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可有可無的經(jīng)理助理,變成總裁助理,在別人眼里,僅僅是換了辦公室門邊的牌子,別的沒有什么不同。
領著俞聽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辦公室的門,吉韜指了下長沙發(fā)說道:“隨便坐,我給你拿瓶水?!?p> “不用麻煩,我問完心中疑問就走。”擺了下手,俞聽雪走到長沙發(fā)坐下。
無意中在男廁所里,聽到那三個男人的對話,她心中涌上一個又一個疑問,恰好吉韜也出現(xiàn)的男廁所,抓著他解惑再好不過,考慮到男廁所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她才接受吉韜的提議,跟著吉韜來他的辦公室里說。
“你心中的疑問,很復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奔w走到墻角放置的冰箱面前,拉開冰箱門,從里面拿出兩瓶礦泉水,走回來遞給俞聽雪一瓶。
接過吉韜遞來的礦泉水,俞聽雪擰眉,心中琢磨著吉韜說的話,她心中的疑問很復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是有多復雜?鳳承允上樓有一段時間,她遲遲沒回去,他會不會擔心她?出來找她呢?
長沙發(fā)不算長,但坐三四個人絕對沒問題,吉韜沒在長沙發(fā)坐,而是走到對面的辦公桌后坐下,即使現(xiàn)在俞聽雪用的是三少爺?shù)纳眢w,但他心里清楚,靈魂是俞聽雪,不是三少爺。
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喝了一口,吉韜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沉思的俞聽雪?!跋雴柺裁矗F(xiàn)在問吧?”
“男廁所里,那三個男人說什么鳳承允是天譴的宿命,注定一生孤苦,是怎么回事?”拉回思緒,俞聽雪直接切入主題。
上次在醫(yī)院里,李董事夫人拽著她,罵鳳承允是天譴的宿命,注定一生孤苦,害了她的女兒,她以為只是李董事夫人的咒罵,并沒放心上。剛剛在男廁所里,無意中聽到三個男人閑聊,竟然也說鳳承允是天譴的宿命,注定一生孤苦,她頓時覺得事有蹊蹺。
正所謂,一個人說的話未必是真,大家都這么說,不是真的都給說成真的。
“是很多年前,一個道士給三少爺批的命格。”吉韜如實回答?!斑@不是秘密,你只要到網(wǎng)上一查,就能查到很多種說法?!?p> 原來是算命的說的,“天譴的宿命,注定一生孤苦?!兵P承允跟那個道士結了什么仇什么怨,才這樣詛咒他,俞聽雪想不明白,問出第二個問題?!傍P承允跟那個道士有過節(jié)嗎?”
吉韜愣了一下,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后,忽然笑了……
“你過分了??!”俞聽雪沉下臉,她問的是嚴肅的問題,他竟然笑,太過分了。
“你怎么會覺得,三少跟那個道士有過節(jié)?”收起笑容,吉韜不答反問。
“沒有過節(jié),那個道士為什么這樣詛咒他。”俞聽雪白了吉韜一眼,催促他說:“快點回答我的問題?!?p> “沒有過節(jié)。”吉韜如她所愿的回答。
“沒有過節(jié)?”俞聽雪重復確認,見吉韜肯定的點頭,她又問了一次?!澳莻€道士為什么那樣詛咒他?”
“不知道?!奔w搖頭。
俞聽雪起身走到辦公桌對面,手里的礦泉水瓶擱在辦公桌上?!傍P家不是很有錢嗎,道士散播謠言的時候,沒有把道士抓回來澄清謠言嗎?”
“查過,結果是,謠言不是道士散播的,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三少爺自己不讓查了,任由謠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傳到現(xiàn)在,經(jīng)久不衰?!奔w語氣里滿是嘲諷。
鳳承允不讓查了,為什么不讓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鳳承允決定不查了?俞聽雪忽然想起廁所里另一件事。那個男人說“只要是被鳳承允看上的女人,不出三個月,準會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彪y道是因為這件事,鳳承允才不法查了?
俞聽雪問:“只要是被鳳承允看上的女人,不出三個月,準會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奔w早料到她會問這個,他進洗手間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話,俞聽雪比他早進洗手間,自然也聽到了。
“鳳承允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查了?!边@次,俞聽雪不是問,而是肯定。
吉韜再次點頭,俞聽雪沉默了,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難過,為鳳承允難過,她不信宿命,相信鳳承允也不信,因為有人因為他死了,或失蹤了,大家都把矛頭指向他,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解釋,加上眾口鑠金,解釋還很可能被人扭曲成是掩飾。
于是,他破罐子破摔,認了所謂的宿命。
辦公室里忽然變的很安靜,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見回音,俞聽雪覺得胸口悶痛,罷了,她不想再問死了幾個人,失蹤了幾個人,因為是鳳承允心底的痛處,她不能明明知道還去踩,垂下頭,落寞的轉身離開……
“網(wǎng)上那個賭注是怎么回事?”突然轉身,俞聽雪沖回辦公桌邊,看著吉韜。
她轉身時,吉韜以為她是準備走人了,誰知,她忽然又轉身沖到辦公桌邊,問他網(wǎng)上的賭注是怎么回事,拿出手機,調到一個頁面遞到俞聽雪面前。
“你自己看吧?!彼约嚎幢嚷犓f好。
接過手機,俞聽雪仔細的看著,半響后,她將手機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吉韜心疼的拿起手機,耳邊響起她義憤填膺的話?!疤^分了,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單憑一個多年前的傳言,甚至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說那句話的道士是死是活,設下這樣的賭注,有沒有想過當事人的感受?!?p> 吉韜聽著她的話,開始以為她這樣義憤填膺,是因為那些人拿她的壽命來做賭,漸漸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她說的當時人不是指她自己,而是三少。
她為三少義憤填膺,說明她心里有三少,結婚前沒有感情,結婚后反而愛的死去活來的不是沒有,吉韜腦海里開始盤算。