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后整個樓里稍微平靜了幾天,雖然翠姐明令禁止私下談?wù)摯耸?,但大家伙對于這種“閑事”還是非常熱衷的,一有空就湊在一起偷摸議論。這不,前院的劉嬸又過來找王媽了,兩個人在廚房內(nèi)嘰里咕嚕,而我則偷偷躲在墻外的窗戶下聽墻根,手上還拿著柴刀和柴火,碰到有人來的時候好假裝正在劈柴。
“你說跑了個丫鬟也不至于這么大動靜尋人吧?”王媽說。
“你是不知道內(nèi)情!”劉嬸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和別人說!”
“那是一定的!”王媽信誓旦旦的保證。
“這事啊,根本不是跑了一個丫鬟那么簡單,你想啊以前咱這跑個把丫鬟也沒這么大陣勢過,無非也就是派人四處搜一下,搜不到也就算了~”
“是啊是啊,我也記得以前沒這么嚴(yán)重~”
“但這回內(nèi)情比較復(fù)雜,要從花魁碧珠那說起“劉嬸左右張望了一眼,很是謹(jǐn)慎。
“哎呀,行了,你別繞彎子了趕緊說??!”
“好好好,你別急我這不是正要說么!劉嬸有些不悅但還是繼續(xù)道:
“先是那個勞什子曹大人不知道從哪得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珠子叫什么鮫珠,據(jù)說此珠在靠海的貞元國也是極其罕見的,這事不知道怎么被碧珠知道了,她就央著曹大人給她把玩幾天。你曉得地,那碧珠以前一直不太待見那姓曹的,嫌他品階低了,但那姓曹的偏偏又一直想成為碧珠的入幕之賓,結(jié)果經(jīng)不住她癡纏,就把珠子暫且給了她。哪曾想一天都還沒過完,珠子就不見了!好巧不巧的伺候碧珠的惜蝶這個時候也不見了,所以翠姐他們猜測是惜蝶帶著珠子跑了,要不哪來這么大陣勢找一個人啊!另外,你還記得不?翠姐讓華子搜查所有人的房間,根本找的就是那顆珠子?!?p> “噢~我說吶,原來如此,看來惜蝶這次難搞嘍!翠姐手段我是曉得的,她要想找一個人挖地三尺也會把她刨出來。嘖嘖,沒想到啊,那姑娘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真是人不可貌相!”王媽接道。
“可不是么……”
接著王媽和劉嬸又說了些別家七七八八的事情,我隨便聽了一會覺得索然無味,就回到住的屋子躺在床上偷閑。躺著躺著,我又想起她們說的惜蝶那事,仔細(xì)回味一下突然覺得疑點重重:
首先,作為碧珠的隨侍,惜蝶不可能不知道這珠子的來龍去脈,也不可能不知道它的貴重,如果換做是我想逃走,就算拿也最多拿點金銀首飾銀錢什么的,斷不會選擇這么個惹眼的物件引人注目。
其次,即便惜蝶拿了這珠子。第一,不可能只是覺得它好看而拿;第二,對于一個窮丫頭來說也不可能是為了收藏,所以最終的結(jié)果都會把它換成銀錢,試問這么個特殊惹眼的東西在這應(yīng)城里誰敢接手?就算敢接手,但必然會有風(fēng)聲傳出,如果有心人順藤摸瓜,那偷珠的人不是很危險?誰會這么蠢?
最后,雖然惜蝶是碧珠的隨侍,但就我所知道的,碧珠常年混跡風(fēng)月場,八面玲瓏,并不是什么好哄騙的角色,而且她頻繁的更換侍女,對待侍女也極為苛刻,說明也并不會隨意的相信信任其中的任何一人,故而決計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交給別人看管,看來此事疑點頗多。不過此事與我無太大關(guān)系,與惜蝶也并無多的來往,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但此次我注意到王媽她們聊天中的一句話,那就是劉嬸當(dāng)時和王媽說:“你想啊以前咱這跑個把丫鬟也沒這么大陣勢過,無非也就是派人四處搜一下,搜不到也就算了”。所以也就是說,如果我要逃跑只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跑的足夠的遠(yuǎn),或者躲過一陣的話,就可以完全逃脫這個地方。走是必須要走的,只是總覺的還缺少點契機(jī),加上最近惜蝶這事巡查的也嚴(yán),所以這段時間怕是不行的了。
一碗梨花香
最近家里有點事,沒及時更,不好意思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