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戰(zhàn)國謀天下

第四十九章 征召

戰(zhàn)國謀天下 戊寅人 3100 2020-02-23 11:18:46

  卻說中行息往宮中去復命,將各國正使用上印鑒的梁王手書交與梁王,梁王閱畢大喜,勉勵中行息兩句,讓中行息好生休息。

  中行息忙拱手拜謝,猶豫半晌,中行息開口道:“大王,臣有一事相稟?!?p>  梁王正在興頭上,聞中行息言語當即笑道:“卿乃孤之股肱,有言但稟便是?!?p>  中行息當即道:“大王,今日臣王大夏使節(jié)所居館驛中去,見其正使與鐘衍面容有三分相似。”

  梁王皺眉,望著大夏正使的朱印便知曉正使是鐘永,“汝之意......”

  中行息聽出梁王語氣中的不悅,然話已說到這份上,只得硬著頭皮道:“大王,那鐘衍出身細究,乃是大夏王族,今丹陽侯二子為正使,乃是鐘衍的親親叔父,若鐘衍不盡心......”

  “那孤斬其頭可好?”

  中行息打了個冷顫,微一抬頭,但見梁王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當即深躬身拜道:“臣無他意,只是恐那鐘衍不用心竭力也!”

  梁王忽的一笑,自幾案后緩緩站起身來,緩緩踏下臺階,扶起中行息,緩聲道:“卿莫心憂,鐘衍身居孤大梁之地,自當為孤效命?!?p>  中行息唯唯諾諾,梁王拍了拍中行息的肩膀,中行息身子一顫,梁王背過身去,“卿且歸府歇息,來自孤自下詔令征召便是?!?p>  中行息忙拱手拜退。

  殿中良久無聲,梁王頭微昂,閉目輕聲道:“天下之土,何不謂梁?”

  卻說鐘衍大清早跟商單冶鐵,二人看著陶盆還不到半個時辰,王邑慌慌張張的奔來,“先生,宮中有使至!”

  鐘衍皺眉,囑咐商單看好,若是有融化成糊狀的跡象,可不必等他,自加入粉末攪拌便是,囑咐完畢忙往前院來。

  待至前院,但見蕭猛按劍而立,手中尚捧著一卷錦帛,鐘衍眼睛一瞇,整了整衣衫,換上笑臉,“蕭將軍,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蕭猛但見鐘衍至,當即笑道:“近日尚好,前者聞說先生受傷頗重,然宮中護衛(wèi)離不得我,故未來探望,還望先生莫怪。”

  鐘衍心下冷笑,面上卻和善道:“衍怎會有怨?自然你是王事為重?!?p>  蕭猛笑道:“先生明白王事為重便好,今日本將軍前來正是傳達王命?!?p>  鐘衍肅穆,深躬身拱手拜道:“不知大王有甚吩咐?”

  蕭猛將金帛交與鐘衍,“只在其上,但見便是?!?p>  鐘衍雙手接過,使王邑為蕭猛上茶,蕭猛推卻道:“宮中事多,不便久留,王命既達,某卻回也。”

  鐘衍正待相送,蕭猛忙道:“首重王命,止步,止步?!?p>  鐘衍笑道:“也罷,文都,汝代我相送將軍。”

  王邑拱手一拜:“喏?!?p>  “將軍,請?!?p>  蕭猛微一抱拳,“請?!?p>  待蕭猛離去,鐘衍方收斂笑容,將錦帛上火漆剔了,展開來看,覽畢,眉頭不由皺起。

  此時王邑送完蕭猛回來,但見鐘衍面色,心下一咯噔,“先生,不知梁王欲使先生為何事?”

  鐘衍將錦帛付與王邑,輕嘆一聲,“但見此事,確是揚名之機,只是大國博弈,如何容小民翻身?”

  王邑覽畢,不由得憂道:“先生雖是大梁第一劍手,然燕國、雍國、夏國豈有庸手?兵刃相交,難免有失去,先生何必以身犯險?”

  鐘衍失笑:“文都,汝卻是糊涂了,除非我再不欲在這大梁廝混,不然如何能駁了梁王?”

  王邑沉聲道:“那便不在這大梁廝混了,依先生身份,即便是在梁國廝混,梁王也不會與先生緊要官職,先前我見那大夏人態(tài)度,欲使先生歸夏認祖歸宗,我等不若望大夏去如何?”

  鐘衍望向尉射與桓楚,二人同聲道:“先生往何處去,某便往何處去!”

  鐘衍笑道:“善,甚善?!?p>  王邑忙道:“先生可是決定了往大夏去?若是這般,某今日便探聽大夏館驛,請其庇護歸夏。”

  鐘衍搖搖頭,“現(xiàn)在尚是時機未到,大梁所謀尚未得手,豈能輕動?”

  王邑輕嘆一聲,“那先生需慎之又慎,萬萬不可大意。”

  鐘衍拍拍王邑肩膀,笑道:“文都安心便是?!?p>  王邑與尉射自去忙了,鐘衍喚過桓楚來,“兄長,汝覺得‘鎮(zhèn)岳’這字如何?”

  桓楚大喜,“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鐘衍笑道:“我兄弟二人之間何須如此多禮?”

  鐘衍與桓楚又閑聊幾句,聊到相槐,鐘衍問道:“久不見槐兄,不知槐兄近日如何?”

