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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謀天下

第五十九章 叔侄

戰(zhàn)國謀天下 戊寅人 3566 2020-02-26 21:56:34

  卻說鐘衍離開王宮,騎馬往大夏館驛來,騎馬的確比走路要快得多,不多時便到,鐘衍使人通報,鐘永與賈彧聞鐘衍至,先是一驚,繼而忙令人請鐘衍入內(nèi)。

  大夏兵士雖不知鐘衍是何人,一聽這名字,再看這面容,那自然不敢放肆,忙客客氣氣的將鐘衍請入館驛之中。

  鐘永與賈彧聞鐘衍至,忙使人請之入內(nèi)。

  賈彧奇道:“小公子不說晚間至?怎地白日便至?”

  鐘衍笑道,“叔父與賈公走不多時,我尚出宮門不遠(yuǎn),梁王即遣人尋我回去議事,梁王問我今日與叔父并賈公坐在一處,可有歸夏之心?!?p>  賈彧笑道:“小公子定說未有,且在梁王面前大表忠心,不然那梁王定不肯使汝前來?!?p>  鐘衍笑道:“賈公所言不差,正是如此?!?p>  鐘永笑著搖了搖頭,使人取些茶水來飲。

  三人邊說話邊往屋中走,待至凈室,圍方桌而坐。

  鐘永笑道,“平??稍笟w夏?”

  鐘衍飲了一口茶水,輕嘆了一聲,“侄兒豈能不愿歸夏?父親墳前,兒未參拜,豈能不自怨?”

  鐘永拍了拍鐘衍的肩膀以示安慰,鐘衍輕嘆一聲,“只是侄兒兩三年內(nèi)不可回夏久住也?!?p>  鐘永驚道:“這是為何?”

  鐘衍正色道:“如今五國會盟,定下五年不動刀兵的盟約,依照大雍的性子,不一定會老老實實的遵守五年之約,但是兩三年內(nèi),不動刀兵應(yīng)是無礙?!?p>  鐘永與賈彧點了點頭,示意鐘衍說的不錯,鐘衍又道:“大梁雖地處四國合圍之勢,此位置雖是兵家九死一生之地,于民生而言,卻也可稱作腹心之地!”

  賈彧眼睛一亮,“小公子之意?”

  鐘衍點了點頭,“某之意,便是趁機(jī)取大乾金玉,謀大燕武士,皆大梁之地,聚各國之優(yōu)也?!?p>  賈彧笑道:“小公子當(dāng)真豪氣!”

  鐘永定定的看著鐘衍,輕嘆了一聲,“也罷,汝如今既加冠,也有了表字,自當(dāng)自己闖蕩,既然汝以為在這大梁機(jī)遇頗多,便在這大梁又如何?”

  鐘衍拱手拜道,“多謝叔父。”

  賈彧嘖嘖一嘆,“唉,本想挑唆將軍汝將小公子捉回去,老夫也好多個衣缽傳人,將軍之心不堅,事難成也,事難成也?!?p>  三人皆笑,鐘衍拍了拍腰間的兩把劍,笑著對賈彧道:“賈公錯也,自從我與那連城一戰(zhàn),從其身上著實學(xué)了不少劍術(shù),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可非區(qū)區(qū)數(shù)人便能將我拿下。”

  鐘永搖頭道:“劍術(shù)畢竟游俠兒搏殺之術(shù),戰(zhàn)場上當(dāng)看戈矛,若是來日碰見手持戈矛,人數(shù)多達(dá)無人,速逃!”

  鐘衍記在心上,心中一動,“叔父戈矛使的如何?”

  鐘永與賈彧皆笑,賈彧笑道:“天下統(tǒng)兵者皆知汝叔父沙場之勇,汝說他擅使戈矛否?”

  鐘衍喜道,“叔父可否能授我戈矛使用之法?”

  鐘永笑道,“這是自然,汝是我侄兒,我若不教汝,還能授誰?”

  賈彧笑道:“小公子當(dāng)真好學(xué)!”

