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瀧的秘術(shù)已經(jīng)融成體質(zhì),也就是說他能長久的保持著秘術(shù)狀態(tài),若非張瀧有一副堅如鐵石的軀體,還真不大容易走上巫谷頂尖高手的行列。
再看寧闕,面對劍砍不傷的冷畫仙,無奈至極,醞釀著破解之法。
師父蔣華雪曾說過沒有哪種秘術(shù)沒弱點或缺點,張瀧那缺點就格外突出,他身法差行動慢,追敵暗殺不便,冷畫仙亦是身法慢,可感覺她的速度還沒有降到不能夠及時反應(yīng)的地步。
寧闕收劍,舉掌相迎,因為邪冥功的緣故,本該克制寧闕的冷畫仙感覺到寧闕掌力的陰冷。
男子練陰柔內(nèi)功,不和先天道理,于人于己都沒好處,一般的逆天練功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佞,可寧闕不像是那種害人的邪徒。
陽合陽明,陰合陰虛,內(nèi)功練錯損命害人。
正派自有一套理,其余如巫谷在內(nèi)的練邪功的宗門,只要不害人,不管如何練功都不會為人制裁。
而江湖上偏偏就有那么一種靠著吸食他人內(nèi)功修煉的邪佞狂徒,不管正邪派系,只要遇著那種貨色就是圍攻剿滅。
寧闕的邪冥功來自蔣華雪的故友,那故友曾是唯一的邪冥功傳人,偌大江湖只那一人練邪冥功,本就是鮮有人知,冷畫仙等人沒瞧出來寧闕的內(nèi)功路子自然正常。
寧闕出招快,用劍傷不著冷畫仙,就改用掌法嘗試將內(nèi)勁打入冷畫仙體內(nèi)。
冷畫仙只要接下寧闕一招就會面臨三五掌襲來,冷畫仙周身凝冰,但仍具吸納掌力散掉的能力。
可能寧闕一掌劈在石頭上,石頭會給掌力震碎,冷畫仙挨掌時就似一塊冰,她卻不會像冰塊那般給掌力震碎,反而掌力會化開,逐漸消散在體內(nèi)。
寧闕不斷的與之纏斗,掌力通入冷畫仙體內(nèi),可能冷畫仙不自覺,實則掌力已經(jīng)在她體內(nèi)形成一團(tuán)氣,還散著,一旦聚起來她就騎虎難下了。
寧闕知道冷畫仙有算計,眼下不是冷畫仙如何出招打他,而寧闕想辦法出招傷著冷畫仙,凝冰術(shù)就慢字無解。
“呵呵,冷畫仙,我看你怎么辦?”寧闕指指丹田,要她內(nèi)視一下。
冷畫仙感知著那些掌力,本該消掉的掌力就如蟲蟻般在靠近她丹田,聚齊收歸,寧闕每一掌都有目的的打入掌力,而那些掌力在她體內(nèi)以古怪的形式留下來了。
冷畫仙暫時還不需顧慮這點,只要還在凝冰術(shù)的體征下,寧闕的掌力就不會對她造成影響,難就難在事后化解。
“不勞費心,我自有法子。”冷畫仙一時不想再與寧闕斗過,便沒有再出手。
一番打斗教冷畫仙知道,江湖人不只是一幫避身退讓的,如寧闕這般就能有本事將她傷著,還是凝冰體征下。
李萌起身道:“今日身體不適,就先走了,此事改日再談吧。”
說著李萌就要離去,沐息川、張瀧將其去路攔著。
“大姐,身子不爽,還需盡快決定,不然拖著麻煩,也免了來日再議。”
李公升扶著劍,淡淡道。