  桓楚笑道:“相兄如今忙的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四國使有兩國安放在我南城,五國多有廝殺,軍戶之民或有視他國軍士如仇寇者,相兄每日騎著馬引兵士四處巡守,唯恐有人尋釁滋事?!?p>  鐘衍點了點頭,忽得問道:“兄長可會騎馬?”

  桓楚搖了搖頭,“這卻是不會,車雖會趕,只因馬是駑馬,方便緩步調(diào)控,若是換健馬,未學過肯定難控制。”

  鐘衍點了點頭,“待煉出鋼來,需往府中添幾匹好馬,吾等均需學之?!?p>  桓楚點了點頭,“只是這好馬有錢亦難買也?!?p>  鐘衍笑道:“到時只跟公冶氏換便是,其時請槐兄來掌眼,諒他公冶氏也不敢騙我等!”

  二人大笑,正喜樂間,白達來報,“先生,先生,商爺說請您速去!”

  鐘衍一喜,快步往后院竹廬中去。

  此事已然約莫在陶盆中加熱了兩個時辰,整個陶盆都處于紅熱的狀態(tài),待鐘衍至,商單道:“先生,這依然是炭火在此等爐中能火力最上等,如今陶盆亦有種即將燒沒的模樣,內(nèi)里鐵錠亦緩緩化開!”

  鐘衍大喜,看盆中已成爛泥模樣的鐵塊,當即取來鐵棒,插進去觀其成色,看似很軟,實則阻力相當大,鐘衍攪拌,商單往里細細的撒粉,待到粘稠到鐘衍都不太好攪拌方止。

  這一番操作下來是滿頭大汗,鐘衍跟商單都累的不輕,商單喘著粗氣道:“先生,日后若是能弄到更好的爐子,更薄更韌的陶盆,想來時辰還能縮短些?!?p>  鐘衍苦笑著點點頭,商單說的他如何不知?只是更好的爐子,更好的器具,也得有才是,這玩意在匠人手中都屬于寶貝,誰會隨便拿出來賣。

  “商老,且先讓爐子中火力煨著,待火力暫緩,陶盆冷卻再取下來,其時再看冶煉成色如何?!?p>  商單應了,二人便出了竹廬透透氣,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待爐中木炭盡皆燒盡,鐘衍與商單方用兩個木棒駕著陶盆下來,

  此時盆中“鐵泥巴”已然凝固,完全就是陶盆底部的形狀,只是其中四散的有不少渣滓,且與陶盆底部緊緊的黏在一起,沒辦法,商單只得取小錘將陶盆敲了才將其解放出來。

  商單用大火鉗夾著這塊不規(guī)則的“圓盤”上了鐵砧,拉風箱淬火,使大錘狠狠的敲了幾下,試其硬度、韌性,然后用大鉗子舉起來觀其紋理,只看了幾眼便驚喜的笑道:“先生,成了,真的成了!”

  鐘衍大喜,“商老,這塊鐵約莫有多少鍛的硬度和韌性?”

  商單正色道:“依小老兒此些年鍛造經(jīng)驗,這鐵已然接近七八十鍛鐵的強度了,若是再行鍛造,想來很容易便能達到百鍛以上的強度!”

  鐘衍大笑,“善,善,當真是苦心人,天不負也!”

  卻說蕭猛往王宮中去,往來見過梁王,“大王,鐘衍已然接下詔令,言語之中多奉王命?!?p>  梁王輕笑道:“蕭猛,汝可知曉鐘衍因何這般敬奉王命?”

  蕭猛低頭拜道:“臣實不知也?!?p>  “因為鐘衍是個聰明人?!?p>  蕭猛心中一緊,“臣想來認為鐘衍只是個劍手,未曾想此人能得大王這般贊賞?!?p>  梁王拿起一卷竹簡,輕輕展開,搖頭笑道:“不,蕭猛,汝錯也,此非贊賞,亦非美譽,不過實言罷了,鐘衍因其父之死深怨大夏,不愿歸夏,其在大梁長大,如今孤這個大梁的王欣賞他、重用他,他豈能、豈會不敬奉王事?”

  “大王所言極事!”蕭猛深拜。

  梁王輕笑道:“蕭猛,孤希望臣子皆如鐘衍這般聰明而不使小聰明,汝,可懂?”

  蕭猛背生冷汗,深躬身而拜:“臣懂!”

  梁王點了點頭,笑道:“鐘衍畢竟是王族血脈,天下王族不過五姓,血脈又有幾何?人貴在矜,少年人以血脈為榮,沒甚么不好的?!?p>  “喏,喏?!笔捗瓦B連點頭。

  梁王將手中竹簡扔給蕭猛,“拿下去看看,看完燒了罷?!?p>  蕭猛不敢細看,撿起竹簡后應聲拜退。

  待蕭猛退出殿中才回過神來,展開竹簡,蕭猛一悚,其上記載的正是那夜他與韓成圍著鐘衍府邸時,各方動作與言語。

  蕭猛心中的驚悚是怎地也按不下去,他實在不知那日究竟是何等人在記錄這一切!

  梁王在殿中把玩著手中金令,一位內(nèi)侍緩緩從殿外入內(nèi),“中車府令,蕭獨,見過大王!”

  梁王擺了擺手,“蕭獨,汝也是孤之族人,只汝與孤二人時,可無這般多禮?!?p>  蕭獨正色道:“君臣之禮不可廢,臣不可逾越!”

  梁王笑意更盛,“自汝麾下選兩名氣度不凡,劍術高強的,隨鐘衍一起參加這場武會罷?!?p>  “喏!”

今天估計還有一萬字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