  鐘衍苦笑,當(dāng)年考完研,一天不學(xué)習(xí)覺得渾身不得勁兒,所以就保留了這個想學(xué)什么東西就趕緊求教趕緊學(xué)的好習(xí)慣。

  賈彧笑道,“汝叔侄二人且聊,某去整理整理幾卷書,小公子既不隨我等歸夏,入門的書卻是不可少讀。”

  鐘衍拜謝,賈彧自歸房去,鐘永道,“汝既想學(xué)戈矛,且隨我來?!?p>  二人行至后院寬敞處,鐘永使人送來兩把長戈,令人在院門處把守,一把遞給鐘衍,一把自持,鐘永道:“長戈用處,沙場為多,然若是在尋常平地且無馬相助,被十?dāng)?shù)持著戈矛的令行禁止之士圍著,便是劍術(shù)再好的游俠兒也要被捅殺!”

  鐘永介紹戈矛的優(yōu)缺點,“戈矛長,單人使用笨重,雙人配合也有不少破綻,非百戰(zhàn)老兵不可,然而使戈矛者若是達(dá)到三人之上,后背相對,汝這等劍術(shù)高手,也奈何不得這三人?!?p>  鐘衍點點頭,主要這戈矛太長了,三人成陣,真殺起來說不得誰死。

  “當(dāng)然,這戈矛的使用,也不簡單,需有臂力,眼力,對時機(jī)的把握以及與同袍的配合……”

  鐘永不斷地為鐘衍講解,同時現(xiàn)場說法演示用力的方式。

  一法通,萬法通,更何況鐘衍多年學(xué)習(xí),自有一套記要點的方法,不多時就將鐘永講解的掌握了七七八八,接下來就是鐘衍不停的拿著長戈發(fā)力,鐘永糾正鐘衍的動作,到最后,動作也糾正的差不多了二人套上護(hù)甲,去了頭,開始試著捅刺。

  練了一個多時辰,鐘衍也就掌握了一個“刺”的基本用法。

  鐘永摸了一把汗,“在平地上,刺,就是最好的攻擊方式,而到了馬上戰(zhàn)場廝殺,汝需要做的就是握緊了手中的戈矛,夾緊了你的胯下馬,伏低了身子,沖殺擋在汝眼前的敵人?!?p>  看著鐘衍似懂非懂的模樣,鐘永一笑,“如今時日短,且未有良馬,待來日我為平海尋一良馬,再教平海馬上搏殺之術(shù)?!?p>  鐘衍拜謝,鐘永輕嘆一聲,“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與汝了?!?p>  “當(dāng)年夏、雍于邊境廝殺,雍國出動了數(shù)萬鐵騎,即便父親擅守,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拼個兩敗俱傷,燕國,雖有一群為了兼愛天下的墨徒奔走,然那段時間掌握燕國權(quán)柄的是一群黑了心的墨者,他們想要趁火打劫?!?p>  “父親無奈,大梁強弓勁弩名滿天下,父親遂向大梁求援,當(dāng)時的梁王,是如今梁王的父親,其當(dāng)時愿助我大夏,然條件是質(zhì)子,梁王希望影響這個質(zhì)子,達(dá)到夏、梁和平相處,共抗大雍的目的。”

  “大兄被送來大梁那面年,我尚年幼,父親得到當(dāng)今大王之令,從二子中選一子以代當(dāng)今王子出使大梁為質(zhì)子,父親本欲選我,是大兄按住了我的頭,推開了父親的手,收拾好行囊,來了大梁城,臨走時大兄對我說,好好替他看丹陽城的朝陽……”

  鐘永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流出,鐘衍的鼻子也有些酸楚,或許是兄弟情深感動了他,也或許是這個身體的血脈讓他觸動。

  “大兄死訊傳回丹陽城,母親眼睛都哭出了血,若非有高明的醫(yī)匠,母親眼睛都要瞎了,父親一夜白了不少頭發(fā),當(dāng)時丹陽城形勢依舊嚴(yán)峻,雍國的進(jìn)攻依舊猛烈,父親想接汝回家,又怕汝途中被人劫殺?!?p>  “汝也是個執(zhí)拗性子,”鐘永摸了摸鐘衍的頭,“當(dāng)年汝拒絕回來,父親也順勢將汝留在大梁,畢竟大梁還安全些,父親也派了不少人保護(hù),直到汝進(jìn)了中行府?!?p>  鐘永長嘆一聲,“此些年,汝當(dāng)真吃了不少苦,我欲使汝歸夏,是想護(hù)佑汝,然汝既在大梁有所謀劃,做叔父的也不強求?!?p>  鐘衍微一躬身,他終于知道,原身父親身為質(zhì)子,為何活的不是那般艱苦。

  鐘衍沖著鐘永微一拱手,或許是血脈和氣氛帶給他的壓抑,他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鐘永望著鐘衍的背影,“平海,丹陽城距大梁不遠(yuǎn),有時間多回家來看看!”

