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蔓蔓被送到醫(yī)院后沒多久,她的家人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醫(yī)院。急診大廳中,末語遠遠見著唐宇騫和其父母焦急詢問護士的身影,靜默片刻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不會去見唐宇騫,不會告訴他,她和唐蔓蔓見過面。或許有關(guān)疲憊,但更多的是她已然想通,無論以前的路走得有多難過,但那也是以前了。現(xiàn)在的路她有能力去選,無關(guān)于她前進的事與物,她都要去拋棄。
末語折返回到方故入住的病房,醫(yī)生說他的身體過度疲勞,感染風寒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郁而化熱。
他病了,像個沒有血氣的木偶人躺在病床上。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前段時間來,他一次又一次對她的施于援手。明明一開始對她還是那么冷漠。
“笨蛋?!弊肆季煤?,末語似嘆了口氣。
夜色漸深,末語租來了行軍床搭在墻角邊,剛鋪好床,護士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1床的家屬,床頭的插座是不能用的?!弊o士招呼了聲,見女生拔了,走到方故的床邊看了幾眼,又看看末語,便轉(zhuǎn)身離開。
末語坐在行軍床上掏出手機辦事,直到整間病房的燈光都全部熄滅,她才放下手機睡下。后半夜在靜謐中過去,漸漸地,太陽從云層里抬起身軀,光芒驅(qū)趕昏暗,那些藏匿于街角巷子里的細節(jié)變得不再模糊。
清晨6點半,末語醒來,她抬眸看了看病床上的方故,他沒醒。從床上起來的末語先是去探了下方故的額頭,很好,沒有異常。
末語松了口氣,絲毫不知此時的她像極了位操心孩子身體健康的母親?;仨g,她瞥見一個孩子站在床尾,似乎在注視著她。
是一個小男孩,穿著病號服,兩眼靈動有神,微胖的臉頰透著淡淡血色,不見絲毫病態(tài)。見末語發(fā)現(xiàn)他,小孩調(diào)皮一笑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軒軒,吃早餐了。”從病房最里面?zhèn)鱽砼藴厝岬穆曇簟?p> 是那個孩子的家人嗎?
末語抬手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估計醫(yī)院的南門口會有賣早餐的流動攤位,就先去買點吃的先吧。
做了決定,末語翻出包里的紙筆留下了張紙條給方故,內(nèi)容大概就是在他醒來后她若是還沒回來就在病房里等等她的意思。
末語背著包來到病房門口,正巧一名穿著黑色羽絨服外套的健壯男子推開門走進來,與此同時踩著他影子前后腳就進來一名女醫(yī)生。
末語的目光在女醫(yī)生巴掌大的臉上隨意一瞥,待兩人走過后,她靜靜走出病房,將門關(guān)上。
約是過了十五分鐘,女醫(yī)生從病房里出來,將門帶上后,她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鬼使神差地看向一側(cè)的墻邊。
沒人。
可空氣中有她熟悉的味道。
女醫(yī)生并沒有多做停留,轉(zhuǎn)身將身影融入這空氣中都透著薄涼的走道里,宛若一體。
大抵是只有一個人,加上買早餐的人多,賣包子的老板娘根本無暇顧及被擋在后邊的末語要買什么。等著好不容易排在前面的人走了,末語剛想上前,又被人橫插了上去。
“真是夠笨的?!?p> 誰在說話?
末語循聲朝左方看了看,這聲音耳熟,像是那個身份神秘的孩子的聲音。
“這里?!毙€子的苗苗仰視著她,臉上多少帶著點不爽的顏色。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