死換來的。
看著殺戮值僅剩五點。
任白苦著臉安慰自己。
不虧,不虧,不虧...
就當先替南蠻人買個教訓。
自我安慰完畢后,任白這才走出山洞,與大部隊匯合。
所有軍士都在外等待。
東陽見任白出來后,滿臉自責過來請罪,說都是因為自己,才會讓行動變得糟糕。
任白作為上級,必須得有威嚴,無論事件嚴重還是不嚴重,都要給予犯錯士兵責罰。
而后,任白便讓他負責軍內文化修養(yǎng)。
讓他充當老師,教戰(zhàn)士們識字,達理。
東陽一聽,兩眼放長光。
一中年老戰(zhàn)士聽聞,當即跳了出來:“大人,你這是罰他,還是罰我們啊?我們這些人,有力氣打仗就行,學什么圣賢啊?”
任白當場駁回。
若干戰(zhàn)士頓時生無可戀。
東陽可別提有多興奮了。
“木蘭,你跟我來一下?!?p> 在大家吵鬧之余,任白叫住了花木蘭。
“有事?”
“來一下?!?p> “哦?!?p> 任白將花木蘭帶到隱蔽處,躲開了鬧哄哄的戰(zhàn)士們。
“什么事,說吧。”花木蘭很是隨意,完全不在意任白是上級的身份。
任白猶豫了很久,終于開口戳穿道:“你是女人?!?p> 花木蘭很明顯的一怔,下意識狡辯道:“胡鬧!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黑暗中。
任白沒有回答,也沒有走動。
花木蘭頓時心虛,更有巨大疑惑。
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的?明明佯裝的很好!
難道任白之前偷看過自己的洗澡?!
“剛見面時,我就察覺了?!比伟兹鐚嵉?。
“我怎么...怎么會是女人呢?我一個大男人,不可能的,你多想了?!被咎m極力掩飾。
“那我們驗證一下?”
“你想怎么驗證。”
“讓我摸一下胸部。”
“摸一下胸部?”
“不敢?”
“怎么會?我可是男人!”花木蘭大大方方挺起胸,同時威脅道:“你懷疑我可以,但要是我是男人,我絕對會打死你?!?p> 任白不屑一笑:“你要是男人,我讓你把我變成女人都行。”
“你怎么這么自信?”花木蘭難以置信。
“你怕了?”任白輕笑。
“我沒有!”
“那我開始了?!?p> “來?。 被咎m裝大無畏。
漆黑的環(huán)境里,任白抬起手。
僅僅是這一個動作。
花木蘭便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任白的手剛伸出一丁點的距離時。
啪--!
響亮的巴掌聲打破了寂靜,數只沉睡的鳥兒受驚,一個激靈便撲棱翅膀遠去。
“流氓!”花木蘭打了任白一巴掌,滿臉緋紅。
“我不過剛抬一下手而已,你的反應要不要這么大?”任白整個人都被抽傻了!這一巴掌打得他耳鳴了都。
“誰...誰讓你有那方面的想法?”花木蘭據理力爭。
“行,這是我的問題,但現在你總不能反駁自己的身份了吧?”任白揉了揉自己發(fā)麻的嘴巴,這女人力氣是真的大,下手完全不知輕重。
“我知道女子不能當兵,但我也是有苦衷的?!睆娪策^后,花木蘭服軟道。
大秦兵規(guī),明令女子不能參軍。
若有違規(guī),軍法處置。
大秦的軍法一向嚴格殘酷,沒有人敢觸犯,哪怕是天子。
“你知道我包庇你,要是被發(fā)現,我的下場會怎樣嗎?”
“輕則一百杖,重則腰斬?!?p> “看來你比我清楚?!比伟酌鏌o表情道。
輕則一百杖,每一杖都很要命,普通人二十杖內必死。
要真一百杖全數下去,臀部會被打成爛泥。
重則腰斬,就是把人從腰部砍斷,一分為二。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是要你命。
“任白兄弟我知道這樣很過分,但我真的不能走...”花木蘭央求道,內心很是掙扎。
“我沒有要揭發(fā)你,也沒有讓你走,除了我,還沒有其它人發(fā)現你?!比伟讎@了一口氣。
“那就好?!?p> 花木蘭為自己定定心,長吁一口氣:“那個...我不是故意打你的?!?p> 緩和了一下后,花木蘭趕忙靠近任白,乞求原諒。
“你打我,我肯定不能白挨打?!?p> “行,我讓你打回去?!?p> “我也不會打回去?!?p> “你總不能因為這事生氣,去揭發(fā)我吧?任白兄弟,你深明大義,切莫做小肚雞腸之事啊?!?p> “不會,但我有一件事,你必須幫我做,也只有你能做?!比伟讘B(tài)度堅決。
花木蘭當即拍拍胸脯,凜然道:“你說!砍誰?”
“......”
任白無語。
這妞,除了會砍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會嗎?
“不是砍誰,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比伟渍f道。
“好嘞,你說?!被咎m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洗耳恭聽,畢竟被任白抓了把柄。
現階段。
流感病毒有了,敵方糧營位置也有了,就剩至關重要的一環(huán),下病毒。
帶著五百人正面沖殺敵方糧營不現實,遠攻也根本不可能,射程不夠,就算射程夠,也逃不了哨兵的眼睛。
回去命大部隊一同進攻,但要面臨主戰(zhàn)場被抽空,這之后打不打得過還得另說。
其實這燒糧就是一無法完成的任務。
否則宇文功早就帶人燒糧了,哪還能交給其他人?他交給任白,是出于僥幸心理,更有培育的味道。
南蠻糧營設立在大秦不遠處,是打龍牢鳳,也是自掘墳墓。
但任白始終相信,無論布局如何嚴謹,總有微小疏漏。
把這微小疏漏擴大,便是機會。
而這個機會則需要花木蘭聽話,不沖動。
其實任白原本想要選擇東陽,可他實在手無縛雞之力,能夠在戰(zhàn)爭中茍活,已然拼盡全力。
眾多戰(zhàn)士內,就只剩花木蘭的能力足夠。
“木蘭,我能足夠相信你嗎?”任白將一切說完,認真看著她。
“放心,保證沒有問題!”花木蘭信誓旦旦道。
“真的沒問題?要是有問題,我還可以換人,千萬不要勉強?!比伟椎寡室豢谕倌?,花木蘭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
“你一個大男人別這么優(yōu)柔寡斷,信我!”
“那好,我們等天明。”
花木蘭如此胸有成竹,任白也只能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