  鐘衍頓住腳步,沖著鐘永躬了躬身,抬步往院外去。

  如今大夏館驛中,鐘永親衛(wèi)皆知鐘衍乃是丹陽侯嫡孫,他們的公子,更是知曉這位公子在大梁僅憑一人之身闖下偌大的聲明,因此無有不敬。

  “敢問賈公住處在何處?”鐘衍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向身旁一人問道。

  “小公子,且隨某來?!币簧硇慰T之人微微躬身,引著鐘衍往院南去。

  走不數(shù)十步,這人指著前面院落對鐘衍道:“小公子,這便是賈公居所?!?p>  鐘衍微拱手謝過,那人忙躬身回禮稱“不敢”,隨后自去。

  鐘衍邁入院落之中,高聲道:“賈公在否?”

  賈彧聞鐘衍之聲,笑從屋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根狼毫,“小公子且入,本以為時間尚足,未曾想小公子來的竟這般快?!?p>  鐘衍笑道:“還不是賈公言說要贈某幾多書卷,而某遲遲不見賈公,只好來尋賈公。”

  賈彧大笑,拖著鐘衍的手臂往屋中走,“來,來,小公子且入屋中來?!?p>  鐘衍入內(nèi),單見屋中榻上幾案上有七八卷竹簡,又見賈彧手中筆,鐘衍不由得笑道:“賈公不是在將心中之書付諸簡上?”

  賈彧苦笑一聲,“某豈能想的小公子竟與我這般投緣?況且這幾卷書是我?guī)熼T之傳,輕易不敢拿出來,也幸而記在我腦中,這才得以默處,還望小公子不棄。”

  鐘衍忙起身拱手拜道,“衍豈能這般不識趣,賈公辛勞所書,衍如何敢不珍惜?”

  賈彧長嘆一聲,“我?guī)熼T人少,對外常托是儒門人氏,實以儒為皮,法做骨,合縱結(jié)連,挑動天下大事,小公子血脈極貴,人又聰穎,也愛法家之術(shù),老夫這才想將一身衣缽傳與小公子……”

  鐘衍聽了這話一驚,忙開口道,“賈公,賈公且慢,某終于覺得這話因何聽的耳熟了,賈公之師收徒之時,說辭可與賈公說辭八九差不得十分?”

  賈彧也不尷尬,反而詫道:“怎地?莫非小公子曾見過我那師兄?這說辭也確是從我那過世的師傅那拿過來的?!?p>  鐘衍失笑,“賈公可是縱橫家人?”

  賈彧失色,“絕無可能,絕無可能,小公子不拜師,我那師兄絕無可能將我縱橫家名號告與小公子,小公子究竟是從何處聞?wù)f?”

  鐘衍笑道:“賈公且猜?!?p>  賈彧有些慌,“啪嗒”一聲將筆扔下,來回踱步十?dāng)?shù)次,這才定下神來,“定是我那師兄收了個不成器的師侄,那師侄曾落在小公子手機(jī),是也不是?”

  鐘衍大笑,“賈公方當(dāng)?shù)闷鹉强v橫家策士的名號,想來我家中養(yǎng)的那位先生,果真是未學(xué)到家?!?p>  賈彧大喜,“當(dāng)真是我?guī)熤恫怀桑俊?p>  鐘衍笑道:“我家中聘的那先生,言說他有一師叔,早年出在闖蕩,卷走了門中諸多書卷,是也不是?”

  賈彧洋洋自得,“某那師兄參悟不透,反倒當(dāng)成寶貝一般,那竹簡都被他摟在懷里睡滑了,我將之順出來,豈非好事?”

  鐘衍失笑,“好事,好事!”

  賈彧忙道:“小公子可知曉我那師兄如今如何?”

  鐘衍不答,賈彧有些失神,“是了,師兄大我十余歲,我如今須發(fā)灰白,師兄又如何得免生老病死?況師兄若是不死,怎會讓那不成器的師侄下山?”

  賈彧長嘆一聲,鐘衍拍了拍賈彧肩膀以示安慰,賈彧揩了揩眼角的淚,“生老病死,在所難免,何必痛也,何必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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