崔讓哼道:“公升,你著魔了,依我看,還是你快些下去休息休息吧?!?p> 李公升笑著搖頭,道:“大姐夫,不是我要如何,是你們攔我,家事國事我想的很清楚?!?p> “唉,事出各有因,今日的事,還是聽公升的為好!”李佟出手入電,點了那幾個李家旁系長輩帶來的護(hù)衛(wèi)的穴道,長髯飄飄的守在過道。
周奢、徐朗互望一眼,齊齊朝寧闕李公升攻去,寧闕一劍“橫掃天涯”迎對,只接了一招,張瀧便空著兩手將二人推出去。
“老弟,這二人就歸我制衡了,你們且放心做事?!?p> 說著張瀧空手接白刃,一雙肉掌接下周奢的鬼頭刀,肩頭給徐朗一劍切中,可張瀧肩膀與徐朗劍刃交碰,爆出鐵器碰撞的聲響,張瀧的行動沒有因為那而停滯一下。
張瀧學(xué)武招式精湛,因為沒法修習(xí)輕身功法,就得出些空來練功,張瀧就算一身堅鐵,亦沒有松懈了練功的勁頭,秘術(shù)只是助他不為人傷,招式武功才是他克敵取勝的關(guān)鍵。
周奢猛地旋刀,將鬼頭刀從張瀧手里奪回,與徐朗二人狠命砍落,倘若真是冷畫仙那般秘術(shù)可就難對付了,他們還發(fā)現(xiàn)張瀧的行動沒有冷畫仙那樣遲鈍。
張瀧笑著揮拳,雙拳正對刀劍,力道剛猛,再加著張瀧不怕給對方傷到,輕松的將周奢二人拖到無法抽身。
每遇刀劍來,張瀧出手接著,周奢、徐朗還得注意著不被張瀧把兵刃拿掉,二打一瞧不見一絲優(yōu)勢。
張瀧與周奢二人交手,寧闕則將冷畫仙接著糾纏,亦不再出掌,只當(dāng)是消磨時間。
沐息川攔著李萌,她可是瞧出來李家大小姐身懷武藝,那一對開刃的護(hù)甲(護(hù)甲,指指甲),還有李萌走動時沉穩(wěn)的步調(diào)都告訴她這點。
“李大小姐,你眼睛可是生的好美啊——”沐息川魅惑的聲音拖著長調(diào),眼眸深潭般望著李萌。
李萌神智倏忽沉淪,愣在原地,她沒注意到沐息川的瞳術(shù),不經(jīng)意就中招了。
崔讓在李萌背后推了一把,提醒道:“那女人是巫谷的,巫術(shù)邪性,不要看她眼睛。”
李萌回神,意識到自身的問題,對崔讓細(xì)聲道:“盡量往出跑,你出不去,李家就徹底陷落了?!?p> 說罷,李萌揮掌戳去,掌風(fēng)陰冷,出勢及緊接著的變路,沒猜錯就是南疆的天陰掌。
沐息川一劍刺去,李萌兩只隕鐵制的護(hù)甲尖銳異常,擦著沐息川劍將其帶偏,左手成爪,直攻沐息川心口。
沐息川使一招擒拿,轉(zhuǎn)去接李萌手腕,掐著手腕一帶,劍刃順著勢往李萌脖子切去。
“刺啦!”
劍刃與隕鐵護(hù)甲摩擦,爆出火星一團(tuán),李萌頂膝撞沐息川小腹,二者大有交纏麋戰(zhàn)的意思。
不得已,沐息川收手格擋,一劍抹去,李萌亦是收招,改偏路,與崔讓合招,封住了沐息川左右退路。
電光火石間,白子叡、李公升沖來,崔讓猛的砍出一劍,將二人蕩開,欲要逃,卻給沐息川攔著。
“讓開!”李萌探爪抓來,木息川攔那一下也夠白子叡逼近。
崔讓眉頭緊皺,一把重劍不留余力的迎著白子叡一劍,白子叡修煉瀝骨功要散功重修,因此一身功力只原先的八成,反被震的手臂麻。
李公升自崔讓背后刺去,不忍偷襲,便朗聲道:“大姐夫,我且與你切磋切磋!”
