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流
呂布一出宮門便徑直去往了執(zhí)金吾府,只剩下趙云一人折身回了院子。
推開院子的木門,正在院子中央來回踱步的呂玲綺連忙走了過來,開口問道:“如何?”
趙云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長槍和身后的夜照玉獅子交給了旁邊的侍女,無奈的說道:“沒什么,各方爭權(quán)奪利,無非如此?!?p> “無趣?!眳瘟峋_從袖口拿出來了一封書信,遞給了趙云說道:“方才有人來送信,似乎是你的友人?!?p> “我的書信?”趙云一瞬間便想到了多日不見的夏侯尚與夏侯蘭,連忙接過了書信,有些急迫的拆開信封。
“子龍,城南醉夢樓,戌時。
——夏侯尚”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夏侯尚的風(fēng)格。
趙云將手里的書信遞給了面前的呂玲綺,拱手道:“還請成全,夜前必歸?!?p> “好友相聚,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呂玲綺把書信扔了回去,順手還把腰間系著的荷包扔了過去,繼續(xù)的說道:“我記得你身上可沒什么銀兩,帶著這些,就算是預(yù)支的薪水?!?p> 趙云看著左手的書信,右手的荷包,再次的雙手一抱,拱手說道:“謝過小姐?!?p> “我說過了,叫我玲綺。”呂玲綺伸手指著趙云的鼻子,冷冷的說道:“若是你再這般隨意,我便要扣你薪水了?!?p> 趙云聞言不由得笑著說道:“玲綺。”
“這就對了,已經(jīng)日上竿頭,飯菜飯菜都已經(jīng)好了,就等著你和父親,不過看來父親又回不來了?!眳瘟峋_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拉著趙云往里面走去,繼續(xù)的說道:“我們先吃?!?p> ……
執(zhí)金吾府。
丁原正在后院的花園之中的亭子里坐著,頗為悠閑的欣賞著花園的景色。
而正堂之中,分坐著呂布、張遼等人。
呂布是其中官職最小的一個,不過若是沒有丁原,所有的人都會聽從呂布的吩咐。
“主簿,我等應(yīng)當(dāng)如何?”高順看著無人吭聲的場面,開口打破了平靜,道:“我們從并州帶來的人馬,還有后續(xù)跟過來的人馬與原本執(zhí)金吾的人手加起來也有三千多人,已經(jīng)入城,隨時可以調(diào)動?!?p> “那又如何?執(zhí)金吾毫無動手之意,我們又豈可私自調(diào)兵?”張遼輕輕的搖了搖頭,跟著說道:“如今要緊的,就是去勸說執(zhí)金吾,趁董卓帶來的三千人還未整頓安生,聯(lián)合西園奇襲,必可成功。”
“他不會冒險如此做的。”呂布一直閉著眼睛,聞言同樣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覺得三千人馬握在手中,只需繼續(xù)把控住執(zhí)金吾,何懼區(qū)區(qū)一個董卓。”
張遼聞言連忙偏過頭來,低聲說道:“主簿,禍從口出。”
高順輕笑著開口跟著說道:“張都尉莫要慌張,此間,皆是并州人士?!?p> “那便好?!睆堖|一瞬間就聽懂了高順的話外之音,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xù)的說道:“不過丁執(zhí)金吾仍舊是主上,他不開口,我等不可輕舉妄動。”
“無需想太多,從并州奔波而來便沒好好歇息過,也算是忙里偷閑?!眳尾急犻_了眼睛,看向眾人說道:“都散了吧,既然丁執(zhí)金吾不愿露面,我們也無需自討沒趣。”
“唉……”
隨著一聲聲的嘆息,以呂布為首的正堂之中的五六個人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
董府。
董卓直接將何進(jìn)的大將軍府征用,把門口的牌匾拆了下來,還未擺上新的牌匾。
后院的書房之中,雖然正值午后,卻已經(jīng)門窗緊閉,只能從窗紙之間看到里面隱隱約約燭光。
“主公,你來瞧瞧這大賞的名單,有何不妥之處?!崩钊逯钢腊干系募垙垼D(zhuǎn)過頭看著一直站在身后的董卓,連忙的起身。
“我只在乎幾個人,其余的任憑你所書?!倍恳膊⑽醋拢歉┮曋腊干系募垙?,開口說道:“升這呂奉先為騎都尉,趙子龍為都尉,統(tǒng)領(lǐng)西園,而名單之中卻并未提及丁原?!?p> “不錯,丁原不可不除,不然明日的登基大典,便是他不出來搗亂,也會有其他不知死活的小人?!崩钊遢p輕的點個點頭,看著董卓說道:“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董卓聞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繼續(xù)的說道:“我瞧這丁原則是不甚煩惱,你可有何等緣由動手?”
“呂奉先。”李儒偏過頭,看向了名單上呂布二字,沉聲說道:“此人在并州便有飛將之稱,乃是整個并州習(xí)武之人的榜樣,只需他一句話,丁原手下的一千多并州軍便可倒戈,至于剩下執(zhí)金吾的人馬,自然也不在話下。”
“飛將……”董卓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呂布的名字,還有下面緊跟著的趙云的名字,沉聲說道:“我只看中三個人,想來我的眼光不錯?!?p> 李儒連忙拱手說道:“呂奉先與趙子龍皆是出眾之將,至于大儒蔡伯喈,已經(jīng)帶著家當(dāng)往洛陽而來,今夜便可趕到。”
“恩,你做事我向來放心。”董卓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名單往上,不由得輕皺著眉頭說道:“封袁術(shù)為后將軍?”
李儒瞥向了名單最頂頭的那個名字,開口回答道:“如今的洛陽除去丁原之外,最需要擔(dān)憂的便是這袁公路,這后將軍一職也是拉攏他,若是他不肯,我們也好有緣由出手。”
董卓隨意的翻看著厚厚的紙張,不屑的說道:“此番大賞,名單中提及也有百余人,就是不知道或者日子這些人還剩幾何?!?p> 李儒低下頭拱手說道:“單單廢太子,改立新帝此舉,恐怕離開洛陽的人不在少數(shù)?!?p> “即便如此,大漢的皇宮還在洛陽,僅僅是換了新帝便離開,也配得上忠之一字?”董卓冷冷的一揮手,不屑的說道:“不過是為了忠字的虛名爾,自己離開,也省的我逐出去。”
“可我們不能任憑他們離開?!崩钊逄痤^來,繼續(xù)的說道:“不然其余人見此事易行,爭相效仿者恐不在少數(shù)。”
董卓冷冷的一笑,沉聲說道:“簡單,派人盯著他們,離開一個殺其一家,待得三日之后統(tǒng)一將他們的頭顱掛在宮門外,我倒是要瞧瞧還有何人膽敢如此?!?p> 李儒聞言連忙應(yīng)和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