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真快,平時怎么看不出來,我都快追不上你了?!壁w寅終于追上了在前方的張紫宸。
也多虧前方的張紫宸停下。待得趙寅超越張紫宸回頭看去時,發(fā)現(xiàn)張紫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得雙手。
“咋了是,自己的手又金子啊?!壁w寅笑著看著張紫宸。
“不是。”張紫宸抬起頭,聲音略微顫抖:“你沒看到么?”
聲音慌亂,連老板都沒叫。
“哪有什么?!壁w寅邊笑邊拉著張紫宸的手。張紫宸的腳下被迫蹬著自行車,往前騎去。
慢慢的,兩人又并駕齊驅,在這公路上騎著。
趙寅沒看到什么么?他當然看到了,看到了張紫宸身中病毒的痕跡。
病毒并沒有因為永夜煙火的噴發(fā)而消失,張紫宸身體內帶有病毒他也早有預料。把張紫宸帶在身邊,也是為了防止她因為病毒暴走時,自己能控制住她不至于禍害周圍的人。
“還是要盡早通關死城,找到病毒災禍的源頭,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所有人體內的病毒?!壁w寅自己一人之力,只能做到這樣。并不能像普通人解決病毒那樣通過研究來徹底解決。
一來趙寅沒有這方面知識技術,二來他也沒有儀器,三來,能不能通過正常渠道解決,趙寅心里還真的沒有低。
入夜,趙寅和張紫宸從那件事后,再也沒有互相理過對方。晚上在一根倒塌樹木旁做的帳篷里,兩人依舊沉默。
生火做飯,隨身背包中攜帶的冷凍肉,在這寒冷的天氣下,野外這么一煮,加點佐料,簡直是一場熱乎乎的美味盛宴。
小雪依舊在飄,這是入冬的象征??拷狈酱箨懙挠酪故校纫酝亩緛淼囊缫恍?。
遠處的永夜煙火依舊那么醒目,飄散的火山灰這里的天空都隱約遮蓋起來。飄落的小雪中,都含有奇怪的味道。
趙寅攪動著鍋里的肉,注意力卻集中在蹲在火堆對面張紫宸的身上。
從白天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異常,張紫宸一整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和他這個老板交流交流。
“吶老板?!?p> 一直豎著耳朵的趙寅立馬回道:“我在聽?!?p>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逃出來。我明明是被關起來的人,身上還攜帶者病毒,這是早就料到的?!?p> 趙寅一笑:“怎么會,在撤離的時候他們沒有銷毀你,就肯定沒有任何問題?!?p> 早已想好的托詞,從趙寅口中說出。
“也許是遺忘了。”張紫宸看著火堆,臉上浮現(xiàn)出懊惱的神態(tài):“我知道自己身上會攜帶病毒,我不應該回家的,也許會傳染父母,我也不應該出來在路上瞎轉,也許會傳染給外界更多人?!?p> “主要是我父母,我父母...”張紫宸眼角下彎,憂愁的說道:“我不能讓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因為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更不能因為我失去理智甚至失去生命。兒女怎么能這樣不孝,不僅不能讓老人家享福,還...”
一個腦瓜崩彈在了張紫宸的額頭上:“老板我說你沒有任何問題就沒有。你要是有任何問題,我也不會帶你出來。我是那種為了一己私欲就帶自己在意的人出來閑逛,害死一群人的那種人么?”
在意的人?張紫宸渾身一僵,看著她這個老板,終于微微一笑:“沒錯,你是?!?p> 煮好的肉,香味飄散周圍。盛在盤子中,躲在帳篷下看著外面的雪越來越大,睡覺前已經在地面堆積成了一層薄薄的雪。
吃好后,在帳篷門口堆積起一堆的樹葉保暖。躺在床上,背靠背的兩人都睡不著覺。
“老板?!?p> “嗯?怎么還不睡?”想著事情的趙寅一愣。
“我冷...”張紫宸臉上羞紅一片。
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的帳篷中,女孩子一句我冷,已經暗示的夠為明顯。正常的男人一定會從后背抱住女孩子,張紫宸也在期待并害羞的等待著趙寅溫熱的手掌環(huán)住自己肚子的感覺。
“哦...”趙寅愣了愣,把被子疊成兩層,全蓋在張紫宸身上。
就這樣,趙寅身上蓋著落葉。身蓋兩層被子的張紫宸張了張嘴,翻了個身睡了。
...
“我們不算快,前方一定有人進入了永夜市?!壁w寅拿著手機,坐在自行車上瀏覽起來。
沒錯,本地的短視頻上,已經刷新出來關于永夜市的最新視頻。
也有人在路上,邊行進邊錄制。
有人發(fā)現(xiàn)避難的隊伍,一定會上傳上去,被兩人發(fā)現(xiàn)的。
“沒有,沒有。”張紫宸對著趙寅搖了搖頭,正在逛論壇的她,也沒有找到關于避難隊伍的任何信息。
“奇怪。”趙寅搓了搓手哈了口熱氣。原本略微焦黑的樹木已經被大雪裹成了白色。在這白色大地下,任何成規(guī)模的隊伍一定能一眼就看到。大隊伍留下的腳印,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可是所有路線的人都有抵達到永夜市的人。也就是說沿途沒有任何一路的人發(fā)現(xiàn)成規(guī)模的隊伍。
皺著眉頭的趙寅看著地圖,忽然一愣。
他看向熒光之河流向城外的支流,想通了什么。
從永夜市逃離到城外,除了開車外,還有一條。乘船沿著主流熒光之河,一路順著水流來到城外的支流。速度快,消耗低,運載大,也很不容易被人攔截。
也許他們根本沒有在熒光之河的旁邊攔截。
“走,我們去熒光之河。”趙寅收起手機,準備騎行。
“熒光之河?”聽到趙寅這句話,張紫宸也瞬間想通了什么。
路面積雪已成規(guī)模,在這路上騎自行車的難度非常大,車輪打滑摔倒已經出現(xiàn)了好幾起。
“喂,旁友?”一個在路上停車修理輪胎的人對著騎自行車的趙寅兩人呼喊道。
“不要理會?!壁w寅對著旁邊想要停下的張紫宸說道。
在沒有弄清楚別人的意圖前,趙寅是不會停車的。
“旁友?怎么還在騎,前方沒路了?!蹦侨睡偪駥χ鴥扇藬[手勢。
沒路了?
趙寅越過一個小山坡,一個急剎車停住,順便拽倒了還在繼續(xù)騎車的張紫宸。
面前并不是趙寅所熟知的熒光之河河流,而是奔騰著赤紅色河水的河流。上面翻騰冒泡的氣流,讓趙寅知道,這支河流溫度有多么的高。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