崔讓轉(zhuǎn)身去敵,白子叡還待要上,李公升湊空道:“白姑娘,你且看這時機(jī)吧,我與大姐夫打過先?!?p> 白子叡依言沒有出手,撤開空,瞧著屋里人互不相容,由以李公升與崔讓。
“公升,你錯了,你想斷送李家嗎?”
崔讓劍不留力,每一劍都將李公升打退一步,待到李公升趨近桌案,崔讓舉劍重?fù)?,正將李公升壓著?p> 李公升靠著桌案,橫劍擋下,隨著崔讓下壓,那劍刃就愈發(fā)靠近李公升面門。
“公升,自家內(nèi)斗,你尋來這些人,要我等如何信你?”崔讓咬牙問。
李公升雙臂暴漲,將崔讓推開,重重的回了一劍。
“我沒錯,是你們錯了,壓害百姓就是不對,李家收糧戶九萬口,三萬戶人家,大姐夫,你去過邊陲嗎?”
李公升拼命般的打法,只攻不守,劍劍威猛,看似要兩敗俱傷的打法,卻讓崔讓反受其制。
李家在冊的收糧戶近十萬口,出產(chǎn)豐厚,買賣價低,李家每年足要從糧戶手里剝削銀兩過半,李公升就曾見識過邊陲那邊的糧戶,半大的娃娃還圍著塊布蹲在農(nóng)田里做活,窮苦到那等地步,他吃著精米肉食,著實痛心。
李公升仗劍揮下,崔讓向右避讓,一個長頸瓷瓶,“嘩啦”的一下給李公升重?fù)舸蛩椋善克橐坏?,仿佛給每人驚醒的一聲。
“哈哈哈,冷畫仙……哎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敢不敢跟我去寬敞地方打?”寧闕剛與冷畫仙對了一拳,震得手腕酸,場地就這么大點,著實不夠他施展的。
冷畫仙扯下假面,露出一張瓷娃娃般的臉,紫水晶般的大眼,櫻桃小嘴,鼻梁高且挺,螓首蛾眉,膚如凝脂,樣貌像是西涼那邊的夷族。
白子叡早說過冷畫仙樣貌美,一見下,驚為天人。
冷畫仙自踏入江湖就沒怎么痛快比斗過,尋常人一聽她名頭就跑掉了,唯獨寧闕愈打愈興奮。
“打就打?!崩洚嬒蓻]拒絕。
兩人斗雞般互瞪著往外走,寧闕路過白子叡時連白子叡一并拉出去。
“去找一捆繩子,浸水的,待會兒我們把冷畫仙鎖起來,查問查問命門的位置?!?p> 寧闕打半天都沒查著冷畫仙凝冰術(shù)命門,便有心把冷畫仙捆起來,由白子叡仔細(xì)查問個明白,浸水的繩索任你是天王老子都甭想掙脫!
白子叡掐著寧闕胳膊,問:“你綁人家干嘛?”
寧闕轉(zhuǎn)頭怪異的看著白子叡,“綁起來能問明白她命門位置,人一身穴道數(shù)百,誰知道她把命門定在哪兒了?”
“你是不看人漂亮,動歪腦筋?”白子叡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還有警告寧闕的眼神,她覺得寧闕是之前猜到冷畫仙奇絕的西涼人容貌了。
四闕
說明:寧闕功力最高,其次沐息川、張瀧、冷畫仙(與寧闕差距微乎其微),再次是白子叡、李公升、崔讓,考慮諸多因素,包括秘術(shù)的實際效果能力,李萌的功力應(yīng)該是低于沐息川那一階層的,而李佟沒出手,我給的設(shè)定是趨近巔峰寧闕,也可以認(rèn)為他處在沐息川他們那一階段,要知道李佟被關(guān)二十年,現(xiàn)在只有七成多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